^_^人物简介:
华无悠(乐悠):太华山掌门人公子
玉飞鱼(鱼飞):玉宇琼楼老板
九老板:死者
陆顺:九老板的堂兄
章艇:九老板的掌厨
徐贪:心想事城知县
陆尚正:心想事城新任知县
陆顺早已派人去请鱼飞前来,鱼飞是玉宇琼楼的老板,玉宇琼楼号称心想事城第一酒楼,九老板英年早逝,生平只做成了黄赌毒生意,酒楼茶肆等所谓的正当行业还未及染指就登极乐,不过黄赌毒生意,九老板那是做得风生水起,生意人无不羡慕。
众兽环侍,恶眼相向,鱼飞毫不畏惧,大喇喇进来厅堂,若无其事坐下,好整以暇举起茶碗。
鱼飞自称心想事成第一聪明人兼第一美人,小小年纪就把玉宇琼楼经营成心想事城第一酒楼,出身不凡,仪表堂堂,大姑姑玉帼馨是有名的女中豪杰,在城中德高望重。玉家世代豪富,主营香料,在心想事城老树盘根,鱼飞可说得上是城里的地头蛇小恶霸,天不怕地不怕,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来欺负她。
鱼飞真名玉飞鱼,在心想事城做的是大买卖,为了行事方便,身着男装化了男名,叫做鱼飞,玉面娇容如满月,朱唇樱口露雪牙,一双明眸似灼星,脸像傅了粉,唇若施了脂,眼角堆了笑,顾盼含了情。无关才华,只因样貌出众,便有了个外号:玉面小飞鱼。
飞鱼见到乐悠时,双眼瞪圆,耳朵支棱,恨不得立即抬起腿将乐悠这个淫贼踢出心想事城。
乐悠见到鱼飞,有趣于她奇异的表情,心想:莫不是被我丰神俊朗的外表迷得晕头转向了吧,这眼神摆明了对我有意思有兴趣,君子成人之美,我定不想让你的希望落空。
章艇被带了出来,遍体鳞伤,但拒不承认行凶杀人。
飞鱼道:“章大厨,你居然会打成了这个样子,谁打你,你跟我说,我定帮你打回来。”
飞鱼来之前,陆顺已将九老板之死相告,鱼飞尝过章艇的厨艺,一直想把章艇挖到玉宇琼楼,章艇很讲义气,礼貌地拒绝了鱼飞,鱼飞也不相信章艇是凶手。
押走他的赌场管事之一文豹说道:“章艇杀了九老板,断了我们的衣食,此人穷凶极恶,唯有对他用刑,这种人就需要严刑逼供才能承认自己是凶手。”
飞鱼撇嘴,道:“你们的衣食早就断了,被陆尚正断的。”
章艇被缚双手,跪在地上,口呼:“冤枉,我 没杀九老板!没有!”
乐悠手持折扇,在怨戾丛生的猛兽环绕之下特别凸显其气度雍容,“碧儿可是亲眼见到章艇杀死九老板?”
碧儿听到乐悠叫她的名字,不禁脸热心跳,低着头道:“没有。”
章艇道:“我去问九老板晚饭吃什么,进到屋子,看见九老板趴在地上,我走近弹他的鼻息,发现他死了,附近还躺着一根木棍,棍上有血渍,我拿起木棍,这个时候,碧儿进来,看到我拿着棍子,就误以为我是凶手。我不是啊!”
章艇哭嚎着说他不是凶手,跪到陆顺面前请陆顺一定要相信他,可怜巴巴,涕泗横流,严刑之下仍不承认,文豹几乎都有点相信章艇确然无辜。
文豹道:“九老板的家人不会行凶,生意上打交道的人都和九老板要好,这么说,是你——”文豹指着飞鱼,“你和九老板有什么仇,你抢了九老板的银票,把他推进水里,九老板没死,然后你偷溜进九老板家里,杀死了他。”
飞鱼歪起左侧嘴角,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陆管家。”
陆顺应了飞鱼,飞鱼道:“你若是请我来应付这些牛鬼蛇神的无理取闹,我可没这个瞎功夫,我每天多少事儿忙啊,九老板的死,交给官府不就好了。就凭你这个没头脑的蠢材,再加上这一群蠢驴,九老板要死不瞑目啰!”
陆顺道:“鱼老板还请帮在下这个忙,文豹不是有心指摘你,他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事不过脑,还请鱼老板对我们说说你和九老板是否有什么冲突恩怨,免得大家误会鱼老板。”
几大管事闹嚷着,把飞鱼围起来,“说,快说,不说的话,你就是凶手!”
圈子越来越小,飞鱼闻到一股污浊的流氓气息,几欲作呕,这些乌合之众全是在赌场青楼里做工的,本身不是什么好人,体味着实严重,吐出的气简直如馊水。
飞鱼点燃了莲花纯铜香炉里的沉香,对围攻的众人不加理会,众人气恼她的傲慢不逊以及我行我素,顾忌她家族的势力,并不敢拿她怎样。
乐悠饶有兴趣地看这一幕,搧着扇子道:“各位稍安勿躁,请落座。”乐悠平静道出,却铮铮有声,来之前,陆顺已对众人说过乐悠背景强大身份高贵,众人对他存了畏惧,一听乐悠说话,便退出圈子。
飞鱼觉得好受了些,赏了乐悠一瞥。
乐悠道:“鱼老板绝不是杀九老板的凶手。”众声喧哗,飞鱼亦将目光移到乐悠身上,虽然她嫌恶此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人语音悠扬悦耳,声动梁尘,不知不觉就会被他吸引,乐悠继续说道:“只因鱼老板亦是赌场的老板之一。”
众管事有些瞠目,不敢置信,乐悠对陆顺使了个眼色,陆顺道:“的确如此,这是文书,请过目。”文书一一传阅,飞鱼冷眼旁观,她实不愿意这个不见光的身份曝露于众,但来之前,陆顺已征得她的同意,必要之时会把飞鱼的这个身份亮出来,飞鱼只是有些纳闷儿,淫贼也知道?
除了三位青楼管事,其余的赌场管事一下子对飞鱼的态度来了个翻天转变,九老板已死,赌场青楼已被查封,管事们的衣食突然没了着落,群龙无首,无人再带领他们从其他行业诈骗钱财,此刻,飞鱼从天而降,又是隐藏的老板之一,肯定不会对他们置之不理,地下青楼地下赌场可重开在望。
文豹抱拳,对飞鱼恭敬地致歉,“原来是老板,请恕文豹无礼,文豹是粗人,有眼不识泰山,万不曾料到背后还有鱼老板这个大靠山。”
“少来这一套。”飞鱼道:“赌场青楼已被关了,你们靠不着我,也不用指望靠我,我只占很少的份很少的利,鱼飞没这个本事,带领大家重操旧业。”
这话说得决绝,这些人心里一咯噔,有言不敢表,又怒不敢言。
飞鱼道:“九老板舞象之年经营赌坊,长达五年,管事们每人每月薪水三十两,年终花红固定是二百两。你们不知,拿星月赌场来说,每月余额,除去各项开支,至少盈利一百万两,好的时候高达一百五十万两。”
众声喧哗,飞鱼心想:看把你们这群穷鬼惊讶得哟,根本不止,这只是个很少的虚数。飞鱼道:“这个九老板外表上装好人装大方,实则瞒天昧地,刻薄寡恩。我占很少的利润,不能决定你们的薪酬,九老板对我也是欺诈隐瞒,这一年未到年终,赌场被查封,我也本该分到至少二十万两,九老板却只给我十万两,是以,初五那日,我要向他讨个说法。我并非抢他的钱,只是拿回属于我的那部分。”
飞鱼继续说道:“你们这五年来,为赌场鞠躬尽瘁,每月区区三十两实在对不住,九老板去世后,我和陆顺商量,给你们补偿。陆管家……”
陆顺接着飞鱼说道:“死者已矣,我亦不愿多说九弟的生平,但你们都知道,九老板生前挥霍无度,所剩不多,但我绝不会让大家失望,决定,每人发放两万两银子。”
众人互相看看,心里惊喜,但想再多拿些银子,决定闹事,三位青楼管事说:“陆管家,鱼老板,你们只管赌坊,我们呢?”
飞鱼从未参与过倚红楼的生意,但也要去光顾,图个见识,姑娘的小曲儿她也听得有味儿,每次去倚红楼时,都有一两个姑娘要从良,飞鱼还赎走了最红的头牌,三番四次拆九老板的台,搞烂他的名声儿,弄砸他的招牌,飞鱼和九老板龃龉难入,两人的合作已是风雨飘摇。新任知县今年不来查封赌场,飞鱼也不会再干。对于倚红楼则不屑多言。
陆顺道:“你们和赌场管事同样的待遇。”青楼管事略微放心,文豹道:“两万两太少,每月盈利一百五十万两,才发给我们两万两,我文豹第一个不服。”
看戏的人——乐悠道:“陆管家,两万两不太厚道,增一点吧。”
陆顺有些为难,“九弟倒是一走了之,得到解脱,他死后,城里有三十房妻小,二十个子女,城外还有十个行宫,那些姬妾子女需要拿钱供养,另外,还有数不尽的私生子女,还有些姿色可佳的婢女寡妇,早已珠胎暗结,城里三家勾栏里也有相好需要安置,还有些红颜知己,这些个麻烦事通通需要钱,阿弥陀佛,死者已矣,我实在不愿把九弟的私生活说出来,还有,还有,九弟肾亏久矣,治疗费用花了一大笔,加上天价购得一些补药补品,主要用来壮阳补肾,价值不菲……”
华无悠哈哈大笑,飞鱼心内腹诽,无耻贱男。乐悠道:“九老板真是被袭击后脑致死么?”陆顺道:“九弟已下葬,仵作检验无误,乐公子为何会这么问?”
乐悠道:“不会是精尽人亡吧,这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飞鱼道:“前半句污言秽语。你很羡慕吧?”
乐悠道:“这有何羡慕的?简直淫邪无耻。”
飞鱼道:“从你口中说出这话简直匪夷所思。”心里说:你不也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
乐悠些疑惑地看着飞鱼,“鱼老板莫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吧,还未初五那日的事介怀,那可是你先偷袭我的。”
鱼飞道:“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最清楚。”
陆顺有些尴尬,文豹他们还吼着要加钱,陆顺只好加到两万五,众人不同意,华无悠道:“依在下看,两万五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平常老百姓一年收入不过三五两,两万五足够大家用大半辈子了,当然希望大家不要像九老板那样挥霍无度。不过大家一直过着还算富足的日子,突然没了事做,收入无着,这样吧,陆管家,再添点,三万两,每人三万两。大家替九老板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再加五万两的要求不过分。”
陆顺还是不同意,乐悠和飞鱼假意和陆顺讨价还价了一阵子,陆顺像是被撬了祖坟一样难受,不过最终还是添了五万两。每人分到三万两,心下欢喜,本来九老板一死,拿了这个月的薪酬,再也拿不到钱,没想到凭空来了这么大一笔。
陆顺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群牛鬼蛇神拿了这笔钱应该不会再找茬闹事了,真是省了好大的麻烦。
管事们收下银票,审问章艇为九老板找出真凶的一颗热心一下子就淡了,青楼管事们说要回去安抚姑娘们,再三道歉后告辞了,五家赌坊管事也借口离去,剩下的坐了一会纷纷托词走了,整个大堂只剩下乐悠,飞鱼以及陆家的人。
飞鱼把章艇扶起来,解了他的绳索,道:“这些人就只想要钱,走了就清净了。”
陆顺把契约文书交给飞鱼,飞鱼答应前来的目的也就要拿回这份契约,玉家在心想事城有头有脸,若是让大姑姑知道她暗中开设赌场,她的末日将会来临。
飞鱼喜笑颜开,“章艇,来我的玉宇琼楼在怎么样,陆家给你多少薪水,我加一倍,明日来开工。”
乐悠笑道:“鱼老板,章厨还未洗脱嫌疑,若他真是杀人凶手,日后官府追查起来,你的玉宇琼楼可脱不了干系。”
飞鱼道:“章艇怎么可能是凶手,我早认识他了,老实巴交的,我在养生堂还见过他呢,他助养了三个孤儿。”
陆顺道:“是啊,乐公子,章艇不会是凶手。”
乐悠道:“九老板看起来也老实巴交的,生意场上诚恳无欺,人们就想当然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今儿陆管家已陈述了九老板的私生活——奢靡紊乱;对待伙计们也苛刻奸诈。人都是有私心的,怎可做到公平合理,我已查过,九老板的各房夫人们明争暗斗各不相让。九老板对夫人们残暴凶恶,动辄拳脚相向,经常将她们关进暴室施以各种凌辱手段,对待下人同样残忍,曾逼得十位夫人十一个丫鬟自杀,投井吊脖子服毒药的都有,这些人是自杀,徐贪又收了九老板的钱,九老板未受牵累,消息也封锁得好,九老板于是更加暴虐无道变本加厉,陆管家,我可有说错。”
陆顺叹了口气,“乐公子所言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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