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伦之至,人道之最
张居正说:
“若夫人之大伦,如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这五件都有个道理。但众人有之而不能由,贤人由之而不能尽,惟圣人则生知安行,察知极其精,行之极其当,于凡贵贱亲疏等级隆杀,都合乎天理人情之极,不可加,亦不可损,所谓人伦之至也。不法规矩成不得方圆,不法圣人尽不得人道。三代而后所以世无善治者,惟以圣人之道不明,而彝伦攸斁也。”(《四书直解》)
这句话说得很好:“不法圣人尽不得人道”,然哉然哉。儒家圣人之道,才是人道之最正常和正义。除此之外,任何学说都不足以尽人道。自由主义虽倡导人道主义,但于五伦,若即若离,或偏或倚,终究不能全面由之和尽之。佛道另有世外追求,亦不以五伦为贵。
“众人有之而不能由,贤人由之而不能尽”的说法并不准确。于五伦,百姓日用而不知,但不能说“不能由”。“日用”就是一种“由”,孔子明明说过“民可使由之”。只是不知其所以然而由之不正耳。说“贤人由之而不能尽”则低估贤境了。君子而立,就可以由之而尽。2019-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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