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刚》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话俗理端。
“奋军”并没有因为“大伯”的说教而改变什么。生活依然破败不堪,除了喝酒,就是醉酒。可能是顾及到孩子,对“丑娃”的痛打虽不像之前那样凶残,但不经意间的摔打总是难免的。
“丑娃”回来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回来只是不愿意让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有一个只零破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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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轮回,转瞬即逝。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个村庄拂晓的宁静。
坡下“李四”家的大黑先“汪~汪~”的叫个不停。它似乎在替还在痛苦中挣扎的“丑娃”喊冤叫屈!
没有去镇上的医院,没有专业的接生婆,“丑娃”在一个人忍着剧痛的情况下,在“堂姑”的看护下,生了一个黝黑而瘦弱小子。
“丑娃”给孩子起名“伟伟”,在忍受了婚姻疾苦折磨的同时,“丑娃”对这个孩子似乎寄予厚望。“伟伟”寓意孩子将来能有出息。
月子这一个月里,“丑娃”的母亲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农活,专门来伺候了“丑娃”半个月。这半个月是“丑娃”婚后生活过的最为幸福的半个月,至少她没有再受到打骂,还有人对她知寒问暖。
其实,"丑娃“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简简单单,能吃饱饭,四季有衣穿,没有打骂折磨,没有酒醉凌辱就够了。
半个月之后,“丑娃”的月子生活基本也就算是过完了。母亲不能再照顾她了,“堂姑”以地里忙为由也不再伺候”丑娃“了。她只能自己奶完孩子,趁着孩子睡觉的空档,给自己熬点小米粥,切一块泡酸菜,偶尔也会改善伙食,自己做一点面疙瘩。
“奋军”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出生而变得像个“父亲”,他很少去管“丑娃”的生活。虽还没有出月子,但是“丑娃”为了生活,不得不自己做饭,洗尿布,自己带孩子。
这个月子坐的给“丑娃”的身体留下了病根。每到秋冬变天的时候,她的关节部位就会有钻心的疼痛感,天气寒冷的日子,无缘无故的总会觉得头皮发冷,四肢冰凉。
自从有了“伟伟”,“丑娃”对“奋军”比之前更加理解和体贴了。她总在幻想试图通过她自己的努力,为孩子换取一个完整的家。哪怕自己再苦再累,她都从来不去抱怨。甚至她会觉得“奋军”的喝酒只是因为煤窑开采的失败,事业不顺对他得打击太大,他才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借酒浇愁。
“奋军”喝酒回来,“丑娃”会用温热的清水去侍擦他那藏污纳垢的脸,和被酒精严重侵蚀的红的发紫的脖子。她会帮他脱掉外套,盖好被子,让他静静地入睡。这样至少不会打搅到孩子。丑娃知道,如果不伺候好“奋军”,她不但没有好果子吃,还会影响到孩子的正常休息,孩子再一闹腾,还是自己的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丑娃”常常会失眠。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奋军”,想到自己的婚姻生活,她会黯然流泪,那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从有了“伟伟”她的头发也开始脱落的厉害。她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刚刚吃完母乳,安然入睡的“伟伟”,她会轻轻的用手指去触碰他的细嫩的脸蛋。而自己脸蛋上依然挂着尚未擦掉的泪花,她又会发出天真无邪的笑脸。
微弱的灯光下,泪花折射的光却如此的刺痛人心。母爱,是一种天生的伟大。它可以让人变得身心无比的强大,而又如此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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