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林黛玉因见宝玉近日烫了脸,总不出门,倒时常能在一处说说话儿。这日饭后看了两篇书,自觉无趣,便同紫鹃雪雁做了一回针线,更觉烦闷。便倚着房门出了一回神,信步出来,看阶下新迸出的稚笋,不觉出了院门。来到园中,四顾无人,惟见花光柳影,鸟语溪声。
虽说宝玉受伤,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但却让宝玉少了些“招惹是非”的可能,同时也让黛玉生活也是少了些许生气。从小被父母亲培育的“琴棋书画”女子,自从寄居贾家后,也学会了雅致的生活方式里透露着寻常女子的针线手工日子。可见黛玉在大观园生活,也是谨言慎行的。
林黛玉信步便往怡红院中来,只见几个丫头舀水,都在回廊上围着看画眉洗澡呢。听见房内有笑声,林黛玉便入房中看,才知原来是李宫裁、凤姐、宝钗都在,一见她进来都笑着说:“这又来了一个。”林黛玉笑着说:“今儿倒是齐全,谁下帖子请来的?”凤姐突问:“前儿我打发了丫头送了两瓶茶叶去,你往哪去了?”林黛玉笑着说:“哦,你不说倒忘了,多谢多谢。”凤姐儿又问:“你尝了可还好不好?”还没说完,宝玉便说:“论理可倒了罢,只是我说不大甚好,也不知别人尝着怎么样。”宝钗说:“味倒轻,只是颜色不大好。”凤姐说:“那是暹罗进贡来的。我尝着也没什么趣儿,还不如我每日吃的呢。”林黛玉忙说:“我吃着好,不知你们的脾胃是怎样?”宝玉说:“你果然爱吃,把我这个也拿了去吃罢。”凤姐笑着说:“你要爱吃,我那里还有呢。”林黛玉说:“果真的,我就打发丫头取去了。”凤姐忙说:“不用取去,我打发人送来就是了。我明儿还有一件事求你,一同打发人送来。”
宝玉果真是贾家出名的团宠。有事没事,怡红院总能把一众闺阁女子齐聚一堂。而就凤姐这送茶叶之举,很明显,相对于自己的表妹宝钗,凤姐宝玉更喜黛玉也。从谈话可知,凤姐黛玉相处也是尽显一切祥和。黛玉身在其中,却总是那么独树一帜,无论谈吐还是境遇,与他人而言都是别具一格的,曹公有意无意地,总能把黛玉的特别表现得一览无余。
林黛玉听了笑着说:“你们听听,这是吃了她们家一点子茶叶,就来使唤人了。”凤姐笑着说:“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众人听了都一齐笑起来。林黛玉顿时红了脸,一声儿不言语,便回过头去了。李宫裁笑向宝钗说:“真真我们二婶子的诙谐是好的。”林黛玉忙说:“什么诙谐,不过是贫嘴贱舌讨人厌恶罢了。”说着便啐了一口。凤姐笑着说:“你别作梦!你给我们家作了媳妇,少什么?”接着指着宝玉说:“你瞧瞧,人物儿、门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哪一点还玷辱了谁呢?”
黛玉与凤姐二人都是能开得起玩笑之人。凤姐说得是求黛玉事,黛玉非得说成是使唤她。既是使唤,凤姐也是趁机开起了她与宝玉的玩笑。而黛玉还误把这玩笑当成了凤姐的“贫嘴”。殊不知,这凤姐可是一半玩笑一半真呢!而黛玉却不懂凤姐这诙谐中的良苦用心,黛玉也还分不清她与宝玉的情乃何种情也。
林黛玉抬身就走。宝钗便叫:“颦儿急了,还不回来坐着。走了倒没意思。”说着便站起来拉住。刚至房门前,只见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个人进来瞧宝玉。李宫裁、宝钗、宝玉等都让她俩坐。唯独凤姐只和林黛玉说笑,正眼也不看他们。宝钗方欲说话时,只见王夫人房内的丫头来说:“舅太太来了,请奶奶姑娘们出去呢。”李宫裁听了,连忙叫着凤姐等走了。赵、周两个忙辞了宝玉出去。宝玉说:“我也不能出去,你们好歹别叫舅母进来。”又说:“林妹妹,你先略站一站,我说一句话。”凤姐听了,回头向林黛玉笑着说:“有人叫你说话呢。”说着便把林黛玉往里一推,和李纨一同去了。
这一被开玩笑说就找地方躲的黛玉,倒像极了热恋中的女子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的尴尬之境。而这凤姐看不上赵姨娘的人品,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了,可见赵姨娘与凤姐这梁子结的着实有点深。但她这极力撮合宝玉黛玉的样子也着实有点明显,可见宝黛在一块是凤姐最开心的事了。又这李贽从在怡红院出现到离开,反倒像极了一个透明人般的存在,可以说是最会收录锋芒之人也。不得不佩服李贽在深宅大院的生活处事小智慧也。
这里宝玉拉着林黛玉的袖子,只是嘻嘻的笑,心里有话,只是口里说不出来。此时林黛玉只是禁不住把脸红涨了,挣着要走。宝玉忽然“嗳哟”了一声说:“好头疼!”林黛玉忙说:“该,阿弥陀佛!”只见宝玉大叫一声:“我要死!”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林黛玉并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乱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
宝黛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情愫关系突然变得明朗化,反倒让二人感觉不好意思了。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赵姨娘之背后捣鬼,失去了难得美好氛围。不得不佩服曹公总不忘让这对金童玉女经受各种考验与折磨的劲,让故事尽显悲情。又宝玉这奇怪表现所惊动之人,也可见马道婆这谋财害命之动静之大也。
登时园内乱麻一般。正没个主见,只见凤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众人越发慌了。周瑞媳妇忙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住,夺下刀来,抬回房去。平儿、丰儿等哭的泪天泪地。贾政等心中也有些烦难,顾了这里,丢不下那里。
这马道坡与赵姨娘合计,凤姐与宝玉二人不是想自杀,就是想他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就是被人算计过了,却苦于找不到对策,而使现场一度失控。这失控场面就宛如落魄后贾家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之惨状也。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
本来这贾家外男与内眷几乎不在一块出现,却因凤姐宝玉二人被设计一事,让平时有理有教的大户人家男男女女混在一块,乱成一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平时吊儿郎当的薛蟠,此时却比任何人都清醒,薛家的如此齐心与贾家各自看热闹的景象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贾家这一有点事,每个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让人感觉到分分钟分崩离析也。这贾家难得的一番景象,同时也是贾家频频出事端的苗头被点燃之时也。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他叔嫂二人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贾家出了如此大事,却连一个镇守大局之人也没有,平时不管是族人还是亲戚都是关心各自钱袋子是否鼓瘪,全然没人关心他人性命攸关之事。关键时刻贾家主事的男人却成了六神无主的甩手掌柜,只有女子在一旁干着急。可见贾家晚辈遇事都是胆小如鼠,难担大任也。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受阻贾赦忙说:“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哪里见些效验。看看三日光阴,那凤姐和宝玉躺在床上,益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二人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赵姨娘、贾环等自是称愿。
不得不夸夸这马道婆,不但会做好人,还很会做生意。一头挣着昧良心的香油钱,一头挣着谋财害命钱。贾家的钱来得容易不容易无可得知,但这贾家的钱绝对是最好挣的。可见贾家平时内部管理就是慌乱无度的,才让心怀叵测之人有了可乘之机。而这生死攸关时刻,男人显然比女人更加理智。不是不愿想法施救,而是来源不明,只得被动接受。又最后这众人一哭与赵姨娘母子一愿,把这谁对谁错,谁苦谁乐,展现得一览无余。贾家之事,真的是几家欢笑几家愁,好不热闹也!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说:“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是受罪不安生。”这话没说完,反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就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哪一个!”一面骂,一面哭。
赵姨娘这黑心肠的,是有多盼宝玉一命呜呼也。竟通过马道婆做法之手腕,让宝玉说出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家的想法,又她在贾家一旁推波助澜的架势,以为一切就如她想般心想事成了。就赵姨娘这恨不得宝玉死的架势乃至吃相如此难看。难怪让贾母骂个狗血淋头也!本来只是赵姨娘一个人往枪口上撞,殊不知这一人知错,竟连根拔起地波及到贾府上下所以的女子。可见贾母之疼爱宝玉的心是由内而外的,堪称比他的亲生母亲还要伤心。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责之切也。
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贾家最毒妇人心的一心为己谋财害命的人,也就数赵姨娘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是又蠢又无脑,贾家大事,作为主母的王夫人,邢夫人都没开个口,说个话。她一个可以说是毫无紧要的侧室,此时跳出来,反倒像极了跳梁小丑,自己让自己露出了马脚,这想上位怕是想疯了!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哪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贾政虽不自在,奈何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这样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请了进来。众人举目看时,原来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
天无绝人之路,凤姐宝玉不愧是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看中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短命呢?关键时刻,病急乱投医,幸亏投的是宝玉之通灵宝玉故人也。否则又不知掉到哪个坑里,爬都爬不出来了。话说家里有个迷信的领头羊,不知是福还是祸?
贾政问:“你道友二人在哪庙焚修?”那僧笑着说:“长官不须多话。因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贾政说:“倒有两个人中邪,不知你们有何符水?”那道人笑着说:“你家现有希世奇珍,如何还问我们要符水?”贾政听这话有意思,心中便动了说:“小儿落草时虽带了一块宝玉下来,上面说能除邪祟,谁知竟不灵验。”那僧忙说:“长官你哪里知道那物的妙用。只因它如今被声色货利所迷,故不灵验了。你今且取它出来,待我们持颂持颂,只怕就好了。”
小儿性命之事,岂能儿戏?殊不知,这癞头和尚与坡脚道人早对贾家知根知底。贾家这佛根一点也不浅,啥事都能它扯上点关系。不然贾家岂能事事都如此顺意?而这僧人对通灵宝玉如此知根知底,莫不是通灵宝玉在凡间历劫的有缘之人吗?
贾政听说,便向宝玉项上取下那玉来递与他二人。那和尚接了过来,擎在掌上,长叹一声道:“青埂峰一别,展眼已过十三载矣!人世光阴,如此迅速,尘缘满日,若似弹指!可羡你当时的那段好处,又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
这明显是通灵宝玉与僧人下凡间前的对话,却离奇的在此环境中再现了。一是叙述顽石贪念红尘不知深浅而是否后悔,二是询问顽石仙界好还是凡间更让人流连忘返?言语之间竟道出身在人间还是仙界,不过是一时的执念罢了。冥冥之中就是在指引通灵宝玉来到人间的第一次感化。
念毕,又摩弄一回,说了些疯话,递与贾政说:“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说着回头便走了。贾政赶着还说话,想让二人坐了吃茶,要送谢礼,殊不知他二人早已出去了。贾母等还只管着人去赶,哪里还有个踪影。少不得依言将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卧室之内,将玉悬在门上。王夫人亲身守着,不许别个人进来。
这僧人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众人,凤姐宝玉二人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有人故意而为之。而且这故意为之之人还是府上的女子。多么可怕,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贾家这深宅大院生活也着实让人毛骨悚然也。不但都在谋划算计个人的钱袋子,竟还生出了杀人之念,就这贾家果然已是病入膏肓。贾家由盛转衰,这谋财害命也是其中之缘由也。
至晚间他二人竟渐渐醒来,说腹中饥饿。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来与他二人吃了,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李宫裁并贾府三艳、薛宝钗、林黛玉、平儿、袭人等在外间听信息。闻得吃了米汤,省了人事,别人未开口,林黛玉先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薛宝钗便回头看了她半日,嗤的一声笑。众人都不会意,贾惜春忙说:“宝姐姐,好好的笑什么?”宝钗笑着说:“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得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
这使绊子的赵姨娘,没能如愿再次靠近凤姐宝玉二人,定是没了作妖之法,那这人肯定会自然苏醒,这关如来佛何事?只不过是人世间普通大众心念在作怪罢了。这宝钗虽说的只是一句玩笑之话,却道出了贾家上下信佛之实之深也。预示着贾家败落,必少不了这佛道中人的从中作梗也!
林黛玉不觉的红了脸,啐了一口说:“你们这起人不是好人,不知怎么死!再不跟着好人学,只跟着凤姐贫嘴烂舌的学。”一面说,一面摔帘子就出去了。不知端详,且听下回分解。
黛玉这话颇有深意,意思是说人自己不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早晚有一天的把自己身家性命搭上,那就为时已晚矣。侧面隐射出贾家上下祸从口出之大实话也。
此下半回全因凤姐宝玉二人,双双被赵姨娘马道婆算计而出现性命之忧为导向,进而惹得贾家鸡飞狗跳的事实。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既可怜又可恨的愚蠢懦弱的乡野妇女形象。
也许,看过红楼梦的人都觉得赵姨娘可恶至极。但她却是贾家少有的悲情之人也。按理,出生卑微的赵姨娘为贾家生下一双儿女,可谓是脱胎换骨,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尽享人间美好之时,但却因她个性粗鄙不堪,却还处处争强好胜,不知收敛。进而到处惹人厌,但她出生卑微,没有读过什么书,自是不懂什么谋划与权术,只得是最直接又是最愚蠢的粗鄙言行来攻击别人,以为以此做派,别人就会忌惮或是高看她一眼。殊不知,反而这才是她在贾家一直不得势的根本原因。
在贾家,绝对不是谁有儿女或儿女众多,谁就可以青云直上的。反而是谁能得老祖宗贾母的喜爱顺眼,谁就能衣食无忧还能心宽体胖也。赵姨娘身在贾家,不但是贾家的悲哀,更是她自己的悲哀,还是当今时代的一大悲哀。可怜天下父母心,常年在深宅大院生活,耳濡目染的,哪有不湿鞋?但她的所作所为,却只是为了子女能争得那一亩三分地,希望老来有所依罢了。但却被有心之人马道婆利用,最终走上了不归路也。贾家这由盛至衰,这一碗水极度失衡,也是一大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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