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穆霓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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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菲阳光
可是女人的感觉总是不讲道理的，就算什么痕迹都没有，我们也能知道……也许越是什么都没有，我才越是知道……
01
初次随父亲入金陵时便认识了林殊哥哥，犹记得当年他一身银袍立于林伯伯身旁，笑如璀璨之日对我说：“霓凰妹妹。”，自此，父亲年年回金陵述职我都缠着要一起随行。
“林殊哥哥，金陵还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林殊哥哥，陪我练剑去吧！”
“林殊哥哥，我们一起去骑马！”
“林殊哥哥……”
人人都道林殊哥哥素来不耐烦，可我从未有此感受，郊外小河边他可以教我练剑一整天，也可以陪我骑马四处驰骋，惹得景琰常常不愿陪我们玩耍。
“水牛，你到底去不去？”，我和林殊哥哥好说歹说景琰就是不肯一起。
“水牛，大水牛！”林殊哥哥冲着景琰愤愤嚷道，然后扭头拉着我说：“他不去，我们自己去！”。
“嗯！”，林殊哥哥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金陵城最耀眼的少年，我愿意听从他。
那一年，春日阳光正好，我、林殊哥哥和景琰一起到郊外骑马，微风习习、马儿驰骋，我们是那般肆意快活。
那一年，太皇太后做主将我许配给林殊哥哥，只待他及冠我及笄，那一刻我面红如火。
那一年，上元佳节我与林殊哥哥在林府廊下共挂一盏纸灯，许下只有少男少女才有的心思。
那一年，林殊哥哥挥着林伯伯兵书的誊抄本跳下台阶，跃然跑到我面前递给我：“送你！”，我将其视若瑰宝。
那一年，林殊哥哥寄来一朵干枯的花，他说那是金陵城外小河边开的第一朵花，我仿若看见满河沿的野花随风点点。
那一年，林殊哥哥随父率军共赴北境抵御大渝；那一年，赤焰一案爆发，林氏满门被灭，我的林殊哥哥尸骨无存……我坚信林殊哥哥绝非逆贼，我坚信赤焰军绝不是叛军。
我求了父亲允我偷偷回金陵祭拜，临行前父亲黯然吩咐我：“替我为林帅上炷香”。昔日那巍峨的帅府如今门可罗雀，林殊哥哥我来看你了，你何时再带我去骑马练剑？林殊哥哥，我还等你娶我做你的妻子。林殊哥哥，你在哪？
赤焰一案株连甚广，穆府虽因皇家赐婚并未受到牵连，但自此却处处被掣肘，导致南楚突然发兵时，由于后勤补给跟不上，父亲一战挫败，二战阵亡。
父亲，林殊哥哥已离我而去，如今连你也舍我而去。父亲，霓凰想你。可霓凰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之时，南楚之危未解，青儿又年幼，霓凰要完成你未完成之事。
父亲，林殊哥哥，你们会陪着我，看着我，是吗？
那年廊下悬灯，两情相悦。
02
青冥关，全军缟素与南楚军队势均力敌，我霓凰披甲上阵誓要大败南楚。此役虽是我首次上战场，但却并不陌生胆怯。我幼年就常见父亲排兵布阵、率军杀敌，自认识林殊哥哥后亦会与他探讨兵法，狙杀南楚为父报仇，保我南境平安。
战鼓震天，喊杀欲聋，血流成河，但我不能退，唯有进攻，两天一夜歼敌三万，我军终赢得胜利。“幼弟青儿一日不成年，我霓凰就替他镇守边关！”我指天起誓。
自此我不再是父亲怀中撒娇的闺阁女儿，不再是河边与林殊哥哥舞剑的霓凰妹妹，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军侯，我是云南十万边防铁骑的统帅。
自此除非回金陵述职，我不愿再踏进金陵半步，但只要身在金陵我必设法到林府祭拜。林府白玉石阶上有林殊哥哥跳脱的身影，林府庭院内有林殊哥哥练剑的身姿，林府廊前灯下有我们许下的心愿……
草长莺飞，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我已习惯沙场征战，也已习惯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默默思念父亲、思念林殊哥哥。
八年，林殊哥哥你已经离开我整整八年，而父亲你也离我而去已有六年。如今，青儿已能随我上战场，父亲，你在天之灵也该有些许欣慰吧！可林殊哥哥，究竟何时才能还你林氏忠名，还赤焰清白。
南楚再度兴兵犯我边境，他们以连舟铁索战法直逼南境腹地，我云南十万大军虽骁勇善战，可惜却不善水战，被逼得节节败退，青冥关几乎不保。
正当我愁眉不展之时，有一人自荐说可以破解南楚阵法，果然南楚兵败撤军，此人也向我辞行。其实我早已看出此人易容改装，于是我遣府中精锐沿途追踪，直至江左境内踪迹全断，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此人乃江左盟所派。
江左盟与我穆府素无往来，为何要相助于我而又不肯留名，林殊哥哥，是你吗？
十二年，我坚挺的脊背不曾有一刻放松，我早已放下女儿慈软的心性。
十二年，陛下曾屡次试图指婚，均被我一一设法谢绝，因为我的心里只有林殊哥哥你。
十二年，林殊哥哥虽然你音讯全无，但你却从未离开我的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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