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在简书闲逛,一篇玉米花的文闯入我的视野,图片是儿时捧爆米花的照片,而且还是元汁原味的,作者说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甚至能吃饱。
关于爆米花记忆的大门瞬间打开,让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儿时,那个物质虽然贫穷但是精神却异常富有的年代。
儿时村子里总有一些恰逢季节出来的手艺人,磨剪刀的,补铝锅的,打井的,剪头的,摇拨浪鼓的,画画写字的。这是对于我们都不敢兴趣。
最让我们开心的就是卖糖葫芦的,卖芝麻球的,夏天卖雪糕的。当然冬天里,就是卖糖葫芦与炸玉米花的,有时能听到大喇叭吆喝,谁炸棒子花,谁炸棒子花(棒子花是老家的俗话意思玉米花)。
一进村庄,准有些老人或者孩子喊道:“别走累,炸一锅。”如果孩子不在家,通常是老太太们。如果有耳尖的孩子们,那一溜烟就跑出去,不一会就把炸棒子花的带了回来。
记得每次炸棒子花都有震耳欲聋的声音,每次在家等到这个声音,那第一个任务就是把晒在墙上的玉米摘下来,够不着时都会摆个梯子爬上去。
再准备一个化肥袋子,把玉米剥下来,放到袋子里,再给爷爷奶奶要上五毛钱。飞快地跑到炸棒子花的地方。
然而,每次炸棒子花都要排很长很长的队。那时不兴打工,家家户户都有人,大人孩子,有的人口居多,都是炸上两锅。
我们几个孩子通常在排队时都会玩些小游戏,割方,坎浮浮,下五子棋或者玩石子的游戏。
当看到自家的玉米被师傅放到机器时,我们才会停止游戏,耐心等待玉米的成熟。每到玉米到成熟时间以后,师傅都会把炉子炸开,声音特别大,我们都是捂着耳朵,互相嘻嘻哈哈耐心等待着。
那时五毛钱一锅棒子花,放到袋子里有小半袋,放到篮子里就有一篮子,很轻。大多数都是炸好装到化肥袋子里,就飞奔回来。
基本口袋都是提前装得满满当当的,边走边吃。“嗯,真甜呀,又香。”
刚炸好棒子花的时候,特别馋,能吃上半小时,一下子吃饱,馋到饭都不吃只吃棒子花。口袋里,书包里,甚至床上,哪哪都是棒子花,半夜睡觉都能被扎醒的那种。
而现在炸玉米花的确很少,出门在外吃玉米花都是在看电影时,一罐罐的那种,跟儿时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甚是难吃。
前几年过年时,母亲说:“我炸了玉米花可甜了,炸了两锅,等你回来了拿走一锅子回家吃。”我开心极了,笑得像个孩子。
到家,母亲果然给我准备好了棒子花,用塑料袋包得结结实实,味道一点都不曾改变。我拿了一些带回去老人与孩子一起吃,儿子吃得特别起劲。
第二年过年回家,腊月二十几,那天下午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我刚到家。婆婆便安排先生提着一包玉米,让他去街口炸玉米。等了许久,先生淋得湿糊糊的回来了,提了半袋子玉米,说是炸了两锅。
我惊呆了,现在的两锅的量只是儿时的一锅,价格也从五毛翻了十倍,成了五元一锅,不过好在,味道还是那么甜。
看着图片上的爆米花,一种对儿时的怀念油然而生,怀念那颗天真容易满足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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