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从产品经理，走向交互设计师

今天正式收到了天猫 UED 的交互设计师实习录用通知，姑且算是近半年来求职转型的一个小小里程碑。而最近，闲聊中朋友最多问起的，就是以为会一直做产品的我，实习为什么转投交互了？

从小自己是理工科学生，却又经常感性、喜欢写作、喜欢唱歌。一直很喜欢的一句话是，「Dancing with shackle」，即在有限的规范中进行无限的创作，有一种理性和感性相平衡的意味。最初选择产品经理这个求职目标的初衷，和现在非常烂大街的理由如出一辙：专业能力不突出、热爱互联网、干过学生工作（自认为有组织领导能力）——这个岗位简直为我而生。

自打算进入互联网到现在，已经三年了，除了百度市场部的一份实习以外我没有在任何正规公司参与过互联网方面的实习工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三年中，我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投在了实战项目和设计练习中，虽然不专业的出身和脱离前辈的指导让我走了很多弯路，但这也给了我极大的发挥空间和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回顾这近十个项目、练习、外包，我担任的几乎都是产品设计师这一职位，即除了研发代码不写，其他包括功能需求、流程逻辑、视觉交互几乎都是一人包办，也渐渐从一个门外汉晋级成小新手。

那么，我们选择一个岗位、一个职业的时候，其实是在选择一些什么呢？

选择的是这份工作的内容与内涵。

对很多中小型公司、团队而言，产品经理和交互设计师其实不会区分地那么开，Title 并不打紧，更重要的，是有人去做产品工作、交互工作。

而 BAT 等大公司在职能上会有比较细的界定，就我比较熟悉的阿里来说，产品经理在团队中往往还担任管理者，交互设计师则更注重眼前的工作。电商属性下的产品经理普遍更注重业务逻辑的能力、需求挖掘分析能力和项目推进能力，他们常常要忙着去争取公司的各项「资源」来支撑自己的产品线，而对于设计、体验方面相对会顾及的少一些（当然评审还是会需要拍板的）。

交互设计师更偏重于设计，产品逻辑梳理等。也许在工作中，交互更多是在做需求的实现和具象化，对于上层的功能确定没有太多的决定权，更类似于于开发和视觉设计，属于一份技术。我在交互的面试过程中，被提问的绝大多数是「类产品」问题，包括怎么做红包活动、怎么提升天猫的品牌性等等。

交互的总监面是聚划算的 UED 老大善牧，整个过程中他说的比我多。他告诉我从我的作品集和简历中看到更多的是一个工程师的影子，而不是一个设计师或者是艺术家。而文章也好、作品也罢，主要还是向着解决问题去的，缺乏创造性因子。起初我还觉得不服气，做设计也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吗？但是再往后的交流我才发现，为人处世的「方法」才是决定工作能力的「基因」，而他希望我在生活中也能更像一个设计师，能更自由地去体会、学习美——这或许就是两者内涵最大的一个差别了吧。

选择的是这份工作的契合与热情。

很多求职者会说他们暂时没有很强的能力（学生嘛），但是有热情。热情体现在玩过数十个近百个 App、每天会阅读行业新闻媒体并做整理记录、定期撰写产品体验报告等等。之前在知乎上看过一篇文章，说表面上的热情和努力，其实都不是真实的本质，而最有价值的，是这些表面工作带来的结果：玩了这么多，你自己会设计产品吗，有真实的项目吗，反馈怎么样？看了这么多新闻和报道，你会写文章和文档了吗，能表达出有价值的信息吗？写的体验报告是几篇，十几篇，还是几十篇，除了主观的体验，能够提出建设性的建议吗？

另一方面，契合是一个很微妙的词。我是一个讲求反馈的人，一件事做的越好，就越喜欢做，投入的时间越多，这件事也就做得更好。兴趣是敲门砖，而更多时候，持之以恒、细水长流才更加重要。作为一个完全不相关专业出身的学生，积累近十个完整项目作品集、撰写了近百篇的原创文章、设计了多个改进与优化的练习，才是最好的证明。

仔细想想自己愿意把时间花在什么能力上，或者在工作中更倾向/排斥做什么内容，可以帮助我们做对职业的选择。

选择的是这份工作的积淀与前景。

产品经理和交互设计师都是比较新的两个职位，前者可能和项目经理是亲戚，后者则和工业设计、平面设计脱不开干系。但是我说设计的积淀比产品经理深，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意见。对于设计来说，会有更多普适性的艺术内容可以作参考，历史发展也更加源远流长，或者说它在随心随性发挥的表面下，反而更有规范、流派等限制。而我，就像前面说的，喜欢这种平衡点。

从前景上讲，对学生而言，产品经理的能力很难「提升」，「能力」本身也很难定义。我们评价一个产品经理牛不牛逼，主要的标杆就是看他负责过的产品。比如大家会觉得微信的产品经理很厉害，而某个不知名产品/功能的负责人就会黯淡一些。产品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赖阅历、眼界、团队和机遇，其中资历是新人所不具备的，光看产品报告、体验 App 没有办法得到深刻的认知，充其量只能说是潜力；团队和机遇更多情况下要碰运气，诸位想想你们求职的时候是否也不会预先知道被分配的部门、团队和 Leader，也许只有工作一两年后才会有一次更加明智的选择机会吧。

综上，我觉得对于新人，产品经理可能不是一个好的起点。而我本身的职业目标是「产品设计师」，希望实习中能够将交互与产品结合在一起，保持对行业的了解，沉淀之后再深入地做产品，会更好。

选择的是这份工作的氛围与圈子。

我的 QQ 和微信上有很多群组，设计、研发、产品的都有，当然了，产品群可能要占一大半。设计和研发的群相对来说比较安静，讨论的问题也都是具体的一些内容，比如软件使用技巧、设计风格的讨论等。但是反观产品群，尤其是学生为主体的产品群，每天聊天的内容真是......一言难尽。随便摘抄几个问题，诸如：「怎么评价腾讯进军智能硬件市场？」、「需求调研得到的结果一般百分之多少以上算是强需求？」等，相对比较空泛，有时候问题的也太大。

还有一些是校招群、实习生群，一般都是问简历、问面经、问待遇和选择，还有秀 offer、捧大神、指导新人等等，更多本质上还是一个同学交流圈，距离职场分享还是比较远。

到现在，我几乎不看任何的产品类网站、文章、订阅号，看的最多的是产品设计相关的书，最近博客也开始更多地撰写交互类的内容。很多网站上的文章是抄来抄去不说，冷饭也是一盘又一盘地炒，真的没有什么意义，把大把的时间都碎片化了，让人没有办法集中去做真正有价值的事。

总得来说，可能确实产品新人的圈子比较浮躁，而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慢慢走过来的（甚至还没走出来，努力改正，静心），所以我更羡慕安静地画画或者写代码的同学，也觉得那样心里比较有底吧。

综上，我最后选择求职前的第一份实习，从交互设计师开始，从实践中继续调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