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一章5》

文/小迷妹

《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一章5》 《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一章5》

永不停歇，是一种生命状态

有一种拼搏-------

叫永不停歇。它是一种持续一生的生活状态。这种拼搏极其简单,只要不停歇,只要在劳作;但这种拼搏又极其复杂,因为他要贯穿从生到死的一生,一刻不停。

李阿婆已经八十五岁高龄了,这个年纪在我们老家的村子里,排得上名次,已经没有几个人超得过她。李阿婆住我们家隔壁,每次回老家都能见到她,跟她打声招呼,她都会跑上前来,亲切地握住我的手,问这问那问一番。

每次见她,她都给我一种身子骨格外健朗的感觉。李阿婆从十几岁嫁到这个村庄以来,如做牛做马般劳作,把四个儿子两个儿抚养长大,可谓操一生,照理说,到了这个年龄,肯定积劳成疾,一身病痛。可奇怪的是,她身体健健康康,身上几乎没啥毛病。

现如今,孙子辈的人都个个有了出息,早已成家立业,元孙子都抱上了,完全可以颐养天年,坐享天福了。儿孙们天天叫着去城里自己家住,她说啥也不乐意去;现在农村条件改善,很多老年人就去老年活动室消遣,她似乎一点都不敢兴趣。她劳作大半辈子,似乎已经不能停下,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旦停下来,就感觉身体像要出问题。

所以,她现在做的事情与他四五十年前年轻时候做的事情,毫无两样。种菜、种田、养鸡、养猪,各种农村里的农事活,没有她阿婆不做的。村里有什么大事,还偶尔要腾出时间去“兼职”,念个阿弥陀佛,挣点外快。

李阿婆从来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她肯定写不出“拼搏”这两个字,也没法去理解拼搏两个字的含义,如果我跟她坐下来说聊一聊她这拼搏的一生,恐怕不仅你要笑出声来,阿婆自己也得笑个不停回答我,我这大半辈子没出过这个村子的老太婆,也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哪里来的拼搏?

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李阿婆这一生就是努力拼搏的一生。她没有文化,没有本事,她嫁到这个村子来一晃就将近七十年,七十年里,她就光干农活了。但是,这农活一干,就是七十年啊,而且现在八十五岁高龄了还没有放下:这农活一干,养活了多少又培养了多少人。

所以有一种拼搏,看上去跟“拼搏”好像毫不搭边,但连起来看,这一生就是拼搏的象征。年轻时候,养活家庭,培养子女:年老时候,身强力壮,宽慰儿女。这种无形的拼搏,是整个家族的福气,并将持续兴旺整个家族的命运。

去年夏天我回老家呆两天,当时正逢稻谷收割季节,村里不少人都在忙碌着,我在忙碌的人群中看到了李阿婆。她卷着裤脚正在田间劳作,太阳猛烈地洒在她身上,汗水滴滴答答地不停在身上流淌,但是“身手”却丝毫不输于任何旁人,快速推进,年纪是苍老了,但是年轻时的拼搏痕迹明显存留。

正是正午时分,一担看上去不止一百斤重的稻谷抗在李阿婆肩上,说她健步如飞、身轻如燕,或许显得有些夸张,但是脚步依然矫健,走上很长一段路,才停下来歇一歇,而且几乎不带喘的。若是换成我,虽然比起她更年轻,看起来更有力气,扛上这两箩筐谷子,得走两步歇一歇,且气喘吁吁了。

中午,李阿婆也许想着反正是一个人,就用电饭锅煮了米饭,一碗干菜汤,两块霉豆腐,拿着一只大碗坐在家门口大口大口地吃,一会儿工夫,一碗白米饭下肚,又跑回屋子里去装了一碗，满满大碗白米饭,吃得饱饱的,浑身上下又充满力气,下午又可以继续去干活了。

我当时心中挺疑惑的,梅干菜、霉豆腐,这是多么没有营养的东西,怎么吃得下去?老年人更应该补充营养啊,不多补补营养,怎么健康长寿?但是李阿婆的儿孙们送来的补品都被她搁置了,或者转手送人了。

我想,她的这种“拼”,其实是一种极其单纯的拼,拼完了力气,吃什么都香;拼完了力气,睡哪里都着。干得拼命,吃得香,睡得早,于是身体一直很好。不像有些城里人,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动也不动,吃得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吃出了高血脂高血压;睡得席梦思高级床,却精神抑郁睡不着。

那天的观察,让我感觉很吃惊,因为这么拼我肯定拼不过她老爸说,不要说你从来不干农活的人,我都没法跟她比,村里人能跟她比的人都不多。八十多的人了,平日里每天起早贪黑,又是挑粪浇灌,又是养鸡养鸭,别人家快吃晚饭了,她还要再上山去捡会柴火,回来七八点早已经过了饭点,我爸形容李阿婆比公司总裁还忙,比国家总理还拼。

万万不是孩子们不孝顺,孩子们都是能干的人,也都是孝顺的人。他们想尽法子想着让李阿婆过上享福的日子。但是知道阿婆的脾气秉性,也深知她的浑身力气,最终儿孙们都敌不过她的执拗,干脆什么都依着她。也慢慢想通了:让阿婆不闲下来,让阿婆能持续不停地劳作,就是对她最大的孝顺。

身体好真是一种最大的财富。我爸告诉我,凡是种了点青菜萝卜成熟了,养了点鸡鸭长大了,阿婆总是一个人带着它们,爬上一辆公交车就跑去给城里儿子孙子带去,那走起路来的样子,完全没有失却她当年的风采。小辈们劝说她年纪大了,不要再随便乱跑,自己开车来拿。也不知道是她真的耳朵背,还是把话当成了耳旁风,完全自顾自地,好像也没出什么事情,反而越来越有活力。

一旦到了过年时节,儿孙们都会塞给李阿婆各种红包,照理,这些钱阿婆都可以拿来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但是她都偷偷藏起来,关键时候要给孩子们帮一把忙,很多时候还要倒贴上自己“兼职”赚来的钱。

阿婆有一本存折,有一次她拿来给我看,问我哪几张到期了,她要拿出来有用。我把存折里的钱加起来数了数,还真不少啊。原来那段时间,她最小的孙子要结婚买房了,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打算自己也要贡献一份力量,尽管孩子们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也完全有能力承受,但她一旦拿出了的钱,就再也没有人能把它送回去。

阿婆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用她的力气在拼,一直到了八十多岁的高龄还在用力气在拼,或许等到有一天,她断了气,离开了人世,才会真正去“享受”吧。她拼尽一生,而唯一武器或许只有她身上的力气,但穿透力气背后的,却是一种最朴素的智慧。她为之拼搏的不只是她自己的人生,或许她早已把自己置之度外,她全部的动力是对她家里人的爱。

老人家这样的拼搏,也是带来了无穷的益处:她自己的身体健康就得意于这样的生活状态,城里人为了健康,还得每晚每晚地去跳个广场舞,而阿婆每日不停息地劳作,就是她自创的一种“广场舞”,更重要的是,她一生的奋力拼搏,本身己经成为了一本厚厚的励志书,给整个家族注入了一种力量。一种可以继承的财富,会带动整个家族的兴旺。

有一种拼搏,就是像李阿婆这样的拼搏,是刻进骨子的勤奋,是不具意识的智慧,是种持续一生的生活状态。这种拼搏极其简单,只要不停歇，只要在劳作;但这种拼搏又极其复杂,因为他要贯穿从生到死的一生,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