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那贫困年月的“六一节”,在家里是不算什么节日的,不像今天的孩子们的节日隆重,在学校里也就是加入“红小兵”的一个仪式。这就是我读知彌先生画作《六一快乐》的一个基本意念。
还记得那胸章、袖章红飘飘的日子吗?我的60后朋友们。
我是在故里的村庄学校入读小学的,入学时间不像现在的九月份,而是春节过完年后。那年,村学校刚刚新建成不久,无论学校的大门口、围墙还是教室、操场、厕所,都是十分壮阔漂亮的,在整个公社范围内都是第一流水平和独有特色的。现而今,村校早已拆平房建楼房了,但整体规划设计我却觉得远不如那平房的年代,所以,尽管多次回故里,却一次也没有心思进去观瞻过,或许是少时的印迹被毁灭了的缘故吧。
记得在小学一年级的麦秋假前我就加入了“红小兵”,俨然革命队伍中的小战士。一个红色的胸牌别在胸前,和没能加入的学生相比,就显出差别了。特别在那“绿、灰、黑”为穿着主色调的年月,这一块儿“飘红”就让人格外美感,也格外自豪了!
佩戴“红小兵”胸标,也就是一个学年的时间,后来转学到西村学校读二三四年级,就再没有这个“组织”了,但似乎也没有“红领巾”组织,记忆有些模糊了。这该是那时“风云变幻”的一种反映。
再回到故里读四五年级和初一时,自己的左臂上就又有了一抹飘红的袖章——“红卫兵”。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都像是高擎着一种伟大的旗帜,于乡村的街巷中也多了一种艳丽。
最记忆的是初二转学到四新学校后,我又多了一个“红卫兵”袖章,这意味着我有幸两次加入“红卫兵”,可见我生来就是一块“红色的骨骼”。那是1977年的春天。不过,到了1978年的春天,这红色的袖章就换成了红色封面的《辩证唯物主义常识》了——高中入学要考试,要择优录取了!那时,在我乡的高中,就只有马厂中学一所,考不好,就上不了。当时就是这样简单的头脑,其他“复杂”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实质是,那时的自我人生根本就没有觉悟,没有开窍!
今天,每当回忆起自己在沿村学校院中的大槐树大柳树下,摆一张小饭桌抄读《辩证唯物主义常识》的情景,心中都有一种田园风光的诗情画意的美妙!那也是我少年读书最用心的一段时光。
“哥,你考上满中了!”
正在故里村西山坡地上与同学发小一起打猪草的我,面对气喘吁吁跑来传送消息的堂弟,我也是惊讶了!——满中——满城中学的简称,全县的最高学府啊!我,由此也就“秀才”了。
在满城中学,我也是班级年级第一批加入青年的红色组织——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之后,就是职业生涯阶段了。有十多年的时间,我都是在“青年领袖”——共青团总支书记的岗位上勤奋而优秀地工作的。这个阶段,《中国青年》杂志是我的最爱读,其效用于我的人生,当似五四时代的《新青年》杂志。在我离开共青团工作岗位时,我精挑细选了一批于我影响深刻、别有纪念价值的《中国青年》杂志,至今保存在我的“藏书楼”书架上。
在中国,红色是永恒的伟大主色。人生,不能没有一抹飘红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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