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魂牵梦绕一个具象,在我,那就是炊烟了。我想,与我同一年代的60后也是“同一律”而不会反对的。
现在,居城池楼宇的我,每于静夜中念及故乡来,总是首先一幅吹烟袅袅的山乡村野图景在脑际,美好而诗意······画家知彌先生的这幅画作,更是强烈地激起了我铭心的一些印记。
故乡的炊烟。我于少年上山割草时,常为景观之。那时的上山割草,一为秋季,割草、晒草,而后卖钱以济家之贫困度日。伫立山坡,东望山圈半围的村落,有晌午的炊烟,清晰中有弥漫,夕阳下的炊烟,弥漫而朦胧。……那时,我还不懂得诗意,只觉得家乡是一种亲切的美!冬季的上山,就不是割草了,而是耪草,而这耪草,正是为了锅台炉火能够生出袅袅炊烟。所以,当我站在冬季的山坡,瞩目村中炊烟时,是欣然的,因为那飘浮中,有我的贡献……而今,故乡似乎不再有炊烟了,烧柴草的锅台已经被工业化了——电磁炉占领了那里的江山,天然的、液化的石油气亦是村村通了,我只能说,别了,故乡的炊烟!
县城的炊烟。少年时,我常有到姥姥家居住的时日,那是刘伶喝过酒的一座县城。我最喜欢这座县城的新华书店,因为我喜爱的“小人书”多源于这书店。我也爱看居于城中央的百楼大楼,尽管只有两层楼,但当城中炊烟升起的时侯,它还是最高大的,特别是当我爬上未拆完的土城墙,瞭望它的时候,炊烟中的它,更显其高大,也激起我由此的梦想——长大后,能在这样一幢楼中工作该多好啊!今天,这座县城已经都市化了,再走进它,我多有迷路了,炊烟更是不见了。
洱海畔苍山后的炊烟。我自以为幸会的是能够在洱海畔苍山后,于海拔2400米以上的大理乌栖享受过山峦云雾中的炊烟,无论早晨、中午还是傍晚,都是如画如诗的美妙!今天,每每想来,我都是自足的惬意。倘有机会,我一定要重返乌栖,再去漫步那纯朴的村落,再去享受那山峦云海中的袅袅炊烟。
炊烟,我的一种魂牵梦绕,我的一种心灵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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