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有生锈的时候,灵感与才情也有“休克”的时候,唯有用感情与真挚写出的文字,才觉得是自己喜欢的。
我的童年,小学,初中,这十七年里,除了爱情,我想人生中的各种感情,差不多都经历了吧,所以要记忆。回忆过去,并不是一味地怀旧,而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生活。
八岁以前,也就是小学之前的生活,可以说是色彩斑斓的,尤其是在南方的那段“江湖流浪”的日子,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可以说都经历过了,当然也认识了很多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就像我的第一部长篇《江湖一梦》(原名《七彩神剑》)里小瞳、小影表演歌舞杂耍的那段描写一样,有精彩、欢乐,当然也有思念和泪水。
值得大写特写的人和事,太多太多,可是,那时自己尚未认识文字,更没有时间去记录那些,只能靠着对那些人的感情和记忆记着他们。然而,就像有人说的,许多人就在我们念念不忘里,渐渐模糊了,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
小学的五年里,在学校一大群同学、朋友和可敬可爱的老师,在村里有一大帮可爱又好玩的小伙伴。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游戏,也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四邻八村里、街头巷尾悠来逛去,也一起在人家收获过的红薯地里寻找“漏网之鱼”,一起去庙会看戏,一起拣破烂换冰棍儿,也曾一起在暑假里骑着车子满世界里去卖冰棍儿……
就这样,我们在那些“那时的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觉得太慢”的日子里,感受着既叛逆,又循规蹈矩的小学生活。
初中三年,我好像一下就很懂事了,安静下来。身边的那些朋友和伙伴一下变少了,即使有也被分散到不同的班级里。当然,我也知道我将会认识更多的新朋友,但是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是很难适应的。而且大家都是来自不同小学的“精英”,看到那些多才多艺的同学,尤其是第一次英语测验下来,很多人都几乎满分。说没有压力,那是骗人的。所以,就安静了下来,也慢慢开始适应。
在经过我不断的努力和同学朋友的帮助后,我的成绩也渐渐有了起色,而且我的视野一下子放大了。可以想象一下,语文、数学、外语、政治、历史、地理、生物……这些知识与视野,对于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只知道“aoe,鸡叨馍;456,要吃肉”的毛头小子来说,那是何等的震撼与吸引!
随着渐渐得心应手,也不再是最初的与别人竞争(即使最初也没有竞争的意识,只是在适应),而最终成了我自己一个人的战争。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手中握有七支雄兵的将军,调兵遣将,“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那种感觉决不是如今那些在所谓爱情里“死去活来”的初中生,所能体会得到的。
当然,除了知识的增加和视野的扩大给自己带来的喜悦外,我也有一些很好的朋友同学。有男生,也有女生,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才开始和女生玩吧,我们也一起学习,一起疯,一起玩……
那时我们有一位能讲得“唾沫乱飞”的语文老师。这不是讽刺,而是强烈地赞美,诗词歌赋、历史人物、国际时事;“射雕三部曲”、《人生》《平凡的世界》;古希腊罗马神话和史诗……那是能力,那是魄力!我应该庆幸。
这些因素给我的的想象插上了强劲有力的翅膀,那时,语文老师为了鼓励我们写日记练笔,说:“女孩的日记里大都是‘柔柔的心雨’;男孩的日记里则是‘刀光剑影’……”
听听,就凭这句话,我也要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日记,而且不仅要写铮铮铁骨,而且要写丝丝柔情。于是,便开始插上想象的翅膀在日记、周记、作文里,尽情自由地驰骋!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沉积在记忆里多年的武侠梦,开始从梦里溢出,溢在纸上。
有了上面的因素,也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去“谈”那时的恋爱(高中更不会有“恋爱”两字)。初三那年经历了很多事,根本无暇顾及,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可是,心中还是有喜欢的人的,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但是,那时也只能沉默……
两天的中考后,毕业晚会那天晚上,听着道别声,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就空了。这时仿佛才意识到了什么,试图抓住,或留住什么,可是,朋友对我说:“嗨!拍个照吧,我们已经毕业了……”
已经不记得那时的表情了,可是,却记得那晚我们全班玩了一整夜。那也是我第一次玩通宵,彻夜未眠,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说了那么多,该说说为什么要写这个集子《子非我:十七日谈》了。其实,上面已经多少提到了一些,在这里还是要着重提出一些。
首先,试图描出一条成长轨迹,作为记忆的证明。前面已经说过,随着岁月流逝,渐渐长大,不可能什么都记得,所以要尽可能地记忆。把成长轨迹摆出来晒,不管是对与错,但对一些孩子的成长或多或少还是有所启发的。当然,也尽量不作“流水账”,读者完全可以把它们当作一个个或有趣或精彩的故事来读。
然后,读者也许会从中发现影响一个人性格的各种因素。我相信很多人的性格都是多方面的,复杂的,我也是一样。
也许你会从丰富又离奇的经历中,体会到我的乐观与开朗。说到乐观,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一个人如果不乐观,他即使不会死掉,也会疯掉,而开朗,不了解我的,更是无从体会。
也许你会从我多年的“留守”经历和一个个夜晚对着日记本诉说的画面中,了解到我后来为什么变成了内向,为什么喜欢沉默。其实,沉默与内向是有关系的,沉默有时确实是无话可说,有时是说了也没用,索性就什么都不说,这样总是以沉默的姿态出现,也就表现我内向了。
也许你还会在我做一个个重要决定前总是先考虑别人的感受、考虑家庭的、责任的、乃至道义的,体会到一个人的成熟与宽容。当然有时过分的瞻前顾后,就是束缚。有时也因为太将心比心,总以为别人对我好,我就会对别人好,我对别人好,别人也一定会对我好。可是并不总是这样,这也许是自己幼稚的一面。
……
总之,一个人的性格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共同作用形成的,有内因也有外因,这里举一个例子,日记。
在学校里,老师一定会告诉我们,记日记多么多么好,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但是如今回过头来看那一段岁月,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记日记也是如此。
关于日记,真正把它当一回事,是在读初中以后。那时,日记本很简单,记得最喜欢的是一种封面写着很大字体的,或自己写上的“相信自己,力量在心中”,旁边通常还有一行小字:
人生总在幕起幕落之间,不论悲剧喜剧,要忠于自己的角色。日记是生命的记录,写日记的人都是自己的历史学家。有些人不记不快乐的事,怕勾起伤感回忆;有些人写得仔细无边,怕过得不明不白;有些人还因为写日记而出了书。
我当初记日记,更多的则是倾诉,而一个人经常这样,遇到事不愿与人说,而是对着日记倾诉,长久下去,肯定会对他的性格有所影响的。
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在为我如今这样的性格辩解,更不是抱怨什么,只是想拿出来让想了解的人明白。尤其是家长们,而且我家还有很小的孩子在成长,也许同样会或多或少遇到和我同样的经历,这样家长们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启发。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要正视,以便小弟弟小妹妹们更好地成长。
最后,把自己的故事拿出来“晒”,一个不自觉的目的便出来了,那就是“宣传”了自己。这是附带效果,也是没办法的。现在不是提倡要“自我推销”嘛,当然我的推销是不自觉的,更多的还是想让一些想要了解我的人了解我。
说到了解或者理解自己的人,总感觉越来越少。记得一次写作课王老师的课堂上,王老师请来一个“嘉宾”,当然“嘉宾”讲得很精彩,可是我只记住了一句话,他说:“你若说你了解我,你是在侮辱我!”
他说得是那样斩钉截铁,是那样大气从容。我也在不停地思考,对于那些伟大的天才、伟大的艺术家,他们的一些行为,往往是我们平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他们的内心更是所不能了解的,所以他们总有一种不为人所理解的伟大孤独感。所以,老师的那句话很有道理。
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人,或成为什么家,所以我是平常人,是平常人就想要有人来了解我。
有时,觉得一个“滔滔不绝”人和我这样一个沉默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即使他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你依然会不知道他的内心真正在想什么。这样,他与我的沉默又有何分别,因为你同样不能真正了解到他什么。大家似乎都在隐藏或掩视着什么,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有点跑题了好像。)
有些人会说,“你这么沉默,我想了解你,我想了解你很难啊”。也许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首先我应该感谢这样想的人,因为你们的关注,会让我更加努力的,也会努力改变些什么。
所以,我要写我的“昨天”,把我的过去拿出来“晒”。当然,即便如此,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会不屑一顾的,但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让所有人都认可你,读与不读是读者自己的事,而我会静静等待。
就像有人说的,简单又复杂的我,就像一篇散文,会静静等待那个有幸翻开用心来读我的人。
一家之言,仅供笑谈。更多内容请关注文集《狐言狐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