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文/达佚

01

昨晚吃大盆骨，老板送的手工馒头和酱豆，吃了一口，味道为外婆做的差远了。

02

外婆做的酱豆很好吃，很多年再也没有吃过。

做饭的时候从坛子里挖一勺子放在碗里，发在锅里热一下，饭做好以后往碗里面倒少许的香油就很好吃了。特别是配上热腾腾的馒头，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说起来也吃过很多酱豆，却再也没有外婆做的好吃。

说起来也吃过很多酱豆，却再也没有外婆做的好吃。那是一种童年被宠爱的味道吧。

03

妈妈没有出去工作而我又在老家上小学的时候是经常去外婆家的。

我家距外婆家有二十多里路，需要过一条河上一个大坡。妈妈骑着自行车，我坐在车子前面的梁上。自己也不用费劲，感觉不一会就到了。

进村以后都是弯弯折折的路，有时候刚下完雨，路上特别不好走，我就下车步行。

我趴在大门下边往院里看，外婆大多时间都是在做活。

外婆看见我，说，小青辉来了。笑容和皱纹一块堆在外婆的脸上，不仅不丑，反而衬出老人的独有美来。

04

我对外婆知道的不多。

外婆小的时候应该也是家庭条件不是太好，早早地就嫁给了我外公，生了六个孩子，最小的是个男孩。这和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基本上一样，同样的大环境，相同的传宗接代思想，造就了这样千千万万的家庭。

当我懂得一些事情想要走进她的时候，她却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离开了我们。

自此，我就很少的去外婆家了。

对于外婆我一直有种特殊的感情，这在我小时候的记忆力占据了半壁江山。

外婆下葬的那天我没有回去，也没有流泪。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原来很饱满的地方瞬间空了。

下葬的前一天，我坐在灵堂，看着躺在床上的外婆，感觉外婆好小，这个在我眼里无所不能的老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好像在笑，也好像只是累了，想歇一歇。

泪在我眼里打转，鼻子一酸一酸的，我看着外婆眨眨眼睛对我说，不要哭。

05

外婆是突然间走的，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那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外公大病初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外婆就在院外边收拾早上刚从地里拉回来的红薯藤，要屯起来喂羊、做饭和取暖用。

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舅舅开车送老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滚烫的泪一下子就从眼里滚出来砸到了手背上，心里猛的一劲。

06

晚上，小姨在东院舅舅的新家守灵，我在西院陪外公。

那一夜有风，不是太大。我在客厅打的地铺，外公睡在床上。

空气中好像还有外婆的气息，迷迷糊糊中，我一直觉得外婆还在，就在里屋睡着，我明明切切的听到了外婆的呼吸声，然后外婆醒了，推开门出来上厕所。

理智告诉我，外婆已经去世了。感觉告诉我，外婆还在，就在里屋睡着。

其实我知道我是在骗自己，我不愿相信。

07

妈妈说，你外婆这辈子过得不易，去世之前没有受什么罪，算是喜丧，只是以后你再也没有外婆了。

我说，我有外婆，一直都有。

我有外婆，一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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