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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龙魂》第五卷 第三章 结识新友

《天道龙魂》第五卷 第三章 结识新友

作者: 东旭鹰 | 来源:发表于2023-05-22 10:18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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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专用飞机从一个秘密机场起飞,降落到另一个秘密机场,虽然同为秘密机场,却属于不同的国度。

    在机场上,迎接渊龙小组的主要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们的同胞,名叫“袁隆”,隶属于常平安原来任职的部门。另外一个白种人,则是N国警方专案组的代表,名叫“咯罗斯”,也与“艾易路”一样,曾经到中国交流,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袁隆乍一看,似乎外表不过四十多岁,与他超过五十岁的年龄不符。但如果仔细端详,会发现从眼角、皱纹、皮肤、黑发中处处隐现的白发等方面来识别,他明显已经出现了衰老迹象,似乎比五十岁还要老。只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才让别人远远看去以为他还正当年。

    孟剑云看过档案,知道袁隆固然认真能干、吃苦耐劳,但因为基本资料被瞒报篡改,错过了许多破格提拔与正式调用的机会。现在真实情况虽然被核实,又因为年龄问题,只能在本单位等退休,即便为他多增加些为国效力的机会,无非增加点补贴,也改变不了什么,真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孟剑云与白古天此刻不禁想到了旧楼案中的“罗锋”,难免黯然神伤。

    与袁隆不同,咯罗斯一直是N国警方的重点培养对象,不到三十已经是高级警官,是证人保护部门的干将,前途一片大好。

    来迎接“渊龙”的汽车共有两辆,让孟剑云不快的是,郭岚月说要进一步了解案情,居然选择了与咯罗斯同车。而孟剑云不得不与白古天、袁隆同挤一辆车,作为司机的警察不懂汉语,无论孟剑云说什么,他都是微笑以对。

    路途中,出于无聊,孟剑云忍不住问起袁隆为什么混得这么惨?白古天还有些埋怨同伴无端揭人伤疤,袁隆却苦笑说:“没关系,以前我有些忌讳别人提这种事,但这么多年了,我习惯了。”

    孟剑云:(察觉到自己的冒失)袁隆兄弟,如果不愿说就算了,我也就那么一问。

    袁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以前为了开展海外工作的需要,像我们那种单位,要求定期派出驻海外人员,每批少则两年,多则三年。虽然各单位人手也非常紧,但这是政治任务、上级指示,所以不得不派。

    孟剑云:这个我知道,但当初规定,被派遣人员必须是处级以上带队,成员必须至少是科级,每组通常由三人组成。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看,你现在都不是科级干部啊?

    袁隆:没错,中央的初衷是要让那些未来会被提拔的干部,多增加海外工作的经验,以应付更高岗位上的考验。可是,这种海外工作不同于海外考察,要踏踏实实做几年工作,十分艰苦,而且长期难以归家。那些好不容易混上职务的干部,不少都不愿受这种苦,在单位的实际操作中,也就往往成了,一个干部带队乃至挂名,两名普通职员到实地去坚持完成任务。后来,这也就成了默认的情况,如果你们仔细核对名册,在相应上级部门登记的资料里,许多外派人员都不符合最初的规定。

    白古天:没错,也正是考虑到基层单位的实际情况,对这个要求也就不强求了。相关部门也发现,某些因此被提拔的干部,只是名字在海外部挂够了年份,本人到海外工作根本就没多少日子,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实质上都是普通职员去做。

    袁隆:是啊,这种情况很普遍。一是因为人手紧,二是为了保证本单位的所谓“环境稳定”,让那些被提拔的干部可以在单位内按照原有方式工作和生活。所以,就以集体锻炼为名,一个名字挂在上面,而下面的职员轮换着去海外工作。在上级提拔干部时,被挂名的比较占便宜,至于实际做工作的同志,则由单位内部在评职称的时候给予照顾。本来按程序,无论调整如何频繁,都应该提前向上级报备,等到批准下来再实施。不过,过去基层单位都嫌程序麻烦、批复时间太长、还有可能批复不下来,所以干脆就自己调整,不再向上报告。

    孟剑云:(不满)评职称不过是混日子而已,职务才是用来做事业的,那些真正能干事创业的被强迫去混日子,能做事业的岗位却被真正想混日子的占用,真是太滑稽了!

    白古天:剑云,不要冲动,这也是旧时代无奈的现实,现在一切不都在中央领导下改善吗?袁隆的情况能被弄清,不就是现在环境好转的体现之一吗?不过,袁隆兄弟,让我不解的是,经过核实,你不但是在海外外派工作中做的时间最长、最艰苦的,而且以你工作成绩在上面冒名的,不仅仅是有待提拔的干部,甚至还有比你资历浅的年轻人,这也是怕麻烦吗?

    袁隆:没错,确实是怕麻烦。其实上级对基层单位的各种借调和外派命令比较多,尤其是借调又有年龄限制,需要年轻人。而且过去,单位也不希望我这种人有太多接触上级部门的机会。所以,有时候,可供借调的人手不够了,就把海外年轻人调回来去上级单位,把我派到海外顶活。这也是为了那些年轻人的前途着想,让他们既可以完成借调任务,又有海外工作资历。他们年轻,比我有前途,这些对他们有帮助。

    孟剑云:我就不明白了,就算要这么调来调去,你后来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至今单身,单位也不考虑考虑你的个人情况?

    袁隆:(叹息)唉,单位要考虑的个人情况太多了。其实,每次到这种外派任务,单位也不是每次都先找我,也想先找别人。可是,有女朋友的说要结婚了,结婚的说媳妇要生孩子,生了孩子的说孩子需要照顾,孩子长大的说要给孩子张罗学习工作或者身体不好之类。总之,人人都有一大堆事。

    白古天:(苦笑)我明白,反而是咱们这种单身无房的“一身轻松”。

    袁隆:……原来咱们老哥俩儿是一种人。对啊,他们说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负担,派到海外可以节省个人开销,还能多赚钱。在单位看来,反倒是对你的照顾。

    白古天:其实都是借口,我也深有体会。

    袁隆:而且我这人也比较固执,有点强迫症。别人接到这种事万般推托,而我从小就受到祖父教育,组织上交予的任务,不要强调个人困难,以完成任务为先。单位也知道我这脾气,所以每次不跟你商量,直接给你派任务。

    孟剑云:(忿忿不平)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向组织举报?

    白古天:这种事我懂。在以往的环境下,一般基层单位敢这么做,一定有少数上级的默许,而你根本就不知道默许者是谁,一不留神,举报就反而回到批准者手中。即便现在环境改变了,你就算举报成功,这种程度的问题不算什么大事,对这些基层单位负责人的惩罚除了批评外,就是对他们的升职进行限制。可是,那些人啊,早就做惯了地头蛇,只等在在自己的地盘混退休,在当今从严治国的情况下,也根本就不敢考虑升职的事情,所以无所谓。

    袁隆:没错,那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而我这样的举报者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穿小鞋。

    白古天:是啊,正是鉴于这种情况,才有了“信息调研局”的出现,就算职工被迫在未能反映真实情况的资料上被迫签名认证,“信调局”也会核对出真实信息,供中央和相关部门参考。

    袁隆:(感慨)咱们的制度是越来越完善了,可惜,我的时间却不多了,又有那么多年轻人等待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只能给他们让路了。现在的我,也只有在现有环境下,尽量再为祖国和人民多做些事情了……

    听到袁隆的感叹,白古天与孟剑云也是唏嘘不已、却无可奈何。刚才袁隆提到了自己的祖父,而这两位“龙魂侠”也早在档案中看到,袁隆的祖父是在信仰者领导下从反抗侵略者到开创新中国的一名老兵,这让他们更加从袁隆联想到罗锋。袁隆没有走上罗锋那样偏激的道路,或许与他这老光棍的年岁有关,但一样让人感慨。

    听不懂汉语的司机,不知道客人们叽哩哇啦都说了什么,还以为他们是在为至今没有找到的常平安一家担心。

    汽车终于到达目的地,见郭岚月下车,孟剑云赶紧上前询问打听到什么情况。郭岚月皱眉回答:“这个案件的级别上升了,具体情况,咯罗斯也不了解,我们要等他上级的亲自交待。”

    孟剑云:(不满)那你这一路跟他都瞎聊什么了?

    郭岚月:(狠狠瞪了同伴一眼)我们倒是没聊什么,我看你到是一路上胡思乱想了不少!

    见郭岚月发了脾气,孟剑云只能闭上嘴巴。随后,渊龙小组被引到一个保密室,在进屋之前他们接受了仪器探测,防止身上被安装了窃听器。即便检测没有问题,他们坐定后,屋内也开启了防窃听干扰,可见在这房间内的谈话保密级数很高,就连咯罗斯都无权进入聆听,更不用说是作为协助人员的袁隆。

    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位N国安全部的高级官员,除了郭岚月,其他两人都戴上了即时翻译耳机。因为,这位官员即便访问过中国,也对汉语一窍不通,只能以本国语言通报情况,所以他也戴着类似的耳机,以跟中国朋友们交流。

    只听官员说:“欢迎来自中国的朋友们,很遗憾我们未能帮助你们的同事完成任务,还导致了他与我国众多警察与军人的牺牲。这是XK组织欠下我们两国的又一笔血债,我们绝不会就此罢休,已经在全国展开对XK的搜捕。”

    郭岚月:XK十分狡猾,而且在世界各地都有秘密基地,恐怕,搜捕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官员:美丽的女士,你说得没错。我们经过几天的努力,只逮捕了XK组织的一名外围人员。他提供的信息有限,只说这次XK潜入我国大批军事人员,还有三位异能高手。其他信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便毒发身亡。

    孟剑云:(大惊)毒发身亡,是自杀吗?

    官员:不,是投毒,而且最诡异的事情是,毒药来自于我们警局为他准备的咖啡中。

    白古天:(惊)就是说,有内奸!

    官员:没错,我们为此将接触过咖啡的人全部进行了调查,却没发现任何可疑者。为安全起见,这些人目前还在拘留之中。但这个事件也证明了艾易路的猜测。

    郭岚月:那艾易路又是怎么知道有内奸的?

    官员:因为他们和你的中国同事去接常一家的行程安排,是高度保密的,时间几乎是前一天才定下来。知道秘密的人不多,就连我们这些上级都不清楚,很可能内奸混入了证人保护组的核心。可是,我们对留守的所有核心成员进行了审查,也是没有结果,可见这个内奸十分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郭岚月:那么有嫌疑的人也全部被控制了?

    官员:是的,我们不能允许再有问题发生。接你们的“咯罗斯”过去属于证人保护组,早已调到其他部门,现在因为该组核心人员都无法履行公务,才把他又调回来,暂时领导工作。

    郭岚月:可是,你们连他也不放心,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官员:没错,这既是为了安全起见,也是艾易路的意思。

    郭岚月:那么,艾易路既然已经藏起来,又是如何跟你们联系的?

    官员:他使用了公共电话打给了我们的专用联系人,用密语说出了他的忧虑,却不肯透露他的位置。我们后来去那处公共电话亭寻找,没有发现他的痕迹,反而有公民告诉我们,曾经有军人也搜查过那电话亭。我们与附近的部队联系过,他们那个时间,谁也没有派遣军队行动,也就是说,军人不是我们的人,而是XK的。我们甚至因此怀疑,在我们高层内部,也有XK的内奸。

    白古天:我看未必。XK组织擅长渗入监控系统,如果那个电话亭是在城市里,而附近又有你们的交通摄像头,那么XK有可能是通过摄像头发现了你们的人。

    官员:也有这种可能。那个地方是“惠克丁市”繁华地段,附近没有任何警方的安全屋。我们初步判断,艾易路是故意到那里打电话,制造常家藏在附近的假象,而他利用自己对城市监控盲点的熟悉,偷偷来,又偷偷离开。证据就是,从监控摄像头上看,只能发现他突然出现在电话亭一带,却没有他如何走到那里的痕迹。

    孟剑云:那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常家可能就在那附近藏着,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官员:那我们就不清楚了,只有等待艾易路的再次联络。在有新消息之前,请各位好好休息,我相信你们这次的任务不会太容易,你们需要以充沛的体力和精力来完成。

    告别了官员,走出保密屋,咯罗斯奉命带客人们前往指定的酒店休息。这酒店处于繁华区的边缘,显得有些僻静,但距离一处警局较近,如果有事,警察三分钟内便可到达支援,而且周围也无交通堵塞地带。

    安排好一切,咯罗斯便功成身退而离去。

    郭岚月叫上包括袁隆在内的同伴们,在她的房间里开了个小会,也向袁隆介绍了情况,希望这位老同志能根据他对常平安的了解,寻找到线索。

    袁隆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常平安口味很刁,喜欢吃中餐,不喜欢吃西餐,喜欢吃素,不喜欢吃肉。据说与他的养生有关系。如果保护人员要照顾他的口味,就一定会去专门作素菜的中餐馆为他买饭。”

    孟剑云:(立即否决)这种情况下,他还会那么挑食吗?再说,他不是有儿子、有儿媳吗?需要吃素菜,不会让儿媳做吗?

    袁隆:他的儿媳艾菲尔,是个N国人,我听说她只会做西餐。而常平安的儿子常嘉裕,从小就两手不沾阳春水,根本不进厨房,也不喜欢中餐。我曾经听常平安炫耀说,他的孩子很孝顺,回国来看父亲时,自己不会做饭,就到城内最好的中餐素菜馆,无论多远都要把热乎乎的精品佳肴买来。

    白古天:虽然道理上是这样,但现在他们是正在躲追杀。这个常平安,从他的表现来看,对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四面楚歌、杀机四伏,他为了家人生命着想,也会改改挑食的毛病,不可能还坚持吃中餐素菜的。

    听白古天这么说,连袁隆都觉得有道理,一时也想不到更有用的线索。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郭岚月出于谨慎,打开可看到门外情况的监视仪,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位身材窈窕的N国墨镜美女。

    由于XK杀手神出鬼没、身份不明,此时众人想到的,这必然是敌人来访。于是,就连此次来之前受过一定射击训练的袁隆,都持枪在手。三名男子分别找地方藏起,准备战斗。

    郭岚月则背手握枪,以保险链锁门,房门半开用N国语问:“请问你找谁,我不认识你,你找错门了吧?”

    美女:(微笑,以汉语回应)如果你们是中国来的朋友,与“天”字有关,那我就没有找错。而且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应该是郭岚月吧?

    郭岚月:(惊)你怎么会知道我?

    美女:我们应该有一位共同的朋友,也跟“天”字有关系。

    郭岚月:你说的是谁?

    美女:(低声)他是“人诛天煞”的首领“天魁星”,又称“启明星”,本名叫做“龙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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