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沙袋是记忆里的一个美好。妈妈总是靠做些手工活计诸如刺绣钉珠子等等来维持家用,细小的绣花针总是容易丢失,小时候妈妈机智地想到把沙子装到袋子里,这样就方便把绣花针别在沙袋上而不至于丢失,同时,还可以靠这个沙袋的重力把刺绣的物件压在桌子上方便针线上下来回,我的整个童年就在这样的针线穿梭来回的记忆里过去的。那时候还小,安静地坐在妈妈身旁,陪伴着她刺绣,听她聊天,听她讲故事,听她唱歌,听她唠叨,听着听着我就长大了。现如今讲起沙袋,心中深深保存了一份对沙子的敬畏和喜爱。
科室里常年备着一些沙袋,每个沙袋里面都装满了两三斤的沙子。这个沙袋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在我们科室有很多病人,做介入手术下来,他们的伤口处需要压迫止血,就是用这个沙袋来压迫的。前段时间科室护士长准备了十几个这样的沙袋。某一天早上过来一看,沙袋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四处寻找,可是最终还是无果。
大家顿时炸开了锅,大家聊天的话题就就围绕着这个丢失的沙袋去哪了的问题展开激烈的侃谈瞎聊,女人都是八卦的动物,离开了八卦,也许女人也就不叫女人了,大家在突发奇想脑洞大开地遐想,有人说这个沙袋会不会被某某谁谁谁看着比较脏而啪地一下丢垃圾桶了呢?这个沙袋会不会是被哪个绿植爱好者带回家去种多肉植物了呢?这个沙袋会不会是被缺心眼的谁拿回家去当枕头睡了呢?各种奇葩的想法和揣测都有。
有时候呢,这个聊天是很需要艺术性和技术性相结合的一个活计。两个人在一起聊天这个频率一定要对,频率对,就会产生一个共鸣,有些人在一起聊天呢,就会把这个话题聊死,让你陷入一个死胡同里尴尬得要命,有些人聊天呢,明明不搭嘎的东西却可以让彼此聊得热火朝天。聊天的时候也是最能考究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和文化涵养的时候,有时候也恰恰也是显示一个人的人际关系和沟通能力的时候。
我特羡慕有些人天生就是聊天的高手,一跟她展开聊天就会觉得特别舒服,身心愉悦,说不出地好感。也有些人人,聊天就是她的致命的弱点,一张口嘴巴说话顿时冷场尴尬,其他人都接不上话茬了。
再说这个丢失的沙袋的问题,那么些沙袋,想要用时发现不见了,沙子是不值钱的东西,但经过加工处理装备好也变得很有价值,因其重力可以作为压迫止血,因其沙子可以混合泥土滋养绿色植物,因其柔软舒适可以作枕头辅助睡眠,一个本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如果被利用得好,其价值也是无限量地有用。
人生的价值也本该如此,再渺小的一个人也不要妄自菲薄,自轻自贱,每个人都是这个宇宙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分子,再小的存在也是有其深厚的意义和价值的。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前段时间,一首20字小诗《苔》,被乡村老师梁俊和山里的孩子小梁在《经典咏流传》的舞台重新唤醒,孩子们最朴质无华的天籁之声,唱哭了庾澄庆和曾宝仪,也让亿万中国人都在这一刻被感动。《苔》是清代袁枚所作。作为一个非常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他在园中遍植花草,营造理想中的诗情画意,偶然发现生长于阴暗潮湿之处的苔藓,虽然花如米粒般细小,生长在太阳也照不到的地方,但也能凭自身的力量开花结果,由此成就经典之作。苔虽渺小,也有其独特的价值所在,沙子虽小,也可以在宇宙万物中绽放自己独特的光芒。
丢失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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