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优Anny
插画|ZIPCY你说:“树上会不会有鱼,石头会不会开花,小镇有没有邮局,我的信能不能到你心里。”
那时候的我,总觉得你是个装X文艺男青年,骨子里带着一股书生气。
我承认,那时候的我,甚至有点讨厌你。
女孩子的情绪就是阴晴不定,上一秒可能讨厌到骨子里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一不小心喜欢上。
只是年少时候的我不曾懂得,我们之间那份懵懂的情愫。
当时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也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意外的收到了你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结婚请柬。请柬上的照片上你轻搂着她的肩,笑的特别甜。
那一刻的我特别难过,仿佛整个世界崩塌了。
我以为你会看穿我一直以来的软弱和口是心非,我以为久别经年我依然会是你心里那份特别的存在。
我记得认识我以后,你会在我每次过生日时送我精心准备的贺卡,上面用隽秀的正楷钢笔字写上关于你喜欢我的打油诗。
自从毕业以后,我们很多年都断了联系,唯一不变的是你为我准备的生日贺卡每年都会如期寄到我家信箱。
我只是间接的从朋友那里了解到你在家乡的某个角落里任职,别无其他。
听说你过得挺好,我也还不错。
或许是听到你要结婚的这个消息有点难过,我选择独自一个人去到了斯里兰卡。
飞机上的我一个人哭成了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会难过。
只是猛然间回头,觉得你不再是你,又或许我们早就已经不是我们。
只是突然想起,你那一股脑的温柔和体贴,就要给另外一个女生内心便会隐隐作痛。
人仿佛只有在失去以后才懂得那份珍贵,想要去珍惜吧。
不知你能否记起,努瓦勒埃利耶小镇,那里是我们曾约定好一起要去的地方。
你说小镇邮局寄出的信会有一种魔力,你说它会让你走进我心里。
只是那时候我忘了告诉你,哪怕你从来没去过那里寄信给我,你一直住在我心里好多年。包括后来因为你去努力读书,然后考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
努沃勒埃利耶给人仿佛置身于欧洲小镇的错觉,满山成片的茶树,气温非常凉爽,常年4-15°,要穿上较厚的衣服。
从康提山顶小别墅的管家式服务到康提湖的美景,盘山三个多小时曲折至全国顶级的Mackwoods茶厂尝了红茶蛋糕和BOPF级别的红茶。
努瓦勒埃利耶小镇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小屋,听说是英殖民时期留下的,却具有一种让人迷惑的超现实主义风格。
虽然这个肮脏杂乱的镇中心完全是一副斯里兰卡的风格,但当你檫去这层表面的掩饰,被灌木篱笆隔开的小屋和玫瑰园又会让你找回一丝殖民时期的特征。
小镇不大,随处逛一逛可以感受到当地独特的风土人情。
小镇上有一粉红邮局,可寄出自己的足迹,那时候的我打算写一封信给你,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特别要注意的是:国人寄时写RP CHINA 加中文地址即可,不加RP可能会寄到台湾。
邮局斜对面就是各种商店,还有一超市,在超市,见到了比国内山东大葱粗得多的青蒜,只有冬枣那么大的青红椒,超市里的费列罗巧克力特便宜,国内110元左右的只卖45元,我没出息的买了20盒打算寄给你,因为觉得20是“爱你”的含义。
兰卡SPA特别有名,就去体验了下,感觉一般般。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简短的梦,梦里你冲我挥挥手,校园的林荫道若隐若现,还有你帅气而清晰的五官轮廓。
你冲我回头说:“嘘。快点跟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说:“好。”想要冲上去想要牵起你的手,却被美容老师轻声唤起。
这些隐匿的心思落了空,醒来发现只是梦境。我还是在意你的,尽管我从来都不愿意去承认。
年少时难以启齿的爱情,等到长大以后想要去努力探寻,却发现早已隔万水千山。
格雷戈里湖很美,尤其是从山顶往下看。我在驯马师的指导下绕着湖骑马飞驰。我总以为骑着马儿快速的奔跑,仿佛就能穿越回到我们初识的夏天。
可是并没有,有些人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没有回头路。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大声表白吧。趁你还年轻,为喜欢的人勇敢一次也无妨,万一对方刚好喜欢你呢。
哪怕他并不喜欢你,你可以悄然放弃或者寂静欢喜,总之,你勇敢过,未来的你也不至于因为没在一起而抱憾终生。
这样的方式总比错过彼此要好得多。
我说:“圣诞节那天,我自己制作的圣诞树上特意挂了一条美人鱼,身边的人都在嘲笑我的审美。从海边捡来的石头上,我画上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努瓦勒埃利耶小镇上有一个粉色的邮局,我写了一封信打算寄给你。”
我忘记了给你的信的内容,只记得最后落款是:“你一定要幸福,我也是。”
BGM:汪苏泷《得不到的温柔》
•END•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