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如果你还记得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小说】如果你还记得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当敲打每一个文字心平静如水，仅仅像是在叙述小江和小婉的故事，我确实在叙述他们的故事，一切很安静······

我们不会记得相遇的日子，却永远记得分离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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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一间空的自习室，小婉找到临窗的位置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那些一瞬的转化为文字的思绪像游走的时间，时间是不可能一页一页去读的。

小婉翻到日记本的空白页，像曾经的那个听着歌可以坐一天写文的自己，这回耳朵里单曲循环的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2017年5月18日    晴

两年了，在这所陌生城市里的第一年。人走了很久，故事却在笔尖随回忆倾泻而下。情节熟烂于心，你存在我的文字里一遍又一遍。

5月18日，离高考的20天。

闺蜜发来信息：他的QQ换成一个女孩子头像了，我昨天和他聊天时，并不是他本人，是个女孩，那个女孩告诉我，你和他已经分了，现在她是他的女朋友，女孩在苏州，是他初中暗恋的。你应该知道的，那时你听他说过的那个女孩。你和他分了吗？

没有。怔怔的望了屏幕很久。

点开QQ列表里只存了他一个人的分组。一个微笑的女孩的头像，很美。

我发了很长的一段话，时间该是刷洗干净了青春的泥淖，打出的很长的文字和他说了什么，从第一年，第二年，在发出的那一刻我们的对话都会遗忘。只是心颤抖着打出，只是在等他的回复等了很久，还记得。

意外的，他打来电话。我现在多么后悔没有接，随着铃声在响。

你为什么都不说？那我们算什么？你为什么那样做？还在可笑着自以为你在等，你说在等的啊？我很快毕业了······这些无意义的问此后只存在我的梦里，始终没有答案。若是有答案，应该是后来短信回复我的“对不起”，应该是我在竭力挽回的文字里回复我的无奈的表情吧。

那天后，离高考的日子385天。

我的文字是后来深夜操场上一次次流泪。直到今天，还是随着列车来到这座城起，所有的都再见了，一遍又一遍文字也再见了。

再见！第二年，我一直平静如水。

02

日记中那个他，是小江。

他们的相识像所有青春小说故事里的开始。

小婉上高二，小江是复读生插班在小婉教室对面的那栋楼。

“高三（x）班来得一个复读生特帅！”班上的女孩一下课便围在一起议论。“你看到了么？”“当然看到了，”一个女孩满怀期待的说，“我一次去打水，就看见他站在教室门口呢！”“复读生转来很多，还有其他好看的么？”“当然有啦······”

小婉打水从她们中经过。

“喂，小婉，打水时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留着碎发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呀？”其中一个女孩笑眯着眼睛说道。

“额······好像有吧”说完，小婉从她们一群女生中穿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窗外。

白色的T恤，没有刻意去整理的头发。射进走廊一角的阳光，恰如其分的照在他的脸上，很好的勾勒出脸部的曲线，头发也因光照，染成黄色，朦胧模糊，很远也很近。当他回头与同学说话的那一瞬，她看见了他的眼睛，当清澈不足以形容，只能用美，美得与世无争，所有无所谓，即使他再走一年。

小婉想着他的眼睛出了神。直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闪过。

03

青春的荷尔蒙就这样开始在那个夏天散开。

一下课，小婉便开始拉着同学去水房打水，在和同学说笑中总会不经意望向那个教室门口。有时，他在靠近窗户的最后一排写着作业，小婉便借着上厕所从他的窗边路过，有时，他打完篮球回来，她会碰到他也在水房打水，在接水时他们离得很近，但是总会是他先打好，她就这样跟在他的后面。

喜欢一个人我们总会想法设法的去亲近他，更会想得到他的关注，怎么让暗恋的一个人注意你，最好的方式便是有交流。

小婉从同学的朋友中得知他叫小江，进而得知他的QQ号。她开始从QQ动态、留言板、日志中一点一滴的了解这个男生，他喜欢什么歌曲，古风的，哪个歌手，董贞，她便去听。

后来终于有一天她和他打开了话匣子，彼此说了很多。他想看看她，他们便约在一个咖啡厅里见面。

他们面对着坐着，小婉从没有近距离看过他，远远望着还是在梦中，从没有如此清晰。她的腿随着心跳加速在哆嗦，手也不知放在哪里合适，但是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很近，她看得见他眼中的自己，漂亮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却没有妖媚，反而在不羁中有了沉稳。他开始说话，声音很小，被咖啡厅播放的《一直很安静》掩盖，歌声响了很久，是单曲循环。

回去的梧桐小道上，他伸出了手，她迎了上去，他们牵起了手。没有说话，只有蝉鸣，梧桐正绿。

当在他再次在线时，小婉便和他吐露了心思。

花有一时想开的冲动亦必须接受花落的悲伤。天真的小婉已做好飞蛾扑火的“雄心壮志”，他们相差着一个大学，他可以在解放后的日子里仍怀有初心么？初次的萌动向来盲目。

为了不影响他高考，小婉在他高考前一个月给他留言：如果你觉得可以，就打电话吧，这是我的手机号XXXXXX，以后可能QQ不在线了。

回复是在他结束高考后的一个星期后。“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那晚，小婉彻夜未眠。

04

他很顺利的进入了市里比较好的一所医科大学，那个暑假小婉在为高三奋斗补习中，他们的交流也仅仅是QQ。在高三紧张的日子里，小江也曾来过学校看过小婉。高三下学期，他们的交流少了很多，小婉全身心的投入在高考中，唯一的联系方式QQ也少了，虽然小江会偶尔在她的留言板写下几句加油，等她的话。

小婉停下了笔，目光落在窗户外的那棵玉兰树上，花早谢了，只剩下有些发黄的树叶，再过些时段该是光秃秃的枝丫了，该零落成泥的最终逃不过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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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阿桑的歌单曲循环了很久。

作于2017年5月18日。谨此纪念那段青涩带有微微疼痛的青春。

当一个人开始以回忆的方式存在我的文字里，我想我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