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人说:世间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一万年,不是我要和你私奔到天涯海角,而是这最朴实的一句话:“你是我最喜欢的爱情模样。”爱情最终会回归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起生活才是世间最美好的情话。
我也认为爱情应该是平平淡淡的,只想拉着喜欢的人一起散散步,看日出日落月升星烁。会一起生活,经历世界上所有的平淡和世俗,过最普通安详的日子,体验最安静平淡的爱情。
我这人是那种有了目标就一定要完成的人,不管结果如何,不管过程怎样艰辛,我都会走到最后。
所以有交集的朋友大多也是这种人,而小杰就是其中之一,在他还没遇到小娴之前,我上面的爱情论在他看来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结果往往出乎意料,总有一类人,明明已经动心嘴上却说我不想认真,明明想牵着别人的手一辈子,却倔强得宁愿自己哭泣也不让她流泪。
02
高三那年,因为每天都沉浸在做题的模式中,很少有激情的出现,但如果出现了,当时我们正是荷尔蒙多巴胺分泌最旺盛的时候,那场景肯定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我们刚下晚自习,寝室里的几个人就约起去食堂吃点东西。然后寝室里面的八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去食堂一人要了一碗粉,这时候小杰起身说我要去买热狗,问我们说谁要,我们就说这不废话吗?都要。
于是,他就朝学校的小卖部走去,大概两分钟的路程,小杰要了八根热狗,当时那种小的热狗是一块五毛钱一根,八根,算起来也就十二块钱。
很是尴尬的是小杰的食堂卡在桌子上没带过去,身上只带了十块钱,不够。他给卖热狗的那阿姨说等会拿卡过来刷,阿姨当然不干了,当时人比较多,阿姨的理由是等会你跑了怎么办?好歹是十二块钱,小杰说我先给你十块钱,马上过来刷给你。
正当小杰解释的时候,小杰的后面有个很好听的声音说:“阿姨,这两块钱我帮他刷了吧!”这个声音的主人说完后还对小杰笑笑。
小杰一看,原来是隔壁班的张娴,学校里的风流人物,不仅成绩数一数二,还有模特般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是那种同性见了羡慕,异性见了爱慕的那种人。
小杰说:“原来是我们的张大美女,谢谢啊,等会我还给你,说完后自顾自的拿起热狗就朝食堂跑。”
小娴在后面对着小杰的背影说了一句:“不用还啦!”
03
都说世界上有种不期而遇是蓄谋已久的。
到最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张娴过去给小杰刷卡完全就是故意的。
小杰属于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只要认定的事怎样都会做到,他拿着热狗回来后就问我要了两块钱,基本上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小卖部跑去的,可到的时候还是没见到小娴的影子。
于是悻悻然的回来吃粉,我们看他做出了欠别人五百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说:“是你欠别人钱,不是别人欠你钱,所以别做出一副要死不得活的样子。”
“明天直接去她们班还她就是了,好大个事情”小雄边用手擦嘴边对小杰说。
第二天第二节下课的时候,课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本来是要去做课间操的,结果因为下雨就没去了,这时候小杰就拿起两块钱去隔壁班了。
小杰看正戴上耳机埋头做作业的小娴,知道自己叫不上她,于是就叫窗边的同学帮忙叫小娴出来,当时那个同学走到小娴的身边说:“小娴,窗口有个帅哥找你。”
是的,小杰就是帅哥,一米七五的身高看起来不是很高,但已经是我们一帮人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平时篮球打的好不算,成绩除了因为其他的都是拔尖的那种。
小娴出来后带着笑意,这时候小杰就把两块钱往小娴的手机塞,小娴拒绝,小杰再塞,他们两个的动作很怪,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是在谈情说爱。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他们,小杰开始急了,脸红心跳的,小娴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就说:“以后我经常找你问物理题可以吗?算是还这两块钱的恩情了。”
小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时的他只想逃离那里,不曾想自己却因为两块钱失去了以后和我们打球的周末。
就在那个周末,我们寝室的人本想去打球的,我们收拾好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我们班门口的小娴,她微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好呀,我找小杰。”
当时的我就在想,要是我当时去买热狗,会不会这会来找小杰的人是来找我的。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小杰一脸苦瓜色,就对小娴说:“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小娴一脸迷之微笑,笑了两声:“哈哈哈,我知道你说到做到,一直在听说,从未来体验,这不,这次来体验哈。”
那之后,学校里就多了一道风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经常走在一起,男孩嘴里经常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然后女孩在旁边浅笑几声。
这道风景在学校里不起眼,也不浓艳,却给人一种感觉,会随时光旷日持久,不似昙花乍现即逝。
04
小杰在寝室里面脸色再也不是苦瓜色了,相反说的话比以前多了起来,我们都很好奇他和我们学校有名的张大美女走到了什么地步,他却说他不知道。
他们经常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学校的公众场合,也许他们两个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别人看来他们肯定是谈恋爱了。
高三快要考试的那段时间,大家的心里都崩着一根弦,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只要到了爆发的时间会如火山喷发那般激烈。
周末,小杰和小娴如往常般的抱着书走在一起,这时候我们寝室的小雄就窜出来问小娴:“张大美女,你和小杰的关系到那一步了呀!”然后我们寝室另外一个又走出来说:“你们谈恋爱了没?”
这次也是如那次小杰找小娴般的人潮涌动,但是这次小杰没有面红耳赤,听见他和小娴谈恋爱的时候,他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小娴,小娴依旧微笑,但是这次不同的是,微笑中带了点娇羞,还做了一个在我看来很大胆的动作,把右手的书换到左手,右手牵起小杰的手放在胸前。
当时沸腾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沸腾了,教室里还留有做题的人也出来围观,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个班传一个班的,很快,全校高三的就沸腾了。
消息以光速传播,高三(2)班的顾杰和高三(3)班的张娴(张大美女)谈恋爱了,当时全校吼叫的那场面,至今都没忘记。
很快,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很快,全校高三的老师都知道了。
于是,小杰和小娴就被带到了老师办公室,我们班主任是个很开明的人,他没有责怪,没有怒骂。他说:“现在马上高考了,我知道你们成绩都不错,是想一起考去一个地方呢还是一人去个地方呢?”
小娴和小杰异口同声的说:“当然是一起去一个地方啊。说到做到,老师,您放心吧!”
我们班主任很是严肃的对着小杰说:“顾杰,要是你以后对不起张娴,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杰笑了,忙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在那之后,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有时晚上在校园里都会偷偷的拉手。
05
高考完,他们的分数都差不多,小杰因为英语差比小娴差几分。可就是因为几分之差,他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小娴去了大东北读大学,小杰就在贵阳。
他们大学开学的时候,我在读高四。我请假出来送小娴上车,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我问他们,以后你们这是两地分居啊,看你们还秀恩爱,还作怪不,其实我挺担心他们的。
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然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好似在说,放心吧,我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们大一的时候,每天都会开视频,半年过去。几千公里的距离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感情,当然了,我在复读,不准用手机,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只是偶尔在QQ空间里看见他们一起发的说说和日志。
大一下期的时候,清明节放假,小杰去小娴的学校找她,他一直打不通小娴的电话,一直播都是在通话中,他严重怀疑小娴把他拉黑了。
于是,他一路问到小娴的学校,他知道小娴住在几栋,想去她们寝室楼下等下。天快要黑的时候,小杰终于见到了小娴,他跑上去本想拉小娴的手,小娴却不让她,对小杰的到来小娴似乎一点也没有兴奋之意。
小娴终于说了一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小杰很是奇怪,并且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们去到学校里面的一家咖啡馆。
小娴的第一句话说的是:“我们到此结束吧!”
小杰带着哭腔问她为什么。
小娴说:“我想和我喜欢的一起牵手走在校园里面散步;我想我的男朋友能陪我一起吃饭,逛街;我想我的男朋友能在我姨妈来的时候给我送热水,可是这些你都做不到。想想以前的我们,真是搞笑。”
小杰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呜咽着说:“那我们当初说好的呢?全都不算数了吗?那些一起走过的曾曾经经你说丢就丢,你这么绝情的吗?”
小娴说:“别怪我,我要的你给不了我,到此结束挺好的,至少在心里有个美好的记忆。”
那天小杰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的车站,因为没有车,他在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买上票回到贵阳。
回到学校就开始一直睡觉,不去活动,不去上课,吃的都是室友给他带的。他就这样颓废了两个多月,我复读高考完后,来贵阳找他耍,问他们怎么了,他不说。
晚上,他带我去喝酒,喝了很多,醉了,这时候他给我说:“小东,你知道吗?我还是忘不了她,只是我再也不能拥有她了。她想要的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可我却连最简单的爱情都给不了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知道小杰口中的她是谁,这时候他给我看手机里唯一一个人的信息,是小娴的,小娴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这样说的:“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爱情,可是你给不了我,我们到此结束吧,谁也别恨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做评判,因为怎样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我其实也不懂。
有些人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悄无声息的离别,也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也是给我们最好的结局。
06
我来读大学后,小杰经常找我喝酒,那天在我们这边大学城的酒吧里,他对我说:小东我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了那个能陪她一起走在校园里散步的人,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不知道她偶尔会不会想起我,但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她。
我默默的听着他说,我不安慰不说话,只陪着他喝酒,其实,在心底,我也想说。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多么大的事情,只是,你走以后,我发现我的日子和以前相比不一样了,我不再讨厌氤氲的夏天,寒冷的冬天,也不再抱怨秋天来的太晚停留得太短暂,即使再黑的夜我也能安安静静地度过。
在情感的世界里,我们兜兜转转找不到出口,但总会有人出现,教会我们如何沿着黑暗中的长路寻找光源。光再微弱,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岁月无尽,愿有人陪你上路,慢慢走,风吹落花,香满鬓。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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