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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顶漂浮的白云,还有那蓝蓝的天空,感受到秋的气息——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大连的事情一处理完,就赶紧跑向火车站,手机订票的时候还疑惑怎么一趟趟高铁全是一片灰,不得己买了稍晚一些的票,还是在仅剩不多的无座票中买到的,不然就会更晚。在车站等待着,也趁机闭目养神一会,让这几天的劳累缓一缓。这时,我看到进站口排队的人大多都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般都是大人陪同着孩子,我才想到一已经是八月底,各个大学开学的时间节点,怪不得车票如此紧张呢?
车程也就是四个小时,对于我来说,以前站一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近几年高铁的发展,已经很少有这种情况了,正好可以重温一下曾经的经历。而这也让我想起,当年父亲送我上学的过程,那也是我逐步走出自己乡村的开始,陪同我的是父亲,可岁月就是这样地无情,我长大成人了,父亲却老去了,这些回忆却带给我无尽的温馨。
父亲的一位表亲的孩子是跑长途大客的,是从我们老家到北京,父亲就带着我,坐长途车先到了北京城,到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那是第一次到北京,虽然是半夜,但那兴奋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地多向外张望,看不到什么特别,却看到了环形的桥,还有那在桥上行走的车。
我们在北京站附近找了个地下的旅馆,还是与人合住的那种,困意袭来,我就倒头就睡了,因为要赶凌晨四点多的车,还要早早起来,对于深睡的我来说,已经无力把眼睛睁开,只能等父亲叫我起来了。凌晨三点多,父亲叫我起来,同住的人是一个小伙,看我们起床了,就拉住父亲说:“我是某某地的人,在一个工地挖出了一些东西,但不能入市场,你要不要看看。”父亲虽然催促着我快走,那个人拿出一张古旧的纸让我看看,我接过来,看看内容,大意是一位地主因为战乱将财宝埋于地下,内有什么东西。父亲看我还在,就生气地说,快走,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我和父亲坐上了去秦的绿皮火车,一边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聊着那个小伙。父亲说:“你不会觉得那是真的吧!”我说:“那纸那么旧,写得也像真的啊。”父亲说:“如果知道他是做这个的,就踏实地睡觉了,这一晚也睡。”然后,父亲就趴在前的横板上睡了起来。
学校到了,我把东西放在宿舍,找好了铺位安置了一下。有几个同学的家长约父亲住一宿,明早一起看海上日出,都被父亲婉拒了。父亲要直接坐车到车站,我却想让父亲看看那大海,问过路后,知道一条小路就直通海边,还不远,我就跟父亲到海边,看看传说中的大海,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大海,也是父亲这生最后一次看到大海。
父亲就赶去了火车站,独自返家了。我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眼睛已经模糊了,二十五前的记忆却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父亲总是这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我的生命中总是像山一样,默然无语却给我无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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