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我为什么写小说《路》

                                  文/山宝

《路》

这是一个关于骨与血的故事。

很早便有要为自己的经历写一本书的念头，只是生活纷繁杂乱，可谓红尘扰心，于是久久下不了笔。今已快及而立之年，若再不动笔，恐进了黄土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光有想法是不够的，行动才是真理。

我刚落笔就听到暗处传来刺耳的笑声，有时还在黑暗处看到一张张似笑非笑的脸，虽然我不能很清楚的听明白笑得有多灿烂，但我明白他们就是觉得我可笑，这时，我也觉得自己可笑，生活光景一烂包还学人家写小说，我把头低到裤裆，用棉花塞住耳朵，用帽子把脸都遮掉，连眼睛也遮掉，最好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可我又总觉得对不起自己，难不成有人笑你穷你就不吃饭了么？有人笑你衣服破就连衣服也不穿了么？这是极不可能的事情。

有人要笑，就随他笑，最好把我这个小丑搬到人最多的地方，说给全世界的人听，我到觉得自己是个红人了。

要知道，路遥先生和鲁迅先生笔下的敌人可多着哩，也没谁有能耐把他们扳倒，正如鲁迅先生说：至于对别人，记得在先也已说过，还有愿使偏爱我的文字的主顾得到一点喜欢；憎恶我的文字的东西得到一点呕吐，——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大度，那些东西因我的文字而呕吐，我也很高兴的。别的就什么意思也没有了。

再有，偏爱我的作品的读者，有时批评说，我的文字是说真话的。这其实是过誉，那原因就因为他偏爱。我自然不想太欺骗人，但也未尝将心里的话照样说尽，大约只要看得可以交卷就算完。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发表一点，酷爱温暖的人物已经觉得冷酷了，如果全露出我的血肉来，末路正不知要到怎样。我有时也想就此驱除旁人，到那时还不唾弃我的，即使是枭蛇鬼怪，也是我的朋友，这才真是我的朋友。倘使并这个也没有，则就是我一个人也行。但现在我并不。因为，我还没有这样勇敢，那原因就是我还想生活，在这社会里。还有一种小缘故，先前也曾屡次声明，就是偏要使所谓正人君子也者之流多不舒服几天，所以自己便特地留几片铁甲在身上，站着，给他们的世界上多有一点缺陷，到我自己厌倦了，要脱掉了的时候为止。 我想，这也是大多数作者的心声。

且不论旁人怎么论，自己的东西，好丑拿出来现现实才不枉一番心血。

《路》这本小说可以说是很多类人的缩影，也正如名字一样，路是一个名词，但若是把他投射到我们每个人身上，那么路就有千千万万条，不尽相同而又相似，而恰恰因为我们有相似之处，才有了可读可鉴。

一个人，一条路，从出生开始，有人可能走了平坦的大道，而有的人却走了满是荆棘的小路，还有的人一不小心，就从平坦的大道上迷路，走上坎坷的小路。

一生人，一条路，不管长短，总会有个尽头，且也要把这条路走完。有些弯路是人生必须走的，而有的弯路却又不必去走，更可怕的是，一条弯路可能就是尽头。

懵懂无知，热血青春，纵有万般朝气，人生的帆也要好生掌舵，积累，酝酿，方少些悔恨和遗憾。

最后，再借一句别人说过的话，也算是对题目的交代，即写小说《路》的理由。——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人生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