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道:“你也说不到好处去!叫你那样一吼,虎子再给一胡说,不出今儿黑,汪家老院子就人人都知道了,看明儿咋有脸出门?”
耀林道:“怕啥?咱是两口子,又不是嫖婆娘,他谁逼嘴再说,又能说个啥?只能说明咱关系好。”
银花恨道:“好,好!好个干球!三轻狂两不轻狂的,等把我猴反小月了,看你还轻狂不?”又说:“你颠个脸瓷到那儿弄啥啊?还不赶紧刮洋芋、剥大蒜?”
耀林坐在一边刮洋芋时,银花突然又说:“有个话你可不敢乱说。”
耀林抬头问道:“啥话?”
银花道:“我也是才听说的,你可千万不敢乱说噢,要是话一传开,就把乱子动下了。”
耀林道:“啥事嘛?还神神叨叨的?”
银花道:“我那干妹子在县上城关中学插班上学的事你知道不?”
“知道啊,她过年时候不是说过嘛。”
“你不知道,这下可热闹了,她跟王施覃在一个班上。”
“球。我当啥事呢!他俩在一个班上又有啥?上小学时候不是一直在一个班上吗?”
银花道:“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那干姐……”
耀林打断她的话说:“麻子就麻子嘛,啥干姐不干姐的?当她面叫一声姐就行了,咱在屋里还叫她姐啊?叫得那么亲热,人家的钱咋不分一些给你呢?”
银花便又说:“麻子就麻子噻。听麻子说……”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又添了点油,加了点醋,压低声音说道:“可千万不敢给人说,麻子亲眼见到的,屎蛋子跟玲玲在学校的背巴圪崂子手拉手,还亲嘴呢。”
“啊?”耀林闻言猛一惊,都忘记刮洋芋了,思谋半会方说:“这可是了不得的事,还没过门呢,衍荣就快把绿帽子戴上了。一个汪字掰不破,耀全哥咋说都是自家人,这事不能叫他蒙在鼓里头,得叫他知道,好早点打算。”
银花道:“怪我嘴贱,早知道你是这个怂式式子,就不该给你说。你要是真说了,还不闹翻天?玲玲跟衍荣的事还能不能成咱先不管,玲玲的名声在咱石门沟不就臭了吗?不管咋说,她都是给我大我妈磕过头的,在我大我妈跟前就像亲女子一样,你就能狠心看着她把名声坏了?”
耀林道:“我有下数。他俩亲嘴的事,我肯定不说,那要是一说,还不把耀全哥给气日塌了?我只说屎蛋子本来就对玲玲有些痴心妄想,现在偏偏玲玲跟他成了同班同学了,那贼怂花花肠子又多,得叫衍荣留个心。你看,这样说该不会漏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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