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早晚都笼罩着这个美丽的小村庄,红瓦青砖的房子疏疏落落地散在一条狭长的山沟里,时而鸡鸣狗吠,家家户户烧柴生火做饭了……
婆婆家在内蒙乡下,现在还是用柴火烧大锅煮饭炒菜吃。用柴火煮的饭,炖的菜确实味道与我们用电和气不同,更熟,汤汁更入味,特别有妈妈的味道。电饭锅电炒勺也给他们买了,但是他们一是舍不得用电,再有他们说睡的是炕,要烧火暖炕。我看,他们还是愿意吃柴火做的饭菜,一辈子熟悉的味道!
每次随老公回婆家探望,车子停在大门口,就见屋门敞开着,婆婆边用衣襟擦着手,边迎出来,公公也从屋子里大步走出来,我下车打招呼“爸,妈”,然后全家一起把后备箱满满的物品拿进屋里。
外屋灶堂里火苗呼呼正红火,大都是菜炒好了,放到了锅里的帘子上热着,下面是半锅水。屋子里热气腾腾,很是温馨。
一大帘子包好的饺子放在锅沿上,就等着我们一到,好下饺子。
往往这时候,我也不顾一路四个多小时开车的疲倦,蹲在灶台边添柴火,婆婆煮饺子,和婆婆家长里短地唠唠嗑。老公和他老爹在里屋唠家常。
很愿意看柴在灶坑里噼里啪啦地烧着,火苗尽情地舔着大铁锅底,婆婆被锅里升腾起的热气包围着,前倾着身子,用长长的铝勺子插入锅底熟练地翻着饺子,不让饺子懒在水里,让它们像鱼儿一样游起来。
很快,白胖胖的饺子一个个地漂在了翻开的冒着泡泡的水面上,婆婆用漏勺捞起一个,用食指点一点饺子皮,试试它软没软,告诉我,不用再添柴火了,火够了。我把剩余的柴扫到离灶口远一点的地方。
饺子熟了,婆婆用大漏勺捞起装进盘子,放在锅台上,我像服务员一样,端起饺子进到里屋,“借光,油着!饺子上桌啦!”
这时,公公早就开好了白酒或啤酒。
全家在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桌上边吃边聊着,老公总是香甜地吃到摸着肚皮下桌。
在家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看着老公恋恋不舍的神情,公公婆婆里出外进的给我们往后备箱装着农产品,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每每我们都是早起返程,公公婆婆不知道啥时候就起炕了,公公大都是去抱柴,是树枝或玉米秸秆,婆婆生火做饭,听到锅碗瓢盆的响动,我也马上穿衣起来,去给婆婆打下手,烧柴。
早饭经常是吃荞面条,有时是拨面,用那种两头带把的长刀把面饼拨成细长的面条;有时是压隔豆,用类似大插板的工具放在大锅上,把面团使劲在上面挤压,下面就会有面一小条一小条地掉到开水的锅里。这两类都是她们当地的家常饭,配上酸菜或韭菜卤子,我很喜欢吃。
看着老妈妈娴熟地操作着手中的刀具,锅里的面条翻滚着,瞬间荞麦的独特香气就飘满整个小屋,顺着敞开的屋门飘到农家小院,飘到村子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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