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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云先生
每一个可爱的人都曾是世间一粒微尘的偶然降临,你、我、他,都如此欣欣然。
于菲的出生地,是一个于氏村庄,非常普通的村庄。
于菲的爸爸和妈妈因观看一场民间大戏而结缘,后经熟人牵线喜结连理,刚结婚时住在老宅的院里,和于菲的奶奶同住。
有天早上,秋高气爽。三只喜雀在空中盘飞打了几个圈,尔后落到院外的泡桐树枝头朝着老宅院,“喳喳喳......”叫了几声。
逗留了一会儿,便又往别处飞去。
农村有一种说法,喜雀早上在门外叫,要么亲戚要么贵客,总会有人来访。
于菲的爸爸正在清扫院子,循着声音抬头望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今天能有谁来呀?”
然后便又低头接着忙活自己的事。于菲的妈妈则在用棍子扒拉着玉米棒,正准备在院里腾出宽敞地儿来好剥玉米。
玉米从田里掰下来还在裹着干巴巴的外皮,得剥掉皮露出金灿灿的玉米粒才好晾晒。
“呯呯呯......”这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于叔丢下手中的扫帚,走过去拉开门栓,发现了站在门外侧的是一个稍矮的小老头,头顶上稀疏地趴着一撮不长不短的头发,眼睛里一片空洞,手里拄着一根光溜溜的木仗,一身青布衣裤有些泛白。
“您找谁?”于菲的爸爸忙问道。
“打扰了,我是路过,想讨碗水喝。”小老头慢吞吞地答道。
“那您请进来坐吧。”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走。”小老头不想进院子,于菲的爸爸只好回房去倒水,稍刻便端着一个大碗来到门前。
“给,喝点热的吧。”
小老头慢慢伸出手迎上递过来的大碗。
于菲的妈妈正搬来了一个小木凳来到门前,蹲下身放到小老头的脚边,“您请坐吧。”
“好,好,真是好心人哪。”小老头扶着门侧的墙壁坐下去,小喘着气“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于菲的妈妈转身回到院子里继续忙活。
于菲的爸爸则靠在门框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小老头。
“这院子宅地风水好,明年会有一位才子出生。”小老头喝好水,一字一顿地自顾自说着。
“您会看风水?”于菲的爸爸一惊。
“我是看不见了,可我能算出来。”小老头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骄傲。
还真是个瞎子,于菲的爸爸在心里确定了疑惑。
“您说的话可当真?”于叔怀疑地问。
“信不信由你,我又不收你钱,我可是干这一行大半辈子了。”小老头慢慢站起身,递过碗来,
“谢谢你,我要走了。”
于菲的爸爸接过碗,目送着小老头拄着木仗在地上左一下右一下地“当当当”敲着,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消失在路口的转弯处。
“他不会是个算命的吧?”于菲的妈妈转过脸来盯着于菲的爸爸问。
“说是干了大半辈子了。”于菲的爸爸半信半疑。
“噢。”于菲的妈妈低下头也没当回儿事。
两人一起推倒了一堆玉米棒子,搬来两个小木凳,开始剥起来。
“这院子地方太小了,挤得很,干脆咱们把村南头的菜园子划一半,盖个新房子,咋样?”菲菲的妈妈期待地问。
“嗯,我也这么想过,你看大哥都搬出去了,还让你跟我在这儿挤着是受委屈了。”于菲的爸爸安慰道。
......
两人边聊边盘算着新房需要多少材料多少泥瓦工钱。
次年的金秋十月。
“我觉着肚子有点疼。”于菲的妈妈一早就拉住于菲的爸爸,“你今天哪儿也别去,我可能要生了。”
“真的?好,我在家等着。”于菲的爸爸开心的在屋里收拾东西,烧了一大壶开水。
“你忍着,我去喊陈医生,万一她出诊走了可麻烦了。”于菲的爸爸叮嘱了一下就去找陈医生了。
于菲的妈妈摸着滚圆的肚子,痛感越来越强......
大约大半个钟头,于菲的爸爸引着陈医生回到家中。
“快点!肚子疼!”于菲的妈妈喊着。
“真是要生了!”陈医生笑着说,随后就打开医药箱,“赶紧烧一大锅开水,把东西都拿来准备好。”
忙活了两个小时。
“哇!”一声,终于生了。
“多好的女孩儿呀!”陈医生将产儿裹好递给于菲的爸爸看。
“女孩儿也好,好!”于菲的爸爸笑眯了眼。
因君树桃李,此地忽芳菲。
于菲的爸爸一眼望见墙上的画中这么一句诗,问道“就叫于菲怎样?”
“你说好就好,就于菲吧。”于菲的妈妈柔声回答,一脸的满足。
于菲的爸爸把小于菲往于菲妈妈身边一放,起身去招呼陈医生。
“辛苦陈医生了,来喝杯糖水。”
“都是邻里乡亲的应该的。”陈医生笑着洗了手,收起药箱。
“我还有事儿,兄弟抽空到药房去按方子把药取回来,给弟媳妇调一下身体。”
“好滴,您先忙着,我改天再登门去道谢!”于菲收好方子送走了陈医生。
于菲天生安静,并没有像一些孩子那样没日没夜地哭闹,白天精神好时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像要把看到的东西都收进眼睛里。夜晚则乖乖地躺在妈妈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连半夜妈妈给把尿都是闭着眼睛,睡得可香了。
于菲也是命大。
刚会笑的时候,于菲的妈妈喜欢抛着她玩,有一次手里脱了滑,一下子抛上去没接住,硬生生摔到地上,哇哇地大哭。
于菲的奶奶当时正好看见,后来一直拿这事在于菲的耳朵边念叨,“于菲呀,你妈妈想把你摔死呢,嫌你不是男孩子。”
那时小,于菲半信半疑地总是心里不舒服,经常回家问妈妈,“你真要摔死我吗?”
“傻孩子,我摔死你干嘛?瞎说的。”
于菲相信妈妈一定不是要摔死自己,但是每次听到奶奶说还是有点伤心。直到后来长大点才明白,奶奶是逗自己的。
于菲的妈妈一边照顾着于菲,一边力所能及做事,实在忙不过来时,就把小于菲放在地上爬。有时于菲妈妈停下手中的活,回来寻见于菲,就见到于菲正抓着泥巴和树叶放嘴边舔。
“于菲,你干嘛?”于菲妈生气地训斥小于菲,小于菲立马把手里的泥巴和树叶丢一边去,两只小手使劲地拍拍干净,惹得于菲妈又好气又好笑。
于菲的爸爸更是忙得无睱顾及于菲,经常瞄见于菲的小花脸忍不住笑。
后来新房盖好了。
青砖青瓦,五间主屋,西边两间厨房,东围院墙,大门南开,院中各屋青砖铺路相连,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于菲的爸爸买来石灰将屋里都粉刷一遍,又添了一些新家当新锅具。
于菲快一岁时,一家三口搬进了新房子,离开了老宅。
于菲也有了更多的玩物,摘妈妈在院外种的黄花菜,捡树上落下来的青枣子,逮癞蛤蟆,捉从泥土中钻出头来慢慢蠕动的蝉蛹......
自此,原来的老宅一直由于菲的奶奶住着,再后来就拆掉了。
就这样,于菲在家里便被爸爸妈妈当作才子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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