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确实是二哥,我大姑家的表哥。安民是他的名字。
安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二哥的大儿子叫小营。
前年的时候,因病卧床多年的四姑终于解脱啦。亲戚们能参加葬礼的自然就都到啦。小营作为小字辈也从商丘赶回来。其实即使小营不回来也没有人怪罪他,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小一辈的人啦,姨奶奶嘛。但小营活脱脱是二哥的原型。看到他,心里总是感到有些酸楚。
突然想起这个事,那是因为今天看到内蒙方面的有关新闻。总是有些人与之有关联,才会对这个地方有着不一般的印象。二哥当年是在内蒙出的事,一个生猛汉子的生命最终在那里定格。
大姑是我父亲他们兄弟姐妹六个的老大姐,我父亲是最小的那个。所以年龄差距有些大倒也是常理。大姑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二哥安民是最不安分的一个,没有其一。
安民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头脑聪明,因为家境不好,也就没有安分守己。大姑夫家在张集乡街道上,二哥自然成为了“街滑子”即不务正业的那种人,吃喝打架,场面人。附近曹马集,黄堆集,时楼乡等几个乡镇混个脸熟,派出所可谓常客,估计比进自己家门都熟。据说当年的他在那一片可以说三教九流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不能说是呼风唤雨吧,倒也是风生水起。
总算是还有些良心,我大姑的原话。二哥的婚姻大事基本没用我大姑操心,自己举行了个仪式,顺利完成个人的终身大事。结婚生子,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终归会浪子回头的,二哥随着二嫂去了商丘虞城安家落户。二嫂很漂亮,也很能干,并且她娘家的条件很不错,就是看中了二哥的精明能干,当然不排除“花言巧语”。
二哥很重情义。每年过年,二哥都是带着老婆孩子回家来过年,因为这里才是他的根。这一点,从我四姑去世,小营从商丘回来参加葬礼也能看得出来,子随父。
二哥的酒量很好,这个不难理解。他这方面给我的印象是“千杯不醉”。往往是到了最后阶段,眯着眼,熏得发黄的两指夹着根烟,任凭烟自燃,快烧着手指时,提前会取出一支烟再续上,但耳朵好像唱戏似的,支楞着,甚至说是伸长啦,胸有丘壑,全局了然。反应敏捷,言语诙谐,不服不行。
二哥在内蒙出了车祸,现在是交通事故,以前是意外,异地他乡,他乡异地,意外就是意外,没有什么说法的。应该是二嫂抱着个骨灰盒回来的,回来就回来吧,一个响当当的硬汉子终归于土。
过了没几年,二嫂也因为肿瘤君随之而去。大姑夫去世多年,大姑年龄已大,尚且自顾不暇,二哥家的情况不可能照顾的过来。小营哥妹三个的日子可想而知。毕竟他们都在他们姥姥家,距离有些远,怎么着也是不方便的。就这样渐行渐远,与我们这些亲戚的联系越来越少。偶尔提及,惟余叹息。
之所以又说起小营,这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二哥的影子。仗义,热情,这一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营好像汇报似的跟我说道,和我这个很少见面的表叔介绍着现状。他自己已经成家立业,在城管局上班。又帮助性格内向的弟弟小超就业结婚,下一步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朴素,这个家就是他在撑着,他是老大,父母不在,作为老大责无旁贷地拿出老大哥的魄力,负责任地履行着不在人世的父母的责任。
望着小营压抑不住的急切的神情,这是渴望得到认可的心情。我想起了二哥喝酒后眯着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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