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没过多久,你和那个女人的风流韵事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难以自禁的我,又一次在电话上歇斯底里起来。我朝你大吼大叫,哭着喊着质问你到底有没有那事。而你却依然镇定自若的矢口否认了。可当我让你当着你们老板的面儿发句毒誓的时候,你却没再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挂断了我的电话。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默认了吗?还是……”我自言自语地默叨着。
也就是从这天起,我就一门心思地钻起了牛角尖儿。在佟与那女人这件事情上我宁可信其有,也绝不再选择相信佟的话了。同时,每每想起那些风言风语我都会恨得牙根痒痒,只恨自己太羸弱,距离他们又太远,否则我非得亲自去抓他们一个现行儿。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回我便没跟双方的父母提及,而是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受。并且把自己关了起来,让一道门把自己跟外面的世界隔绝了起来。从此,自己就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儿里过起了一种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式的生活。
然而,这里所谓的世外桃源式的生活,可没有五柳先生(陶渊明)在“桃花源记”里描写的那般美好。相反,各种各样的苦恼相继袭来。同时,伴之而来的,还有整日整夜的噩梦和胡思狂想,还有没日没夜的失眠和精神恍惚。在这里,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无精打采地盯住一处,久久地发呆。
要不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呢,有段日子我母亲见我没回家,就赶过来(我母亲家也住当村)看我,才发现我当时的神情不对劲儿。那样子就好像大病未愈,又好像得了精神病似的(这是后来母亲跟我说的)。
心细的母亲却没有直接问我,而是去了婆婆家,并拉着她一道过来看我(公公婆婆住的离我远,他们对我的情形更是不得而知),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两位老人(尤其是自己的母亲)问话的刹间,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释放了出来。歇斯底里过后,我才哽咽着把又听到的风言风语跟她们讲述了一遍。
佟的母亲便先我母亲一步给佟打去了电话,问他我听到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佟依然用原来的话回答他的母亲,“没有的事儿。”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佟的母亲再次选择相信她的儿子。而事后想想,婆婆跟我一样,犯了一个最低等的错误。那就是,摊上这种事儿的人,谁会直言不讳地承认呢。就像喝醉酒的醉汉,有人问他“又喝醉啦”的时候,他总会大着舌头拖着长音回答“没……醉”。
然而,我的母亲却相信,她的女儿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儿了。否则,原来的圆圆脸不会变成现在的“尖下ke儿”,一向精神矍铄的女儿也不会变成霜打的茄子。
碍于面子,我的母亲当着佟的母亲的面儿,没动生色,也没再继续追问我。待到佟的母亲走了以后,她才细细问过我情况之后这样劝我,“对于男人那点儿私事儿,做女人的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吧。”
我没接话,只用眼无助的看着母亲的脸。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母亲又补充了一句,“再说,现在的你,只能算作半个人儿了。自己给不了他,就许他去外面找一个吧。都还年轻,也都不容易。”
这样的态度,是不感觉太窝囊了?我想着。然而转念想来,又觉着,如果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难道还像第一次那样,跟他闹离婚吗?而实际上,我母亲说的也都是大实话。而况,自己两次手术花去的钱,还得靠他挣钱偿还。
这样想想,痛苦中的我无形之中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了。于是趁热打铁默默告诉自己:算了吧。依着老古话儿说的做吧,听人劝,吃饱饭。
回头想想还真是,凡事只要想开了,也就不叫事儿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呢,自从着了母亲的开导之后,对一些当下的事情也看清了,也看开了。而且,在平常也慢慢开始了我的中庸之道式的生活。对于佟的事,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都不再理会不再过问了。而是专心专一的投入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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