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方朔不甘心给汉武帝刘彻看马,便心生一计。这天,他把几个侏儒召集到一起说:“你们不知道吧?就要有杀身之祸了!”
侏儒们一听十分不解:“我们就是一看马的,又没犯法,皇上为什么要杀我们?”
东方朔一本正经地说:“我听说有人上奏折,说你们既不会耕种良田,又不能出征打仗,只是浪费国家粮食。现在国库紧张,不如处死。”
有一个侏儒不服气:“我才不信你的话,你肯定在戏弄我们。”
东方朔就说:“不信你们等着,明天皇上肯定从这里经过,就是要巡查下旨处理闲杂人等的。”
“我们虽然长相丑陋,好歹是条性命啊,怎么能说处死就把我们处死呢?”
东方朔说:“要想保命也不难,皇帝不久就要从这儿经过,你们集体去跟皇帝情愿,皇上也许能生怜悯之心免你们一死。”
侏儒们半信半疑,这个高大魁梧的东方朔虽说平时没个正形,但今天这么严肃煞有介事地说,怕是真有其事。
第二天,果然刘彻带着众大臣从这里经过,几个侏儒集体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开恩,饶了我们吧。”刘彻不解,问出事故的缘由,命东方朔上来说明。
东方朔站在皇帝刘彻面前,毫不怯场,说:“禀皇上,是我哄骗了几位看马人,实属无奈。几位侏儒身高不足三尺,我身高六尺,我们拿着一样的俸禄。他们能日日饱腹,安然过活,我却每日饥肠辘辘,食不果腹。如此这样下去怕是性命不保,才出此下策,得以面见皇上,如果微臣不能为国家效力,恳请恩准我回家,别再浪费京城的粮食了。”
刘彻和大臣们一听哈哈大笑,让侏儒们平身,安抚他们回去安心喂马,又让东方朔金马门待诏,不管怎么说,可以和皇上经常见面了。
东方朔经过几次与刘彻相见,明白了这个年轻君主的脾气性格,他喜欢新鲜事物,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于是,他决定要做刘彻身边无可代替的那个人,就是幽默、诙谐的东方朔。他让整个朝廷一反刻板严肃死气沉沉的气氛,有了一丝活跃气氛,这正是刘彻喜欢的。
一次,宫中要给大臣们分肉,可是大臣们苦苦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分肉的御官过来。东方朔便大步走上前说:“我先拿一块回去吃了。”说罢自己动刀割下一块肉大摇大摆地走了。
大臣们都很有意见,纷纷向刘彻反应东方朔不遵守礼法。第二天,刘彻在朝上让东方朔当着文武百官做检讨。
东方朔则不忙不急地说:“我不该自己擅自动手拿肉;不该拿了那么一点给别人留下很多;不该自己不吃拿回去给妻子吃。真不该呀。”刘彻一听哭笑不得,这哪是在做检讨?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自夸嘛!便一笑放过了他。
在宫中流行一种占卜游戏,就是把一些东西挡住,根据一些卦签来猜测是什么物品,东方朔精通“易经”,每次都能猜得很准。其中有个郭舍人对他很不服气,要跟他比试一下看谁厉害,结果还是输给了东方朔。这次之后,刘彻对他也更加欣赏,又给他升了官。
东方朔头脑灵活,思维敏捷,言语中的自吹常会引起人们的不屑。一次跟朝中的大臣们聊天,说:“你们知道西汉有三个最有才能的人是谁么?”
“是谁?”人们好奇地问。
“东方、东方、东方!”东方朔得意地说。
大臣们面面相觑,天下竟有这么自恋的人。“你这是在自夸啊。那请问既然这么有才,为什么只是一个郎官呢?”
东方朔毫不在意对方的讽刺口气,说:“在乱世中圣人才能身居高位,像李斯;现在的平安盛世,圣人都是隐形的,不显山露水,如我这样有才之人就只能做个郎官了。”
他这话说得很巧妙,其他大臣都没法反驳,如果认为他说得不对,那就等于说现在是乱世,不就相当于骂刘彻是昏君么?如果认为他说得对,那不就是承认他是最有才的人了。
东方朔能说会道也就算了,但是他的一个癖好让他的兄长大为恼火,认为他有辱家门。欲知什么让一直以他为骄傲的哥哥如此生气,下回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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