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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懂捉弄人的,本不该相遇的人多年后居然相遇在街角。目光相视的那一刻,他们都沉默了。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后来才听说他们也分开了。林晓晓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那些一起学习的日子,那些无厘头的玩笑,那些美好的约定,随记忆飘来又都随风飘散~
01
男孩叫姜山,皮肤黝黑,喜欢打篮球,阳光自信又略带忧伤,身材匀称一七八。可能不是最帅气的男生,但一定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高一入学报到那天,阳光大男孩姜山就注意到了林晓晓。布灵布灵的黑眼睛,粗粗的马尾辫,笑起来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他看见她时,便在心中暗自确定了:一定会认识她。幸运的是,他们是同一个班的。
第一天的班务会自我介绍时,晓晓也注意到了姜山。声音好听带有青春的磁性,可是似乎有着这个年纪难有的沉稳和孤独。后来晓晓才知道姜山的父亲在他中考前去世了,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中考完他去了次远方姐姐那里,本想散散心,后来又到工地上搬了两个月砖,勤工俭学、体验生活。知道了姜山的这些经历,晓晓很心疼这个大男孩,同时更欣赏他的独立和坚强。
机缘之下有个同学想换座位,他们由前后桌变成了同桌,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是冥冥中命中注定的感觉。他们之间萌生了一种情愫,就像萌芽初生的青草,随春天温度的升高,慢慢萌发出土,娇嫩而美好。
下课去食堂的路上,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林晓晓抱着两门书和好友李亚男一起走着,远处阶梯逆行跑回来的人,林晓晓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是姜山。她总能从窜动的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哈喽,你们吃饭没?怎么才下教室?”林晓晓低着头,心里跳的厉害却很欣喜,却没作答。这种欣喜就像心里鼓起一个个小包,真忐忑。旁边的李亚男接过话,“班长呀,你这会儿还去教室?”
“我去拿个卡,忘带了。”
擦身走过,林晓晓深呼了一口大气,吐了出来~
“你什么情况,怎么脸红红的?是不舒服吗?最近流感有点严重,我妈才给我说让我小心点,你也小心点啊。”李亚男关切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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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同桌生涯变得越来越有趣。他们开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谈论彼此的兴趣爱好。姜山发现自己喜欢给林晓晓讲笑话,他对林晓晓的笑容越来越着迷,甚至林晓晓的一静一动,在眼里都充满了能量和活力。林晓晓不在座位时,姜山总是怅然若失,那种感觉犹如一直在云端行走,突然踩了空,遂往无限的深渊坠落。而林晓晓也发现自己对姜山的关心越来越深,早自习晚了两分钟都在担心怎么还没到。
“怎么今天晚了两分钟,急死我了,以为你睡过头了。”
“你昨天不是想吃那家小笼包吗?我托我哥们儿给你带了一份,刚去拿过来。趁热吃,还热乎着呢。”姜山把刚拿到的包子递给林晓晓,眼巴巴的眼神看的金贵着呢。
他们开始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情感正在悄悄地变化。
那天姜山发了一条信息,林晓晓没打开之前就很兴奋了,她已经预感到他的信息……
“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礼物,也知道不能这么着急打开知道答案。但今天是我生日,就当是我的生日愿望了,你可以给我个确切的答复吗?前进的路上,我们一起好不好?”
林晓晓看了好几遍那条短信,一字一字的读了又念,念了又读,泪水不自觉的滚了下来,“当然好啦~”,因为她已经等了好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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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班主任说再过一星期广播体操比赛,现在要选两个动作标准的站在前面带操,大家毛遂自荐。体育委员姜山无疑是其中一个,但是他说他不想参加,女生也需要一个。
“广播体操你咋不想参加,这不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吗?”林晓晓看着姜山问了起来。
“我不想去。不过要是你敢陪我的话,我就去。”姜山本想看到林晓晓知难而退的样子,没想到看到的是林晓晓迎难而上了。“去就去,一起呀!”
晚自习下课,他两一起去操场跑步。跑了两圈,看了操场上稀疏的灯盏,每个都存了一段记忆。而后他们又相互把体操比赛的动作细节扣了扣。
广播体操获得了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姜山在林晓晓面前变得更加自信和开朗,而林晓晓也在姜山的陪伴下变得更加的开心。开始期待每一次的同桌时光,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可以更加接近彼此。
周六的下午都是自由活动时间,这天林晓晓没出去,就在教室做数学题。可新学的数学题怎么都想不明白,抓耳挠腮的吹了口气,“我咋就这么笨呢?这辈子和数学真是杠上了,就这点出息。”又翻页去把书本的知识复习了一遍,但是祖传的智商也只能到这里了,不会举一反三。正泄气……手机短信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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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篮球看到李亚男她们来打热水了,我记得那个维尼熊的瓶子是你的吧,我拿来用了,冲个澡啊。”屏幕亮起来就感应到是姜山发的消息。
“你用了不得拿点诚意?”
“明早一笼小笼包?”
“我现在对吃的不敢兴趣,我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数学。谁来拯救拯救我呀~”半天不回消息,算了,还是看看新买的《青年文摘》吧!把MP3打开听着《我们都是好孩子》,窗外洒来午后的阳光,晒得很惬意。
“真是笨,我来拯救你啦!”
耳边话音刚落,姜山就来到了桌前。林晓晓双手托着脑袋,听的很认真,但不经意间就能走神,她在日记本里写到,“真是一个惬意而美好的午后,抬头就看见那束光从姜山侧脸照过来,他微笑着的样子真好看。”
有次学校放月假回来,林晓晓到了宿舍想躺着休息一会儿。接到来电号码63001,那是姜山的短号,里面的声音急促又虚弱,不仔细听差点没听清。本以为姜山在睡觉,仔细一听~
“快叫救护车,我这儿~这儿出了车祸。”
“什么?出了车祸?在什么位置呀?”把林晓晓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你赶紧打电话!”然后对方的电话挂了。
林晓晓着急的直跺脚,来回走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发生车祸,不应该先给交警打电话,然后再叫救护车的吗?怎么摔糊涂了吗?林晓晓又接着回拨一个电话。
“请清醒一下,想一想刚到了哪里,把你的位置说清楚。然后打电话给交警,再叫救护车呀!”
“我到你们宿舍楼下了,给你带了好吃的。快下来~”
林晓晓气匆匆冲到楼下,姜山原和几个同学一道,见晓晓下来赶紧上前解释“不好意思,刚几个哥们儿玩真心话大冒险,把你给拖下水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拿生命开玩笑,捉弄人很有趣吗?”晓晓就跑去宿舍里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冷战,姜山也知道,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但一时不知道怎么去道歉,把之前准备好的礼物,一张父亲送给他的珍藏——白雪公主IC电话卡,塞在了林晓晓的英语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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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也能体谅姜山当时那个傻劲儿,但是这件事实在让人气愤,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儿,也不想向姜山主动打招呼,塞了一个自制的书签在姜山的英语词典里。同时高一就快要结束了,意味着紧张的复习和考试,这次考完试就要文理科分班,他们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想选哪个科,只知道一个想当医生,一个想当老师。
这个暑假很热,很漫长。姜山这次没去远方姐姐那,而是一个人待在家。每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的时候,他多么希望有一条来自远方的信息给他温暖,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多少次拿起手机,想发出一条信息又删除掉,感觉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孤独。他总是一个人在街角,听风气看云落,往来的行人来了又远走。不禁的心生埋怨,一步步的远离了曾经以为的所爱。
林晓晓的整个暑假可谓是难熬,家里的生意出了一些变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爸爸倒下了,母亲还两次胃出血住院。没有哪个时间段有这个暑假这么难熬了。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一刻弦没绷紧,一家人就没希望了。
03
高二上学期,林晓晓去理科班,她的文理科成绩都差不多,但她更喜欢班主任上的化学和也喜欢生物。但是一看分班,发现被分到了高二(3)班,而原来的班主任现在带的是高二(4)班,有差不多一半同学是原来班级的,姜山也在。
林晓晓找到原来的班主任,“老师,我想去您带的班。”班主任本来就很热心也挺喜欢林晓晓的,也就答应了林晓晓提出的要求,去和三班的班主任打了招呼后,林晓晓就来四班了。
新组建的班级来了很多生面孔,座位只剩下第一排右侧了,后排座有个齐刘海头发直直的女生很引人注目,她叫杨梅。笑起来明媚却有些害羞,她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经常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
他们当然不再是同桌了,也没有联系,身边的同桌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再换到一起。
也许他们都在努力的学习,希望能够考入他们共同向往的大学,希望能够一起迈向更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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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慢慢变了,他觉得他的世界被学习填满了,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再重要了。于是,他提出了分手。
她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我想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都埋在心底吧。也许哪一天,我们还可以重新一起前进。”
她说:“哦!看来你想好了。”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不明白爱可以跨越年龄和空间,但却会因为彼此的疏远而悄悄改变。分开后的他们渐渐变得陌生了,即使是在学校里碰面也像是路人一样,没有了见面的欣喜和心跳加速,没有早安的问候晚安的好梦。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她觉得他的决定是因为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她仍然每天想着他,期盼着有天能和好如初,继续早安问候。
林晓晓好一段时间,心情很失落,半夜点着小台灯看看书又关上,默默的流泪。杨梅关切的问,怎么了?她把和姜山的故事一点一滴讲给杨梅听,杨梅说“你把他手机短号给我,我找个时间和他聊聊,要不你们的误会就永远解不开了。”
林晓晓把那个记得很清楚的短号——63001,告诉了杨梅,心里的不痛快在晚自习下课后的跑步的冲刺中,终于慢慢消散。
一次,林晓晓意外发现,让她彻底的失望。姜山好像喜欢上了别人,林晓晓还是从杨梅眼中的羞涩中读出来的,林晓晓发现杨梅上课都不和她走一起了,总是先找理由去教室。手中还经常抱着点其他小物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还带着羞涩。这种感觉林晓晓懂,杨梅这颗铁树好想开花了。然而,姜山眼里也藏不住对杨梅的喜欢,那个眼神林晓晓很熟悉,因为她是那样的深刻记得过。那一刻她的心被刺痛了。那可是她和他的共同朋友,曾经是她的闺蜜,杨梅还扬言要帮她解开误会的,误会呢?继续误会着!她曾经想过他可能会喜欢上谁谁谁,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杨梅。
杨梅确实很优秀,学习也很刻苦。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也许他们的相遇像是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浪漫而美丽。他们一起看过了日出日落,一起看过了星星月亮,一起探讨了人生理想。
林晓晓看着他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她知道她失去了他,也失去了那个纯真的自己。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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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老同学聚会,在那个街角,他们相遇了。姜山再次见到了林晓晓。她变得更加成熟和美丽了。他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思念。他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她看着他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然后转身离开,他们都没有继续的话题,姜山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但是他也知道,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阳光大男孩和他的初恋同桌女孩。他们的故事将会永远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青春岁月中最美好又遗憾的回忆。
也许高中时期不存在爱情,喜欢也只是喜欢,可喜欢藏在那个女孩晃动的马尾辫中,藏在那个男孩一个不完美的投篮中,藏在日日的相处中,也许喜欢只是关于为你讲解几道题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喜欢得纯粹,所以苦涩得纯粹,遗憾得纯粹。那些没有结果的故事,那些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的道歉,都藏在高中的青春中,永远不会遗忘。
它像是一颗种子一样深深地埋在他们的心中。它还会在心中发芽成长,成为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即使它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即使故事里的他们已经长大了许多许多年,仍然会记得那个阳光大男孩和他的初恋同桌女孩的故事。因为那是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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