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在我准备提笔时,想到的既不是初恋也不是令我多么肝肠寸断的人,甚至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才能把你描述的更具体更立体,如果把自己比喻成一盘磁带而你就是这盘磁带的第一个音符和画面。
应该是2012年,当年正实施教育改革,刚上初二的我,分不清什么是教改,只听得老师讲口号说是把课堂还给学生自己,让学生给学生讲课。
当时课堂里的分布像极了开圆桌会议,八个人围圈坐,怎么看也不像是上课更像是开会,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我依然觉得像极了开会。虽是围圈坐,但仍然是有同桌的,就比如故事的主人公,她的同桌就是俺。不要误会,我还真没觉得跟她做同桌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反而黑锅背的不老少。
由于我一直认为这样的座椅安排简直就是为了开会而生的,而我不是什么领导人哪有什么开会的资格,而那时的我们也不会把手机作为多么重要的必需品,无非是接打电话别的功能,至少我们都没怎么涉猎。
那会兴看小说,无论是网络小说还是纸质书简直是我们中学所有中学生的首要娱乐项目。有主角光环的在下怎么会随波逐流,不仅不随波逐流还要作为大众的“领头羊”把气氛搞起来。
于是本该是学习标兵的一组,成为了每次点名批评频率最高的组,而作为核心人物的我,也没少让老师“重点关照”。
在中学时代,特别是在初中那时候,我还是比较健谈的,说白了就是贫嘴。语文老师说,我们用一两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辈子学会闭嘴。而我的贫嘴不仅影响了我们组的气氛,更让我的同桌欢乐无穷,年代久远所能记着的事都成了碎片。
而我与同桌的记忆碎片,竞选班长无非是最耀眼的一块。我本无心竞选班长我自己的纪律都差的不行,就爱说个小话,怎能担此重任呢!在我同桌带动我们组全体推选我的时候,受宠若惊。
最后我成了班长,挺梦幻的,我其实并不是个当班长的好材料。这其中的功过自在人心吧!
在我十几年的求学生涯里,过生日从来都是家里妈妈,给做一碗面吃个生日蛋糕就算万事大吉,我从未想到还有什么其它过生日的方式,何况当时还是个穷学生。
无意提起我过生日,同桌便提议想一块给我过个生日,穷人家的孩子在任何时候参与任何活动,哪怕这个活动的主角是自己也会考虑一下钱。
倒不是舍不得花钱,但就偏执地觉得,花着爸妈的钱去享乐,怎么也无法心安理得。后来同桌让大家aa制给我过生日,我仍然拒绝,虽心疼但给我过生日总不能让大家凑钱吧。几经周折,最终决定我请大家去KTV唱歌。
那次生日,是我第一次,收到除家人以外的来自朋友的生日礼物和祝福,心里突然就被触动了,可能从那一瞬间开始,就落下了心软的毛病了吧!我是真的从心里感谢我的同桌,也是从那时开始在我们之间仿佛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种情愫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生根发芽的,当这名为情愫的种子生长到一定程度,它一定会从心里开枝散叶,而通常这种“长势”是会从眼睛里溢出来的。
那不是爱情,至少现在的我认为那不是。但曾经,我显然没有如今的觉悟,多么执拗啊!非要表达,非要用喜欢将挚友推开。就不要讲出来嘛。
于是我失去了这个给我许多温暖的挚友,对嘛,就只是挚友嘛!我在想什么啊?我没有死缠烂打,甚至觉得难堪,我们彼此之间的沉寂是漫长得,漫长到我们足够清醒,才能足够正视。
原来那不是爱情,就是喜欢,就是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喜欢,而将这归为友谊无非是更好的选择。
我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讲话,我怕她讨厌我,怕她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怕自己存在会困扰她。于是我向老师提出了换组,就这样我默默从她身边离开,从我热爱的一组离开。
这种互相不说话的日子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这仿佛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直到中学毕业,毕业我才敢鼓起勇气跟她说话:“同桌等一下,你高中报考哪个学校啊”?说罢,我都想赶紧找个地缝扎进去,此时的心里翻江倒海地演变了无数种回答方式,每一种都深深地刺痛我的心,我太担心真得如我所想那样,那样狼狈。
幸好,幸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她认为我们的确不适合做情侣,但我们仍然是哥们儿,虽然失去了名不副实的爱情,但保全了我们真挚的友情,无憾了!
至此我才真正释怀,让今天的我再去解读当年,或许就真的不算是爱情,那就算不是爱情也很美好不是吗?她报考县城的第三中学,而我还留在了本校。
是我特意留心她所报考的院校,才决定留下的,但也说不清哪个环节出了错,我们被命运分配到了两所学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统考的时候,我们学校作为考场我见到了来自三中的同桌,或许没有了那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以后,我们彼此相处起来也就更融洽。
我收到了来自她的一条围巾,那是她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由于不在一个学校怕错过我的生日,原来,她一直记得。
感动和欣喜成为我当时心情的主旋律,她真得释怀了,既如此大男人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爱情不爱情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友谊还在呢!
此后,高中三年,我中途也去过她的学校。给她买了些零食或礼物。和她聊聊近况但都没有当年同桌时地热切,或许时间真得能冲淡很多东西,友情也是吧!再后来她去了长沙上学,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人脑不是电脑,没有回放的功能,仅凭这些微末的记忆实在是很难组合关于她的一切,只知道在那个中学时代,属于我们的中学时代,那个午后,我拿着她送我的围巾失神了好久好久……对了,这条围巾至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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