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看到好几篇写名字的文章,有说外号的,有说乳名的,好极了。每个名字后面都是段段回忆,欢乐的,青春洋溢的回忆。
这让我想到了我初中同学。初二升初三的时候,我们班主任休产假。另外两个班,因为学校又成立一个新的寄宿班,而被拆的七零八落。这样本来六个班,有三个班不好管理了,对升学率影响太大。于是初三一开学,两个寄宿班的不动外,其他四个班重新分成了三个班,班里一下多了很多新同学。
其中一个同学叫“二孩”,不是乳名,不是外号,而是正名、大号。我家农村的,农村小名叫“孩儿”“妮儿”“妞”“娃”……太常见了。但是那都是小名,也就是所谓乳名,是未入学前,乳臭未乾时,父母、祖父母喊的。上学后,在学校里用大名。大名叫“几妞”“几妮儿”“几娃”“几孩儿”的,我读书中,就只有这一位同学。当然了,像“大军”“五君”啥的不能算在内。
记得初三第一次语文课,老师还开玩笑说:“这名字不大好哇,以后二孩同学当了主席了,新闻联播播报‘二孩主席怎样怎样’,这也太不庄重了。”大家一片欢笑,二孩同学应该是尴尬的吧。但日后大家称呼他,都很亲切,我再没发觉有人语含嘲笑。
后来中招考试报名,当时电脑才刚刚开始普及,输入法还很基础,所以要求大家先把自己的名字对应的编码找出来。当时给了一张表,就是名字常用字及其对应编码。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问题,表中有“二”字,但没有“孩”这个字。大概制表的人,也没想过,真会有人给孩子取名“某孩”吧。没留心当时表中是否有“娃”“妞”“妮”,但估计没有。
二孩同学自己放弃参加中招考试。所以这个问题,只是作为一段笑料,留在了我们班同学的记忆里。不参加中招考试,领了毕业证后,二孩同学就再也没来过学校了。毕业的同学提前离开学校,参加考试的我们,还要紧张地备考冲刺。我都不记得,最后一面见他,是什么情形了。这一别快二十年了,不是看到文友的文章,这个名字几乎都想不起来了。记得二孩同学,写一手漂亮的行书,好看极了。
还有一个同学叫“志杰”,好名字吧。寄托了父母多少期盼。但当时刚分到一起,我深深烦恼:有几个同学的名字,就是记不住,其中就包括志杰。平常聊天想要说他们了,脑子里都是他们的头像,就是记不起名字。有一次聊天,原来和志杰同学同班的一位同学说,他们原来给志杰取了个外号叫“指节”。指节不是指关节。这是我们的方言,即指甲,或指甲盖儿。然后我立刻就记住志杰同学的名字。指引我记忆的那位同学,上学时,我能记住他名字的。现在我脑海里反而只剩下这位同学的头像了。
去年,我在网上特意搜索我初中学校的信息,糟糕的很,居然看到学校解散的公告。城市要发展,位于城市边缘的学校,为工业区“贡献”了。
就这样,那满载我青春记忆的校园,消失了。我的那三年美好的青春的岁月,失去了物质凭证,永远永远地,只能到记忆中去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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