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衍荣啊了一声,说:“真是个二杆子!”
孙老师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也不知红了没有,生怕被衍荣看出什么,便说一句:“你两个逛,我先过去,看有啥帮忙的没有。”目不斜视的急忙就走。
他经过玲玲身边时,她却笑问:“表哥,同学可都送我礼物呢。你拿没拿礼物?”
孙老师头也不回地说:“有礼物,你一会儿回去了我给你。”
玲玲又拧身冲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衍荣送我一块手表,我就给他当媳妇了。表哥,你送我啥呢?”
衍荣拿胳膊拐顶她一下,悄声说:“二杆子!”
孙老师说:“我当然不能送那么重的礼。等一会你就知道了!”却仍没有回头。
又往前走了没多远,玲玲却停住脚步说:“我不想转了,咱回吧!”
衍荣哎了一声。两人便又往回走。走了不几步,玲玲又说:“我脚疼,走不动了,你背我!”
衍荣说:“你不怕人看见?”
玲玲笑道:“我才不怕呢!要是有人了,我就赶紧下来,实在躲不过就装肚子疼。”汪衍荣一笑,便背了她走。……所幸一路上并未碰见人。
回到家里后,却见孙老师与汪耀全正坐在堂屋里说话。李玲玲急忙将裙子的袖口往下抹了抹,遮住了手表,生怕汪耀全看见。
她先笑着给汪耀全打了招呼,又假装突然见到孙永乾似的说:“孙老师来得早啊?”也不等他回答,就钻进了自己的绣房。汪衍荣则呆在堂屋,走到父亲他们跟前也坐下来,听他们说话。
少顷,李玲玲出来了,她那百纳群的袖口已经挽了起来,手腕上已经没有了手表。
她款款走到汪衍荣身边,却笑着跟汪耀全说:“耀全叔,孙老师来了,我的同学也来了不少。闲着也没啥事,就叫我同学先陪孙老师喝酒行不?”
汪耀全说:“今天是玲玲的事情,玲玲说了就行。”
玲玲笑道:“我就等你这做东的人这句话呢!”
汪耀全笑道:“玲玲古怪精灵得很!”
孙老师说:“我酒量不行,玲玲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还是空着肚子。就别为难我了!”
李玲玲却说:“好老师呢!同学们都陪你喝,我也陪你喝,要醉,大家都醉,该行了吧?”汪衍华说他也要陪孙老师喝几盅。
于是在场院里将两张小桌子拼成了一个长桌子,然后玲玲去绣房吆喝同学们出来,汪衍荣则拽了孙老师的手,硬拉他去了院里。汪耀全则去厨房吩咐女人们先拼几样凉菜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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