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听音乐:万爱千恩
01
第一次听到王琪的这首“万爱千恩”就哭得稀里哗啦,颗颗热泪打湿了我身前的瑜伽垫。
尤其是那一句句“是不是”喊碎了我的心,喊出了我的滚滚热泪。
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想起我的小手和小脚,但我昨晚却梦见父亲一直在鼓励我攀登高峰,梦里有一个个落脚点,父亲就一次次地叫我往上爬,不断地爬高高。
和着泪水,继续听王琪在歌唱。
当他唱到“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 你们就不会变老”,我的泪水就汩汩而出,想止也止不住。
其实,母亲生我那年,他们就已经43岁了,即使在今天他们都不再年轻了,更何况是20世纪70年代初。
但在我眼里,我们的父母一点儿也不会老,因为他们头发依然是黑幽幽的,几乎找不到白发,尤其是母亲,牙齿比谁都好,每次都可以把炒黄豆咬得嘎嘣脆,艳煞了她的同龄人。
02
但我没想到,60大寿刚过不久,母亲就瘫痪了,没法走路了。
生性要强也无比勤劳的母亲,说什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我怎么就成为废人了呢?我怎么连吃饭都要别人喂了呢?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母亲,我们那劳累了一辈子,严重透支体力一辈子的母亲啊,最后还是在那个春天走了。
春天,本该是百花盛开,万紫千红的季节,但在我们的眼里,只有茫茫的一片白,铺天盖地的白,白幡子,白挽联,白孝衣……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一次次从那个“噩梦”当中哭醒来,梦见母亲找水喝,梦见母亲要我扶她坐起来。
多少次,哭醒的我双手还保持着搀扶的姿势,可我面对的只有空气和冰冷的午夜泪湿枕巾!母亲走的那年,我还没长大,我刚刚才在读初三,那是在我中考前夕。
以至于我在中考前夜,依然听见似曾相识的母亲的叫唤声声,直接导致我第二天的中考发挥失常,语文,我最拿手的语文考得一败涂地。
妈妈,您为什么不等等我?等我长大,等我告诉您:“阿清我考上大学了!阿清我终于跳出农门了,阿清我,再也不要像您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了!”
03
泪水依然在流淌,王琪依然在深情演绎。
“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 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顿时,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不已。
父亲,我最亲最爱的父亲啊,他曾多少次说过,他这世上,啥也不怕,就怕我哭,就怕我撒娇,因为他拿我没辙儿。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我犯再大的错误,只要我朝父亲撒撒娇,父亲一定不出几秒钟就眉开眼笑,再也生气不起来。
所以,只要看到父亲生气,我就开始撒娇。
小小的我,总是用力抱住父亲的双臂进行摇晃:“爸(第四声),爸(第三声),爸(第二声,长长的第二声)。你就别生气了,好(第三声)不好(第二声)?”
只要我把“爸”和“好不好”重复上几遍,再加上眼泪鼻涕甩几把,父亲一定就举手投降了:“好,妞乖,妞别哭,爸爸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爱撒娇如我,如此会花式撒娇的我,也没能留住您的脚步?
您答应过我,等我2009年的暑假回家去看您的;您答应过我,再来龙岩看看我,再来这里大碗喝酒,小杯喝茶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您说话就不算数呢?
爸爸,如今的我该对撒娇去?纵使我使出浑身的撒娇招式,也没有了“接收人”啊,爸!
爸爸,没有了您,谁还会我让来撒娇?我还能找谁去撒娇?!
04
我早已泣不成声,王琪依然还在用心歌唱。
“是不是这辈子不放手 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听话 不再让你们操劳”。
如果真的还有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喝孟婆汤,爸,妈,好不好?
都说喝了孟婆汤就会忘了前世今生,如果我们喝了孟婆汤,我们就会忘了彼此,我就会忘了你们曾经对我的好,就会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所以,我一定不喝孟婆汤,如果下辈子还能遇到你们,我一定要做你们的父母,这样就我可以多爱你们很多、很多年,以偿还你们这辈子对我的万恩千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留遗憾在人间!
王琪的歌声停住了,而我的泪水却再也收不住。
因为这辈子亏欠父母太多太多了,一想起就都是泪。
毕淑·敏说过,“父母对孩子的爱啊,就像河里的水,只要河里有水,就一直流个不停。而孩子对父母的爱呢,就像这树叶,风吹一下就动一下。没有风,就不动。”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会觉得愧对父母,才会觉得“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哀。
真心希望父母健在的你,可以对父母好点再好点,因为尽孝不能等,因为父母未必能等你长大,父母未必能等到,你成为他们的骄傲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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