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道:“咋这么复杂?我以前永没这样想过……”
张纠徍却又古怪的一笑说:“算了,不说这些了,越说越叫人着气。……哎,瑞年,我问你个话,你可要说实话,你是不是把李梅子都拾掇了?”瑞年登时把脸红了,急忙否认说:“我没有,你不敢胡说,梅子是正经人。”
“甭不好意思嘛!”张纠徍哈哈一笑,“我是结过婚的人,啥事不知道?我搭眼一看就知道谁是姑娘娃,谁是跟人睡过觉的。你不信了也过细看,走路的架势就不一样着呢。所以呀,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知道你跟梅子早都钻到一个被窝了。这事嘛,有啥不好意思的?咱男子汉大丈夫的,敢做就要敢说。就像我跟秋云,捡回来的当天,我就跟她睡觉了。一提说秋云,我心里就怪难受……”说到这儿,他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妈为啥就死活见不得秋云呢?汪耀全也真是个龟子怂!说是给我妈跟我我媳妇劝架呢,实际上呢,是不盼人好,两头给煽火。秋云为啥跑了?我妈是不对,可说到底还不是他给煽火的!……我现在一想啊,秋云还真是个好媳妇,又勤快又贤惠。真是想不通呀……”
“那她走的时候,你咋不挡住?”瑞年突然问。
纠徍愣了一下,摇头叹息道:“我也想挡啊,可是咋挡呢?秋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下狠心,谁都挡不住。……直到现在,我一做梦就梦到秋云。有时候她说现在可怜得很;有时候她又说过上好日子了;有时候她又回到了我屋里,跟我亲嘴、睡觉,她身上呀,白嘟嘟的,软和和的……”他越说越不堪入耳了,瑞年听得早已面红耳赤。
突然,纠徍又话锋一转说:“我可是啥都给你说了,你也说一下你跟梅子是咋睡觉的吧。”瑞年脸上越发红了,吭哧半天方说:“真的,没睡过……”纠徍道:“郭瑞年,你狗怂可不够意思哦!咱该是弟兄伙的吧?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人说,要是给人说了,就死儿绝女!”
瑞年又犹豫了半天,方才吭吭哧哧的说起他跟梅子睡觉的事,当然了,他说得极其简略,基本没说什么细节。可是说过之后又颇觉后悔,纠徍尽管发了毒誓,但是谁敢保证他不会在喝醉了之后说出来呢?于是瑞年又再三再四地叮咛纠徍,叫他千万千万不敢说漏嘴了,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不得了的事,梅子怕就没脸活人了。
纠徍哈哈一笑说:“你就放你二十四个心吧。我男子汉大丈夫的,还能不知道个轻重了?是这,我再发一个誓:要是我胡说了,我就不得好死,要不叫炮给炸死,要不从崖上翻下去板死。……”说着说着,突然又话锋一转:“咱是弟兄伙的,互相都不要隐瞒,你是不是也把跟李玲玲睡觉的事说一下吧。”
瑞年不觉大惊,急忙说:“这可不敢胡说。玲玲是衍荣的媳妇,还是我的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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