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天上的飞鸟,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阴晴圆缺,都会从空中一划而过。
月梅站在院子外面,若有所思的遥望着远山和近景,再回头看看宝宝猴害的身影,不经意间眼角弯弯嘴角上扬。
要强的月梅在沉思、在抉择,她心想宝宝就要上学,她不会像很多农村妇女那样只懂的养猪、喂鸭、种地、锄草。她自己受了文化低的局限,所以要把孩子的教育放在第一位。于是月梅和跟心商量说:“跟心,咱们带宝宝到县城上一年级吧,你慢慢也在县城找个工作,咱们一家人还能天天在一起,你说好不好?”跟心听了笑着说:“一家人能天天在一起当然好了,听你的。”跟心知道月梅的性格,她定了的事自己说服不了。”
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开学季,她安顿好公公婆婆,在县城租了一间房子,收拾干净以后就搬了过来。每天孩子上学以后,月梅就街上转悠,给跟心寻找合适的工作,很快就在离家很近的地方,找了一份烟草公司看门的活,跟心辞了矿上的活,到烟草公司就职了。月梅和跟心结婚八九年来,第一次自己烧菜做饭过日子。她甚至觉得不错。月梅心地善良,寻思她们三口子搬出来,婆婆公公也能清闲自在过自己的生活。
将近30岁的月梅对着镜子笑了笑,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大妈,她买了几个本子,监督孩子做作业的同时自己也跟着孩子学习。从a、o、e、到赵钱孙李、人口手足,学习认字。
九十年代中期带着孩子到县城上学的人真的很少。月梅这一决定成了村里爆炸性新闻。村里秋收的谷苗子,莜麦穗子都铺到了场面翻晒,女人们坐在场面用搓板翻搓着粮食,男人们用连珈抽打苗子穗子。
这时几个女人窃窃私语,马三虎媳妇悄悄的和爱嚼舌根的柱子媳妇说:“跟心媳妇带着孩子进城上学了,听说了吧?”柱子媳妇眼睛贼溜溜四处瞅瞅说:“早听说了,现在的月梅可不是八九年前的她了,那时人家岁数小,现在心大了,你听着吧!过不了多长时间,跟心绿帽子就带上了。”春花见她俩说悄悄话,也蹭过去想听听,悄悄问:“你俩说啥呢,还捂住半个嘴?”嘻嘻,鬼心眼多的马三虎媳妇,听了柱子媳妇说出了她想说的话笑了两下,随口说:“说月梅呢,人大了心也大了。”春花说:“你们可不敢瞎说,人家月梅人不错,结婚这么多年和婆婆,和男人处的都很好。本本分分的拉扯孩子,不像你们说的那么龌龊。”柱子媳妇撇了撇嘴说:“那是和婆婆一个屋檐下住着,要是单过早就有人了,你不看狗剩和四宝子还有…那些男人看月梅的眼神吗?一个个贱骨头看到月梅来地里干活都蹭过去帮忙。”大平媳妇听不惯她说:“那是人家漂亮有那个本钱,你也想?可惜不入男人们法眼。”说完了几个女人呵呵呵呵地笑着,柱子媳妇气呼呼的说:“不信是吧?谁打赌?不信走着瞧!”然后没人言语了。
人们常说:“锅台饭可以吃,锅台话不可以说。”谁敢保证谁呢?跟心娘隐隐约约听着几个女人像是说月梅,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做自己手里的活。其实婆婆心里也担忧这些,好在跟心也在县城上班了,她们两口子天天在一起了。这样想着又笑了笑,反问自己:“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月梅是个好孩子吗?你瞎想什么呢?”
无论别人说什么,反正她们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晚上孩子睡着以后,月梅窝在跟心的怀里悄悄说:“咱们仔细一点攒几个钱,也在城里买一间房吧,省的租房费钱,你说可以吗?”跟心在月梅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当然可以,慢慢打问,不够借点钱。”月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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