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去推算了一下父母亲的年龄,我的父亲比我孩子的爷爷小一岁,孩子的爷爷比我家李先生刚好大一轮,而母亲则比父亲小四岁,我这样子来推算父母亲的年龄,实感羞愧。这样算好后我就把父母亲的出生日期记在了一个本子上以防忘记,记性太差成了生活里的一只小丑,显得是多么的弱智和可笑!但愿在天堂里的母亲能原谅我的“任性”吧。
父亲生于1951年8月29日,现年68岁。本性木纳、不善言辞、老实憨厚这些都是父亲的代名词。母亲生于1955年2月9日,母亲的性格刚烈,性子急躁,能言善辩,和父亲完全不是一个模式的人,一个静默处事,一个喧哗众和,可他们却生活得相安无事过得安然自若。如若时间只是时间并没有错失的意外,母亲若恋、岁月依旧,生命里的每次回望也就不再会有太多的遗憾和悲悯,父亲的晚年也不至于那么清寡孤寂。
母亲出身贫寒命运多舛,和父亲相识是媒妁之言。贫困的年代没有太多的挑剔和要求,父亲觉得母亲身材高挑能干活,母亲觉得父亲憨厚老实能相处,就那样心照不宣的走在了婚姻的路上了,相互扶持、相互依赖的生活着。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和父亲从来都没有争吵过,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让我耳濡目染,以至于后来我一直相信婚姻是美好的。可我的一直以来的相信只是一种“美丽的错觉”,原来每个人的生活模式、每个人的相处方式和环境给予的外力并不相同。父母亲那一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朴生活,为了生活里的柴米油盐熬尽了年华,那一股清贫促使他们心心相惜、相互理解、彼此依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顾及去思考生活以外的事情,头顶阳光和繁星携手青丝,慢慢相融进彼此的生命里,简单的相处简单的爱。也许这就是最平凡的生活,最简单的幸福吧!可这最简单的幸福却离父亲很远很远了。
父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一直奔波在外,一年也就回来那么几次。只有在农忙的季节、过年的时候还有就是中途要进货的时候父亲才会回家。对于父亲我们是敬畏的、陌生的,可每每也是一种渴盼,渴盼父亲每次回家的包里能盛满我们喜爱的东西,更渴盼父亲回家的身影给足母亲力量。和父亲相处的时间甚少,以至于每次父亲的回家除了称呼一声“父亲”之外就没再多的言语,父亲本身的沉默寡言在面对着我们兄妹几个时也不知如何从教吧,因为每次回来就那匆匆数日也不好对我们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以免我们对父亲的疏远更深。所有我们的淘气和哥哥的叛逆都是母亲一人承担。母亲守着家,守着我们,守着田地过着清苦的生活,田里地里都是母亲踩着夕阳佝偻着的背影。
记得父亲每次从外地回家,母亲就会赶清早去肉铺摊那里称点肉,炒一碗青椒肉丝,应该是为父亲“接风洗尘”吧。那种美味在昏暗的房间里飘香四溢,以至于后来我还是很留念很喜欢青椒炒肉那道菜的,那是母亲的味道和家的味道。父亲一个人常年在外,母亲无法照料父亲的饮食起居。也许一碗青椒炒肉可以弥补许多的遗憾,也是母亲对父亲深深的爱吧。父母亲那一代,他们的爱是那样的丰盈和真实,却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说过一个“爱”字的理由吧。爱也许是母亲为父亲在餐桌上精心制作的每一道菜肴,融进一根一根的葱里。
父母亲的相处总是很融洽,父亲挣钱,母亲管家,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生活算不上富裕但也过得很充实。父母亲用心用情去营造一个温馨的家庭,让我们无忧的生活。在我幼年的心里感觉这就是幸福吧!父母亲的那份关心和体贴总是细致到一针一线里,冬有棉鞋,夏有蒲扇。幸福总是隐藏在细微的事情里,只要用心,那些微小的事情就变得美好、可亲、可想念的了。
生命中的爱永远是热腾腾的,犹如母亲的那碗青椒肉丝。可母亲的爱带着青椒肉丝却永恒的冰封了起来。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跪在母亲的灵柩前哭了整整一夜,所有的情感和爱和家的温暖都在父亲的眼泪里逝去了,可生活里被珍藏的幸福、真情则永不逝去。
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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