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来到地牢一层,大伙拿着兵器,紧张有序地忙碌着。
见大人来了,在场所有人跪下行礼
“有逃犯的消息吗?”
“我们正在找。”
“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手无寸铁的逃犯吗?”
“小的无能,未能查出逃犯,也许他躲在什么地方?”
“按理说不可能,我下令,启动了一层、二层地牢的所有机关。越是隐蔽的地方,机关越多,越是致命,就算能躲起来,也能困他一阵。”
他对狱卒道:“从即刻起,重点搜查狭小的地方。”
——
不说后面这句或许能蒙过去,一说就露馅了。
“你去这么多次还不知道?”
一个刀卫去了地牢入口方向,如果他发现有个人倒在椅子上,他的踪迹就败露了。
“我忘了。”
“这个都会忘?真是无语。”
一个刀卫道:“人有三急,一急就会忘,这个很正常的。前几天,茅厕位置改了,有的兄弟找不到。”
“是是,对对对。”
刀卫察觉,今天这个守门的有点怪里怪气的:“不对………”
巡逻的刀卫进去看到狱卒倒在椅子上,以为睡着了:“兄弟你怎么了,醒醒…………”
身份败露了,没想到败露得这么快。
“你不是今天的守门,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
十字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地牢入口有人喊:“他就是逃犯,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原来此人是冒充的,所有人举刀扑上去。十字展开双手仍由他们砍,刀刃落在身上,丝毫伤不了他。如砍在石头上,又似乎砍在铁物上。
众刀卫惊了,要砍第二刀,哪知自己的腿、脚纷纷挨了一下,都抱腿叫疼。殊不知,正是十字踢的,在他们不注意踢的。
他挨着把他们一个个踢到。前面的倒下一片,后面的一涌而上。
左边有个花坛,十字在花坛石砖借力,想跳到树上避开正面冲突。
这一蹦,跳了很远。落到对面房顶上,踩碎瓦片跌了下去。
“他到哪去了?”
“在那边,追!”
看到的刀卫指出十字的方向,众人顺着所指方向继续追捕。
啪!十字从房顶落下来,摔在一敦佛像面前。
他迅速起身,关顾四周,佛像面前跪着十余个女孩对着佛像跪拜。面对这个从屋顶掉下来的人,她们一脸惊慌,慌乱中有些害怕。
她们也起身,站在一起,抱成一团。可能因为这身狱卒衣服,十字脱了外衣,露出囚犯的衣服。
“他可能就在这里,大家分头找。”
才一会儿,刀卫就追到这里来了。
桌子前面有个女子离他最近,十字把那女子拉过来掐住她脖子。又看桌上堆满了供奉的盘子,里面有很多水果,十字倒掉果子,拿了一个盘子,拍碎用碎裂的刃口对着姑娘的脖子。
“外面那些人是来抓你的?”
姑娘冷静地问。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就不为难姑娘。”
“你要我引开外面的人。”
她很快联想到这个。
“聪明。”
“他们人很多,不找到是不会罢休的,你很难逃脱。”
“这个你不用担心。”
那边,抱成一团的女孩,手不由自主地乱动,是要报信号还是什么?
十字道:“不想她有危险,就最好别乱来。”
他把另一只手移向佛像下面的石台,砰的一声,扳断一块石头。石太非常坚硬、结实,只有会武功的高人,用深厚的内劲才能做到。他扳断石头,以示威胁。
女孩们老实了,手放在前面不动了。
这段时间要和她打交道,谈论总得知道对方名字。
“敢问姑娘芳名。”
“香,香,香玲。”
她紧张地说出名字,紧张不是担心此人会伤害她,而是搜寻的人查到这里。
“真是好名字。”
外面人影晃动,有人查到这来了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打碎了一个盘子。”
“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
香玲想了想道:“看到过。”
她哪来的胆量敢这样回答?碎片刃口往脖子一送,靠在一起的女孩看得心惊肉跳。
香玲低声对挟持他的人解释:“你马上躲起来,让他们进来查,否则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十字半信半疑,东张西望寻找能容身的地方。
“我们可以进来查看吗?”
刀卫敲门问了一声。
“可以。”
香玲早就想好了哪里能藏身,说道:“佛像后面有个暗门,里面是空的,你们躲在里面,他们绝对找不到。”
原来,这个香玲是有意帮助他。
十字其实并不怕这些人追捕,而是怕打草惊蛇,人来多了,不好应付,麻烦。
“我就信你一次。”
十字快步走到佛像后面,按照她说的办法,找了找,果然有个暗门,打开暗门躲进去。
“我进来了?”
刀卫推门而入,那些掉下来的破碎瓦片非常醒目:“原来他真的来过。”
见香玲和几个女孩相互抱着,一脸慌张,肯定见过逃犯。
“人呢?”
“跑了。”
“我们去追。”
“不!”一个刀卫喝止道:“为了您们的安全,我们要搜查一下,几位姑娘不介意吧。”
“是呀,要是他还躲在这里就不好了。”
“随便搜吧。”
这些刀卫不但擅长找人,而且能在人的眼神、表情里面寻找。在进来眼神对视的一刹那,刀卫就看出几个女孩不但见过逃犯,而且一定知道人在哪里,甚至有窝藏逃犯的嫌疑。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香炉、茶罐,有盖子的瓷器都翻开一遍。确实没有逃犯的影子,所有刀卫才聚在一起:“没有,也许往别的地方跑了。”
一个刀卫捡起一块摔的瓦片,又抬头看破碎的房顶:“明天,我找人过来给你修好。”
“那就有劳。”
“打扰姑娘了。”
“撤。”
众刀卫从正门退出,其中一个刀卫刻意地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特别眼熟。开始没留意,直到人都出去了,关了门。香玲去佛像后面,打开暗门看,里面居然没有人,他什么时候出去了?
门外传来对话声:“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守住所有出口,我怀疑他还在里面。”
“你确定?”
“嗯!”
“可是我们找了所有地方,能藏人地方都翻看一遍,没有呀。”
“因为有人窝藏嫌疑犯。”
“除了几个烧香的,还会有谁。”
“你为什么不直说?”
“她不会说真话的,我们在外面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如果她真的窝藏逃犯,我们就进去抓现行。”
“是呀,到时候她就没法狡辩了。”
和香玲猜测结果一样,刀卫找不到人,不会罢休。那人早已离开,如果还在,迟早会连累她。
正想着他会从那里逃走?回忆起刀卫从正门退出时候,那个熟悉的眼神,香玲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换了一身刀卫的衣服混入了人群,好一个金蝉脱壳,要是真的这么做,一定要打伤一个刀卫才能做到。
香玲把他们找过的地方,挨着翻了一遍,没有尸体,没有多余的人。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他从那边去了,快追。”
他们真发现了?还是被声东击西的信号引开了?
——
逃犯换成狱卒的衣服离开地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正沉耳边,正沉对此气恼不已:“他换了官兵的衣服,怪不得能在地牢来去自如,你们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狱卒、官兵、黑衣箭队的头领都跪着,等候发落。
“是属下疏忽,属下哪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能混出去。”
“是你们太蠢,还是那个逃犯太聪明了?”
忙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逃犯的叫什么,正沉问:“逃跑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隔一天就会来一批,人那么多,我们那记得?”
负责押送奴隶的官兵拿着册子翻看,册子记录了每个奴隶的基本信息。一个人没那么快,旁边的狱卒、黑衣箭队头领拿来其余几本册子翻阅。
先对应押送奴隶的时间,再对照关押牢房的顺序,一行字一行字地阅读。
手下磨磨蹭蹭的,正沉又要发气了:“快点行不行?”
狱卒和官兵被吓得一哆嗦。
最后,炼药师咖伦道:“别找了,逃跑的那个人叫十字。”
狱卒、官兵才翻阅到十字的相关信息:“对,那个人确实叫十字。”
正沉道:“为什么别的奴隶都能炼尸成功,那个十字却失败了?咖伦你的药,配方对了吗?”
咖伦道:“配方没问题,如果失败,应该是多个,而不是一个。”
“你想说什么?”
“这个十字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我暂且不知。”
狱卒头领道:“是否成功不重要,我觉得十字炼尸不死,还得到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这不是坏事。”
正沉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不是坏事,你认为是什么?”
“我觉得将军正需要这样的人,先把此人抓回来为将军所用。”
“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怎么抓回来?”
咖伦道:“我的控尸术、捆尸索都不起作用了,可见这个十字非同小可。大人觉得黑衣箭队去抓人,行吗?”
“用黑衣箭队加上你的炼尸术,我有把握可以捉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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