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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发感觉到,哲人作为明天或后天不可或缺的人物,无时不刻不与他的今天发生着矛盾和冲撞,他必定是处在这种状态中,他的敌人每次都是今天的理想。
迄今为止的哲人,所有这些人类杰出的推进者,很少认为自己有智慧,更多是觉得自己是烦人的傻子和危险的问号,最终也认识到他们任务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成为他们时代的内疚的良知。正因为他们把刀子插进时代美德的胸口进行解剖,他们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了解人类能够达到新的伟大程度,从未有过的新道路。
每次他们都揭露了多少虚伪,懒散,自我放纵,自暴自弃,隐藏在同时代最受追捧的道德楷模之中,多少美德依然过时。
今天,时代的品味和美德削弱和淡化了意志,最合事宜的莫过于意志的薄弱了:也就是说,在哲人的理想中,正是意志刚强,正是作出长期决定的果断和能力,必须成为这“伟大”的概念的一部分,这是理所当然的,正如在相反的时代里,相反的学说和愚蠢的,舍弃的,屈从的,无我的人性理想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例如在苏格拉底时代,那些本能衰退的保守的古希腊人全都在自我放纵,貌似为了幸福,实则为了享受。今天颠倒了过来,在欧洲只要像畜群一样随波逐流的,就可以获得和分配荣誉。这变成了一种宣战,矛头直指所有稀有者,另类者,有特权者,矛头直指所有更高等的人,更高尚的心灵,更高的义务和责任,矛头直指创造性的雄壮力量和王者风范。
如今做一个高贵的人,希望为自己而活,能够与众不同,特立独行以及立志自力更生,这些都属于“伟大”这一概念的范畴,哲人在下面这段话里多少透露出自己的理想,“如果谁能成为最寂寞,最内敛,最避世的人,成为置身于善恶彼岸的人,成为自己美德的主宰,成为意志的富豪,那么他就是最伟大的人,这一切本身就叫做伟大:即多样又完整,既宽广又饱满。
体会:欣赏一下尼采优美的思想独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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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哲人是什么呢?这点很难学到,因为没法教给你:你得去知道,从“经验”中知道。可如今谁都在奢谈连自己都不可能有经验的事情。
艺术家对此可能有更敏锐的触角,正是在他们不再“随心所欲”,将一切视为必然,是他们对自由、精美、全能的感觉,对创造性的确立、支配、塑造的感觉,才会达到巅峰。——简言之,必然性和“意志自由”就会在他们那里融为一体。
最后心灵状态有等级之分,与之相应的是问题的等级之分。最高级的问题会毫不留情的把所有胆敢靠近者打发回去,倘若他们不是先天具备解决这些问题所必需的精神高度和精神力量的话。如果八面玲珑的世故头脑,老实巴交的机械师和经验论者,想要闯入这座“宫中之宫”,这完全是徒劳之举。粗鄙的双脚还是永远不要踏入这样的地毯,对此万物的原始法则早有安排,哪怕撞得头破血流。要进入每个崇高的领域都必须有天生的资格,必须是特意为此培育的种子,只因出生才会拥有,祖先、“血统”,在此极为重要。
一个哲人的产生一定有很多前辈做铺垫,他的诸多美德中的任何一种都必须经过单独的获取、呵护、遗传、吸收的过程,并且不仅是他思想中大胆、轻盈、柔和的步态和走势,更重要的是承担重任的意愿以及君临天下的俯视,遗世独立,区分自己与芸芸众生的义务及德行,态度平和地保护和捍卫被误解者和造诽谤者,无论是上帝还是魔鬼。——醉心于伟大的正义并加以实践,具备命令的艺术和意志的广度,双眸缓慢移动,很少艳羡,很少仰望,很少爱……
体会:尼采在谈未来哲人培养条件。又提到其应具备的许多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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