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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我随妈妈走在一片地里,那里是连片的香蕉地和菜地。
我发觉自己变成了小学生的模样。小小的衣服,小小的鞋子。
同村的黄姨在我身旁走过,她的儿子小轩突然从她身后跳出来,在我面前冲我做鬼脸,然后边随黄姨向前走边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小轩是我的同班同学,爱捣蛋,还老抢我的作业去抄。
黄姨拉了一把小轩的衣领,警告他不要乱跑,还说他要向我学习,做个爱学习、爱劳动的好孩子。
看他们走远了,我和妈妈开始查看我们家的香蕉树和菜地。
我无意间发现,在一个长着豆子藤蔓的竹架子上,有一个成熟的黄色番石榴。我正好奇,架子上怎么会有番石榴果子?往下一看,是一小株番石榴树,这矮小的树杆竟也能长出果子。
那黄黄的果子真是吸引,我伸手摘了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又香又甜。
吃完了这个果子,我在靠近水边田梗上走,在一个水瓜棚的架子上又发现了一个番石榴果子。这个果子面向太阳的一面黄中带红,看上去更加诱人。
我正要伸手去摘,一只手快速地伸过来摘走了果子。一转头,我看见小轩这个淘气鬼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果子。
他看着我,得意地笑着。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正在菜地里拔草,妈妈在给新种下的菜浇水。
我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迎着阳光,我看到是小轩,他手中抱着三个又圆又大的番石榴,正在递给我。
我依然蹲着,没有接。他直接放到我手边的菜叶子上,嘻嘻一笑:“送你的,快吃吧!”然后就快速跑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渐渐消失在阳光里。阳光很刺眼,我眨了眨眼睛,醒了,原来是个梦。
梦里的景象却如此真实。有连片的香蕉地,大片的蕉叶在风中轻摇,有大片的菜地,阳光把菜叶子晒得油光发亮,连地上的泥土都闪着耀眼的光。
这里的景色有点似曾相识,是小时候我们家那片在东江支流边上的菜地吗?那里下雨天能听到雨打蕉叶发出的沙沙声。又好像不是在那里,菜地很大,但没看到爸爸搭的小棚子——那个可以躲雨和煮菊花茶的小棚子。
小轩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就是迎着阳光,他的脸我也看得那么清晰。要不是在梦里,我都快忘记他小时候的样子了。真没想到,长大以后,他考了体校,现在在另一座城市当了一名体育老师。想想也有好多年没见到他了。
那个黄黄的番石榴果子真好吃,又香又甜,那个红了的果子应该更好吃吧?难怪小轩这淘气鬼要抢了吃。
他送我的那几个果子个头更大,一定是到河边爬树摘的吧?要是让黄姨知道了,又要提着他的衣领教训一顿了,想想都觉得好笑。
要是没有醒来,那几个大果子也一定很好吃吧?小时候这些野生的果子特别好吃,现在买的果子远远比不上。
天早已大亮,我却不想起来,生怕一起来,这个美好的梦境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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