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清谈之风,历代之责甚矣。玄之又玄,谈之不济,言之不用,无实效之能,无治世之道,谬论误国矣。
大旱千里,而不知稻穗之所出。民无果腹,问曰:何不彘肉食之?于世于国,无丝毫之益,止增趣耳。
清谈之初,实为结派立系,言文政治,彼此激辩,若两虎相斗之状,稳其地势,或攻或守,如露端倪,则取而代之,建朝下之国,帝实则虚矣。
清谈之言文非实,多为老庄之学问,周易之八卦,乾坤万物皆可为清谈之言文。不问政治,不学无术,当权者,多无治国之能,流于清谈学问,期以玄学问道,上至天子,下至匹夫,咸以清谈为誉。故天下名士多聚兰亭之所,清谈答辩,饮流觞曲水,奏丝竹弦乐,观春日桃花,赏冬时飞雪,不务实事,以隐逸为高,托杯玄胜,远咏庄老。因而官吏平庸,无其位之能。
皆忙以清谈玄学,忙以吟诗赋辞,胡人投鞭断流之时,其可御乎?如此而行国可不亡乎?此为今人谈之风骨、风度乎?
时人言之风度、风骨,非真风度、风骨!放纵狂歌,隐逸山林,入仕无能,爱好清谈,可为风度乎?奢靡无度,排斥异己,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无一于社稷之功,无一于黎民之益,大言不惭,自诩名流,临敌变节,可谓风骨乎?君不见宋瑞、君实,至死方休,捐躯赴难乎?不见仲芳、文孺,临刑无惧,仰天长笑乎?
古之贤者多矣,然真贤者必功于社稷,济于黎民,而非逞口舌之利,大谈玄学,不问世事。亦非身居高位,心倾书画,不理政务。流于世俗,观人之百态,遍尝酸辛,一笑置之,得失自然。不求闻达圣听,只为黎民安康,此为贤之圣者。
清谈玄学,非利国利民之道。出则相议,入则心非,使主上踌躇不前,延误时机,不能决大事。官吏无才无能,平庸迂古,不能任其位。黎民无益无利,怨声载道,不能安其心。
国之兴盛,多于务实之道;国之颓败,多为清谈之言。
文/宇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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