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聪明伶俐,却因家境贫寒被赌徒父亲卖入妓院。
他幼年拜师习武,励志做个精忠报国骁勇善战的将军。
凤凰城是一个仅次于都城的繁华城市,坐落于南方与中原的交接,可谓是一国南与北的咽喉要道。几百年来,众多诸侯称霸,凤凰城可谓是战火连绵。
直到隋末唐初南北局势稳定,凤凰城这座咽喉通道日益繁华。守城将军名叫欧阳枫,此将才华横溢武功盖世,却唯独让百姓不解的是将军七尺男儿却无一佳人相伴,实属可惜。
慕灵儿从小家境贫寒,父亲是个酒鬼赌徒,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哥哥在隋末征战时战死沙场,母亲卧床之因可能跟此事有关。
灵儿十六岁那年,父亲因负债累累,将灵儿卖入凤凰城青楼。她母亲在得知女儿之苦后气绝身亡,灵儿从小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再加上她有一个善于学习技能的脑子,很快学会了琴棋书画。
灵儿天生张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一般人只要和她对视一眼就会被她引入怀中。
那日,欧阳枫一人拿着佩剑走在凤凰城的大道上。看着来往的南北商人络绎不绝,心中不仅大喜,自己的城中百年来都没有这样的繁华,直至他手中凤凰城变成了真正的凤凰城。
就在欧阳枫仰天自喜时,突然耳边传来抓贼的呼喊。而欧阳枫迅速回过神来,几步上前把小贼一脚踢翻,这时治安兵及时赶来,将贼人带走。
欧阳枫拿起掉在地上的玉佩,向呼喊的女子走来。而此女便是慕灵儿,他把玉佩交到她手上的那一刻,两人对视良久,仿佛一见如故。
慕灵儿看到自己的玉佩,急忙开口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如若方便请随我上楼喝杯淡茶。”
欧阳枫没有拒绝,随着灵儿一同进入这凤凰城最大的青楼。灵儿带欧阳枫来到一间小屋里,为他要来一壶淡茶,拿出杯子为他满上。
“多谢少侠今日相助,小女不才、无以为报,恳请少侠饮茶听琴可否?”
“没想到凤凰城能有如此美丽聪慧之女,本将喜欢。”
慕灵儿听到‘本将’这两个字,连忙跪下说道:“小女慕灵儿眼拙,不知将军驾到,恳请将军治罪。”
欧阳枫连忙将灵儿搀起,对她说:“不知者何罪之有?”
说着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随后慕灵儿坐在琴前为将军弹奏一曲《慕翎殇》,将军举起茶杯,无心饮茶;看着灵儿的美貌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此后每十日,欧阳枫都会一人带着佩剑,来到青楼,只是为了见灵儿一面,有时也会陪灵儿奏琴下棋。
日复一日,两人互相有了好感。青楼之女本是卖艺不卖身,但慕灵儿却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欧阳枫,她自知自己乃青楼头牌,无法配得上将军,但终将自愿伴将军身旁。
在那以后,灵儿虽为青楼头牌,却又无一人敢邀。只因欧阳枫武功盖世,将军与妓郎才女貌,此事全城人尽皆知。
青楼老鸨知道灵儿与欧阳将军之感情,每次欧阳将军前来分文不取;将军带灵儿出楼游玩也无人阻拦。后来欧阳枫询问老鸨灵儿身世,老鸨一一回答。
将军又问为何他来分文不取,老鸨这才笑着说道:“凤凰城繁华三千,全部出自将军之手,无将军就无凤凰城,无凤凰城就无我青楼,愿将军善待灵儿。”欧阳枫听完露出了笑容。
一月之后,欧阳枫站在城楼对全城来往百姓仰天长啸:“我欧阳枫征战天下已有十年戎马,今日如能娶佳人慕灵为妻,真乃快哉。”
此长啸惊动了一旁的师爷,师爷赶忙跪下对将军说:“卑职知道将军对慕灵姑娘仰慕许久,但她乃一介布衣,其还是青楼女子,如将军娶了此女,城内军心动荡,如若传到皇上耳中,可怕将军头颅难保,还请将军三思。”
欧阳枫听了此话,打消了娶亲的想法。但她却无法忘记灵儿之貌,直到战死沙场那日也未娶一妻一妾。
几日之后,欧阳枫去找灵儿,看到灵儿心不在焉,便一把抱住灵儿问她心在何处?灵儿说她想家了,想回家看看。
欧阳枫听完,把灵儿抱得更紧了,便答应她明日伴她回家见一见父母。第二日,欧阳枫穿上战甲,骑上战马带上几名随从来到青楼门前,只听战马前蹄腾空一声嘶吼,灵儿便从楼里出来。
欧阳枫伸手将灵儿拉上马背,两人骑着快马便出了城。守城兵看到将军战马容颜丝毫不敢阻拦,随着马蹄声和欢声笑语,两人往南而去。
灵儿家住在离凤凰城三十里外,一个叫清风渡的村子里。来到村中看到村里有房屋百座,人来人往,欧阳枫随灵儿下马,两人牵手走入村中。
灵儿刚一进村,就看到了昔日玩伴萱儿。但只见萱儿两眼通红、眼角泪湿,灵儿立马抱住了萱儿,萱儿看到灵儿立马哭出声来。
欧阳枫从萱儿口中得知,村里有一恶霸名叫:周松,此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萱儿姑娘,为何此人如此刁蛮,你们为何不报官?按大唐刑法,只要接到连名上书,一旦核实,他必遭严惩。”
“将军不知,周松自称自己现在是凤凰城守将欧阳枫之妻弟。周松姐姐是嫁到凤凰城了,但嫁给谁全村无人知晓。”
灵儿听完,看着欧阳枫露出敌意。嘴中还不停说着小人二字,欧阳枫看到灵儿两眼泛红,便抱住灵儿说:“本将不曾娶妻何来妻弟之有?”
灵儿很相信欧阳枫,因为欧阳枫从未骗过她。欧阳枫让萱儿领路,几人一同走向周府。
到了门口,欧阳枫上前敲门。管家是一个尖酸刻薄之人,看到欧阳枫身披战甲便不予通报周松,欧阳枫看到管家不肯之色,拔出佩剑说道:“如果是我逼你通报呢?”
管家看形势不妙,手忙脚乱的跑向大堂通报;周松看到管家慌忙的样子,急忙拿起武器走了出去。
“哪来的鸟人?穿个铁甲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你可知我姐郎君是谁?还不快滚。”
霎那间,欧阳枫快步上前将此人一脚踢爬在地。周松趴在地上大喊:“来人呐,给我杀了他。”
欧阳枫,拿起佩剑指着跑来的家丁说:“本将乃凤凰城守将欧阳枫是也,我看何人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听到欧阳枫这三个字,吓得立马跪下。趴在地上的周松连忙也跪在地上。
“你就是周松?本将大名也是你等之人随便用的?你在此地欺男霸女,该当何罪?”欧阳枫说着脸已经被气的通红。
“回禀将军,我姐郎君是您手下一员参军,我从未提起将军之名啊,请将军明察。”周松望着欧阳枫的脸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话。
欧阳枫走出门外对灵儿萱儿说:“你俩现在迅速去村里叫来被周松欺负过的男女老少,我需要人证。”说着,灵儿陪萱儿便挨家挨户去说欧阳将军来清风渡主持公道了。
随后欧阳枫回复告诉周松,让他现在去凤凰城请他姐夫来,如果半晌他姐夫到不了这里,他人头落地。
一柱香的功夫,周府门外就站了百余位百姓。欧阳枫走出周府告诉所有人:“各位百姓,我是凤凰城守将欧阳枫,今天就是为大家主持公道的,请大家给我说一说周松的恶事。”
两个时辰不到,周松的姐夫骑着快马带着随从匆忙的从北面赶来。见到欧阳枫,参军急忙下马跪下。
“不知将军在此何事?叫末将前来有何事?”
“你可知周松在此用本将之名欺男霸女?来人呐,将周松带出来。”
周松看到自己姐夫前来本以为自己还有救,谁知欧阳枫一刀插入他的胸膛。他姐夫被下了佩剑,让随从押回凤凰城候审。
周松死后,欧阳枫告诉全村百姓:“各位乡亲父老,以后如再有此类恶霸为非作歹,请速来凤凰城报官,本将一定给各位一个交代。”百姓听了这话,全部高声叫好。
“大家先静一静,请问慕灵儿家住何方有人可知否?慕灵儿乃本将一生所爱,今日就是陪灵儿回家看望父母家人的。”灵儿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全村人却都变了一个嘴脸。
这是一个老者上前说道:“将军不知,慕灵儿哥哥慕晨隋末战死沙场;父亲慕子道是一个酒鬼赌徒前些年被人打死了;她母亲马氏因慕灵儿失踪后无人照顾饿死了。”
听到家里无一生还,灵儿一下瘫坐在了地上。一个人冲出人群往家里跑去。欧阳枫将战马交给随从,跑着跟了上去。
来到灵儿家中,只见家里家徒四壁,已经荒废好几年了;这时灵儿一头扑倒在欧阳枫怀中,哭出声来。
中午,灵儿在村里陪欧阳枫吃完饭后,一个人去了后山。来到村里后山乱坟岗,灵儿仔细搜寻着母亲的坟堆,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看到了母亲的墓牌,灵儿一下趴在了母亲的坟堆上,大声的哭泣。
下午,灵儿随欧阳枫骑马回到了凤凰城。一路上,灵儿一句话没说,一个人看着前方的路,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到了城门口,欧阳枫吩咐随从送灵儿回青楼,自己要去大牢看看那个参军。灵儿这时,赶忙过来抱住了欧阳枫,对他说今晚不想回青楼,想陪将军一晚。欧阳枫看了灵儿的双眼,吩咐随从去青楼说灵儿和他明日才能回到城里。
夜里,欧阳枫抱着灵儿站在城楼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人显得格外亲密,灵儿这时看着星空和偌大的凤凰城问欧阳枫:
“将军可否给小女一个家?小女想一世守护在将军身旁。”
欧阳枫听到此话,心跳加速,但是想起几日前师爷的劝告,便说:
“等四海升平,大唐一统江山,本将定与灵儿做三生三世夫妻。”
一年之后,随着朝廷号应讨伐王世充。各地骁勇善战之将,无论身居何处,只要愿带兵杀敌者,加官进爵。欧阳枫听得此闻,来到青楼告诉灵儿,只要他能凯旋归来,必定娶灵儿为妻,灵儿将自己的玉佩交给了将军。
在将军走后,妓天天烧香拜佛,希望将军能早日凯旋归来。
但沙场无情,欧阳将军在追击敌军时,被人三箭射中坠下战马。妓得知此事没有哭。
很多年之后,老妓坐在青藤椅上,拿着将军的佩剑说这辈子最爱她的人没能给她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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