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辩护词

作者: 是俣 | 来源:发表于2019-08-17 13:42 被阅读6次

——给曾经与现在那些质疑我的老师与同窗

  我曾经立志要做一个胖子。真的,别笑,我没骗你们。直到现在我也这么想。

  直到现在,我披枷带铐,我也这么想。

  好的,谢谢。我,我想我,可以开始了。

  我自小喜好艺术,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写写画画,对,我的画儿并不好看,所以我也许不能体会做一个画家的幸福,但我至今,也多多少少明白当一个写作者的幸福是怎样的。

  我的哥哥,如果可以,他也许会成为一个好的画家,但他后来放弃了,因为他得不到专业的绘画素质教育,我想在这一点上,我比他幸运,写作也许不需要规规矩矩的什么教育培训,这只是每个人不同的灵魂在问寻每个人不同的道路。

  所以我是理所当然地走到今天这一步,在这点上其它的我无可奉告,至少我的灵魂现在还没有告诉我。

  我和你们一样,都或多或少历经过难堪的苦难,唯一不同的是,我觉得仅仅用伤疤来纪念它们是不够的,所以我又用我的笔记录下来,这就是我过去的工作中的一部分,对我而言这很重要,因为时间要逝去,我的伤疤毕竟依然是伤疤,但我的文字不一样,它们在时间的长河里发酵着,那些滋生出来的,我把它们叫做勇气,叫做希望,叫做明天。而你们却把它们一脚踢开,或者说,你们在它们还孕育于苦难初生的泪水中时,就开始唾弃与咒骂,从始至终,你们把那些从中萌发的一切都看成是眼泪一般酸涩的痛苦,却不知道,这世界上能酿造的不只有酒,还有眼泪,它最后也会成为那些带着些许苦涩却意味隽永的回忆。

  我也记载欢乐与爱,尽管生命的底色是灰的,一瞬息的欢笑过去,依旧为贫瘠的生活困苦,但我明白,什么是真正值得的生活?就是你笑的那一刻,就是你,在白天面对成吨的苦痛,在夜晚的床上,你一边为那些苦厄忧恼,一边读一个笑话故事,不经意间被逗笑的,那个时刻。虽然你知道笑过还是眼泪,但这就够了,你活过了,活着就是为了自己幸福,为了自己笑个一天也不厌倦,我的笔下也有这些,别人的也好,自己的也罢,但这些情感都如此激奋着我们的生命。因为你不仅知道笑过依然有眼泪,你还知道,走过地狱,便是天国。我知道你们追求这个,你们巴不得我笔下全是这些幸福的影子,但我想到,这和欺哄又有什么两样,影子终究是影子,这难道不会成为滋生懒虫与瞎子的蜜罐与温床吗?我心说不可以,我的灵魂也如是说,就算我今天站在你们这群可鄙的胜利者的面前。

  我,有那么多的爱恨等着我去记录,这就是我希望我成为一个胖子的原因,一个思想的胖子,同时是一个思想上如严监生一样的吝啬鬼与敛财手,我想着在这摇摇晃晃的年头留下些脆弱的路标也好,但至少他们指的方向是正确的——那是由苦难的石子铺成,飘着梦想的白云的一条路,是用我的笔描绘的,我想过,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创造一个英文词组叫running road ,我愿意以此为其命名,并荣幸地将它译为——奔腾大道。

  我不知道这个梦想是不是太过宏伟,我也是不是太过自信以至狂妄。

  但人生是什么呢?人生是踌躇谨慎地走到终点,发现你仍然还是错过了许多人。

  所以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样的人生迷路得起吗,我想是迷不起。而且我也想回家。

  这就是我的过错,我只是想回家,这就是你们指责我的全部罪孽。这也是像你们一样的人指责其他千千万万个我的全部罪孽。

  这是我的所有话,在你们接下来的问题里,我会保持沉默,绝对的沉默。

  ——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不要和我说什么庭堂证供,谢谢。

  最后,请把我的笔还给我。

此行的终点是大海,我是一条船——许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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