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儿急忙说:“外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我大我妈的。我都下了决心了,在孝顺老人方面,要把我四姨四姨夫当榜样,向他们学习。”
“你四姨?”郭达山一时有些纳闷,过了半日,方又“噢”了一声说:“你是说衍荣两口子吧?你见过他们?”
捡儿笑道:“经常见呢。我四姨四姨夫对我好得很,一到礼拜天就叫我到他们家里吃饭。四姨还给我钱花。”
瑞年笑道:“狗日的捡儿,真亲不认,拉住个狗球胡撴。你亲外爷家一年也不见你来过几回,野路子亲戚倒去得勤得不行。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也是个嫌贫爱富的货!”
捡儿涨得满脸通红,半日不得言语。
郭达山狠瞪儿子一眼,喝道:“瑞年,啥话一到你嘴里咋就难听得不行?捡儿人活道,衍荣两口子喜欢他,还成了瞎事了?捡儿,你不要听你大舅胡说,你四姨、四姨夫就是你的真亲戚。”
瑞年早又装了一锅子烟,边抽边说:“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捡儿把我叫舅呢,可是我两个从小在一块就是狗皮褥子没反正,所以我就爱跟捡儿开个玩笑。捡儿,你肯定不会见怪的,对吧?”
捡儿讪笑一下,说:“看大舅说的啥话!不过四姨四姨夫那儿,还真不是我主动去攀亲的,是四姨自己到学校去找我的。我记得清楚得很,高一第一学期都快期中考试了,有一天正在上自习,班主任进来说有亲戚找我。我到班主任房子一看,坐了个女的,看起来面熟熟的,但没想起来是谁。还是她主动问我话的,她问我是不是小名叫捡儿,我大舅是不是郭瑞年?还说她是我大舅小学同学,也是我大舅的四姐。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了。反正那以前我没打听过她,也不知道她是咋知道我在县一中上学的。从那以后,一到礼拜天,四姨就到学校叫我去她屋吃饭……”
达山笑道:“听捡儿这一说,玲玲确实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瑞年心里有所触动,想说啥,想了想,却又啥也没说,只是满脸笑着,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捡儿又说:“其实四姨对大舅很关心呢,经常向我打听大舅的情况,我也只能是知道多少说多少。”
瑞年道:“张国检,以后我的事情还是不要给你四姨说。咱屋里事情又不整端,你四姨人家是工作人,忙得很,就不要叫人家操心了。”
捡儿道:“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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