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请假,本来能直接请一整天的,但是,我们这做老师的,总觉得不能耽误孩子的功课,还是把课上过了再请假。所以,我先赶早去上了两节课,然后,请假六节。
两节课后是课间操,我去办公室见了我们班的数学老师,给她再交代一下,准备离开。做操之前,有个眼保健操,是在教室坐着做的。我出教室时,特别让宋明杰“把门闭上”。但是,及我走到厕所旁的车棚下准备推摩托车,回头一看,我班的教室走廊的栏板上沿儿,一溜儿六七个脑袋在那儿露着。校长在校园,和我几乎同时看见那几个出来的脑袋,他就准备上去镇压——这会儿应该是在教室里做眼保健操,而不是在走廊上。
我一下子就有点恼火:这群孩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强压着自己的火,把车先推至校门外,又折返。现在操场上,这时候,下来做操的铃声也响起来了,孩子们应该到操场来。我对着班里叫了一声:“冯志涛!”冯志涛已经下到一楼了,一听我喊他,他立即躲在柱子后面不动了,我看得真切,更气!——我这里有事要请假离校,你在这儿和我藏猫猫?
大部分孩子都过来了,冯志涛和杜博浩远远地躲着,我专门叫过来,一人踢了一脚!我在班里多少次说过:你要调皮,我在,偶尔还可以,我可以给你兜着呀;我请假外出,你们就尽量安生些吧,没有人担待你们呀!岂有一见班主任请假,就可了劲儿地玩闹的道理?
叫过了翟佳欣:“把刚才在走廊上的同学的名字差不来,明天给我。咱们慢慢算账。”把队伍整理好,他们开始跑操了,我才出了校门,骑上车,去三姐家。一路上肚子里的气呀——这么一群孩子。
及至见了我姐,心情转换了,暂且放下学校那边,专心陪三姐过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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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匆匆忙忙,回到家都八点了。洗漱上床,八点半了。可是,日更文章还没写,生日这天,还不能尽量圆满?我就坐在床上,把文章写完了,九点了。《心经》还没写,写呗。
《心经》写完,更晚了。书也没看,直接关灯睡觉。
早上按时到校,心里还想着昨天那几个调皮鬼,得再教育教育。不然,老是这么着,可怎么成!
我先到住室,整理桌子的时候,仿佛听见外面有窃窃的脚步声。我拿了水杯子,去教室。一开门,只听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下楼去了。
我到二楼的教室,一开门,“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声响起来了。黑板上,“祝韩先生生日快乐”几个大字在熠熠闪光,下面还有几个小字“祝您永远快乐健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群懵懂无知的小学生吗?何以如此贴心呢?
“谁出的主意?”
“翟佳欣。”
“翟佳欣怎么知道?”
“听杜凯琪说的。”
“杜凯琪怎么知道?”
“杜凯琪看了您的简书。”
哦,却原来杜凯琪昨晚是九点以后才睡的?
我让昨天犯错的几个学生自己站出来,六七个,有男生有女生。本来要惩罚的,可是,孩子刚刚唱过《生日快乐歌》,岂能煞风景?
“这笔账,咱先记着。都下去吧……”还能怎么着。
这歌都唱了,可不能白唱不是?怎么报偿他们呢?本来有一个大柚子要拿来让他们吃的,一是太大不好拿,再就是师出无名。可是,现在也拿出来了呀,我都到校了,柚子在家呢。
“大家想吃什么呢?”
“不吃不吃。”这下倒异口同声。
“大家都给我唱歌了,怎么可以不吃呢?”
商量来商量去,不如给大家买芝麻糖。先说中午饭后吃,后来说不如马上就吃。——孩子嘛,他的心容易游荡,早吃了他早安心,不然,即就是一根芝麻糖也能把他的心激荡得忽上忽下不能听讲。
早读下课,就拿了钱,让几个孩子出去买。回来一人分了一根,留时间让他们慢慢咀嚼。
他们吃着,我就给大家讲“母难日”的由来。既然说到母难日,就让杜凯琪把全班二十个孩子的出生年月统计出来,我们排一排,八个女生,从“大小姐”到“八小姐”;男生十二个,从“大公子”到“十公子”到“小十一”和“小十二”。
不多时,就排出来了:“大公子”宋明杰,“小十二”杜亚杰;“大小姐”杨昌美,“八小姐”郭佳佳。郭佳佳是二零零七年七月初七出生,真是巧。
借由这首歌,我们的孩子拧成一股绳了。
我亲爱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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