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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列整段是舜所定义的大禹的工作职责。加粗为未读部分。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为。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后言。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挞以记之,书用识哉,欲并生哉!工以纳言,时而飏之,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
禹曰:「俞哉!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万邦黎献,共惟帝臣,惟帝时举。敷纳以言,明庶以功,车服以庸。谁敢不让,敢不敬应?帝不时敷,同日奏,罔功。」
昨天读到政治与音乐的关系。目的呢?
原文:以出纳五言,汝听。
出纳不难理解,就是出入的意思。不好理解的是五言。
《律历志》说:顺以歌咏五常之言,听了这五常之言,天地顺,四时有序,应人伦,本阴阳,原性情,风之以德,感之以乐,莫不同乎一。
总之五常之言让天地四时人伦阴阳性情回归其本位,风调雨顺。
《律历志》又说:五言就是五声之言。对应着宫商角徵羽,金木水火土,礼义仁智信,君臣民事物。
《乐记》说:审声以知音,审音可以知乐,审乐可以知道政治状况,那么就掌握统治之道了。
如果按照这些注释,“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这句话应该这样来理解:我想要听见十二律五声和八种乐器演奏声,以洞察治乱情况,顺以歌咏五常之言,你(大禹》要听好。
郑玄有不同的看法。他解释“出纳五言”成“出纳政教于五官”。
整句的意思就变成舜帝通过音乐洞察治乱,并和五官听取或给予治理意见,作为百官之首的大禹要好好听。
原文: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后言。
司马迁的说法是:我即辟,你要匡扶我。你不要当面阿谀奉承,然后下朝之后诽谤我。也就是不要会上一句不说,光说好,会后叽叽歪歪。
舜帝提出为臣以忠的两个基本标准:辅弼、当面说。当然责任是相互的。有纳谏的唐太宗才有敢说的魏征。
弼就是拂天子之过。天子做得不对的地方,大禹要纠正。
文中提到舜帝告诉大禹要成为有力的辅助,又告诉他要纠正君主的过错,是为了把大禹推荐给上天,也就是要大禹继承大位。
古人想象天极中那不动的区域是上帝也就是北斗星君居住的地方,因为最初北斗在天极中。这幅形象留在了良渚文化的玉琮上。而古人又常常把天上的星象与人间的现象连起来看,尤其是因为四时确定来自于天象观察,人间君主于是打着受命于天的旗号。新君要上位,首先得学会观测天象,成为大巫师,能不能接位,还得看上天意志。当然也有一些文化形成了巫师与军事首领分开现象,相互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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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钦四邻。
就是敬四邻,四位辅臣,前疑、后丞、左辅、右弼。
《文王世子》引《大传》说:天子有问题没法回答,是疑要解决的事;可志不可志,责之丞;可正不可正,责之辅;可扬不可扬,责之弼。
四辅臣有相对明确的分工。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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