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街道都是排房,一溜一溜的,前后排房间距不是很宽,除了每户人家的小院,前后房子就剩下两米多宽的距离,就像一条条深深地胡同,一排二排直至二百多排房。这胡同也不用太宽,够走一辆给居民送煤炭的小驴车就好。
那年月鼓励生娃,平均每家每户四五个孩子,这还是少的。随着人口的日渐增长,自建房横七竖八搭的到处都是,因为是公家地盘,像是谁也没权利管谁。不管便罢,谁管就是一场大动干戈。街上便出现了几条死胡同。不熟悉路况的人进去还得返出来,不由得心里叫骂一句:“这鬼地方。”
到了晚上,漆黑的夜空只点缀几颗星星,一点不觉得亮。胡同里星星点点蕴黄色的灯亮,这是前排房人家窗子缝隙挤出一点微光,后排房讲究的人家安个院灯,凑起来的光。睡觉前会亮一会儿,普通的人家只能借住邻居家朦朦胧胧的灯光通些亮,等人们休息后,那蕴黄的光也休息了,胡同里黑咕隆咚的。午夜下了中班的人全凭年久品住路况行走,排房的老一辈人觉得吃饱饭就是好日子,这就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眼皮薄的二丫头在家里开始磨叨自家汉子了,嘴里像磨豆腐一样磨叨着:“你看看人家马松原家院子里按个灯多亮堂,还有刘进步家也安院灯了,看看你死木头一根,啥也不顶用。”磨叨汉子孙顺不耐烦了会木木地顶一句:“谁好你嫁谁去。”二丫头不依了,这便是一场哭哭闹闹的家庭战争。她哭诉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把老娘耽搁的半老不小,你才敢说这风凉话啊!十多年前你怎么不说呢?”孙顺见事大了,开门躲出去了。过些日子孙顺厚着脸皮追着电工组的人好几天,那人不耐烦了。给了孙顺一截电线,一个灯口,一个灯泡,院子也就亮了,二丫头憋着的气也就消了,脸上阴云散了,眼睛也亮了。渐渐的人们家陆续都安了院灯,女人们的心也敞亮了,胡同也比原来亮堂多了。
二丫头是的不服输的人,总怕别人比她强。说白了也就是喜欢羡慕嫉妒恨的本质。
随着社会进步,女性出去工作的先例有了,有文化可以做售货员,街道委员等。没文化的可以矿上干一些清杂工等。二丫头又不干了,嘴里磨叨孙顺,逼急了孙顺会木木说一句:“我是屎巴牛哭它妈,两眼墨黑,找不上临时工。”二丫头气的蹦剪子。她说:“你能干啥?你死木头一根。”闹几天日子还过。二丫头眼神逐渐暗淡无光,完全没了往日的自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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