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安披星戴月的又一次出现在公安局,幸好,是她毕业实习的市局。
从警察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褚易安眼刀子凌厉的刮在陈嘉碧身上,自然也扫到了紧挨着陈嘉碧的好事儿邻居。
她从容走到大块头面前,以极度亲和的姿态说:“你今天追着打的姑娘只有十五岁,以你的体型,她肯定伤不了你。所以,除了赔偿道歉以外的方法就是,我要控告你猥亵女童、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桩桩件件总括,够你吃几年牢饭了。”
褚易安的处事原则很简单:自私护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得不偿失!
大块头劣迹斑斑,根本就不堪入目,最后以褚易安完胜收了尾。
陈嘉碧罕见的乖顺,始终与褚易安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摇头晃脑的跟在褚易安身后。
当然,被英明神武的褚易安保救出来的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邻居黎靳禾。
陈嘉碧越不信邪,褚易安就变着法儿的让她心悦诚服,例如酒吧事件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山城的冬季最难熬的就是雨天,那是一种冷峭到骨髓的冰凉。诚然,伴随着暴雨而来的,还有陈嘉碧自作自受的流感。
褚易安来山城之前就托人在医院旁边的小区租了个房子,只要陈嘉碧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苗头,她就把陈嘉碧扔到医院精神科去喂医生。
她眼不见为净,索性真应了她来时的预测,便果断的把陈嘉碧送到了医院,不过喂的不是医生,而是秦慎!
秦慎病情稳定以后便转到了普通病房,可能习惯了杀伐忙碌的日子,静养了几天的他浑身不自在。正当他筹划着干点什么的时候,陈嘉碧就像一阵及时雨飘进了他无趣的生活里。
褚易安的工作已经进行到了是否要提起公益诉讼的关键时刻,她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可陈嘉碧的生活问题不安顿好,她就只有焦头烂额的下场。
陈嘉碧再不懂事,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可看到她唯一的病友居然是黑心大叔秦慎以后,她很想回家。
褚易安哪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黎靳禾出去溜达的空档,皮笑肉不笑的讨好秦慎。
她低声下气的说:“先生,咱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瞧瞧,拿得起放得下,堪称女性典范。
秦慎一只手背在脑后,不动声色。
褚易安小祖宗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身边人哪个不是被她呼来喝去,哪次不是她耀武扬威的?
见秦慎一副悠闲的大爷样子,她本想踹一脚病床泄气,可转念想到陈嘉碧那货。行!她忍。
褚易安深吸一口气,又赔上笑脸,和和气气的说:“帅哥?”
秦慎似乎对这一声颇为受用,这才开了尊口:“躺着跟你说话都能看见你鼻毛,晦气!”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床尾的控制器,示意褚易安将它升高。
褚易安毕竟有求于人,把所有愤満都吞到肚子里,伺候秦大爷“舒舒服服”的坐起来。
“秦慎”。
褚易安听到这个名字,霎时脑子里警报响起。太熟悉了,在哪里听过来着?
陈嘉碧应景地惊呼一声:“哇!居然还有人叫禽兽,厉害了!”
秦慎眯眼看陈嘉碧,陈嘉碧像是被吓一跳。
这眼神也太凌厉了吧!
她赶紧识相地用双手捂住嘴,看看秦慎又看看褚易安。
秦慎笑笑,又把目光转向褚易安,一语点破,“想让我帮你照看这个小毛孩儿?”
褚易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点头解释:“秦先生,您和嘉碧邻居一场了,她就拜托您了!等再回江川,一定让陈遇登门拜谢。”
秦慎不自觉的抿唇,这表明他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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