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李娟的散文,就象是心的一次远行一样,随心随意地快乐的飘泊,而且无论是从去的方向还是来的方向出发,最终的目的地永远是家的方向。
《我的阿勒泰》中《摩托车穿过春天的荒野》这篇文章,也是这样的导向。
她在文章的最前面,是渴望有一辆摩托车来着,因为住得偏远,也因为去城里要坐那种死贵又死难等的黑车受了制,那着手一指,就朝着想去的地方的感觉,看着也心生愉悦,觉得很畅快。
也难怪她这样写道:摩托车真是个好东西,因为它比我们强大。在这荒茫茫地大地上,它轻易地就可以把我们带到双脚无力抵及的地方。
有了引出,下面的文字也就活了。
文章紧紧围绕摩托车做了各种铺垫后,开始往这条主线上填东西,主要描写的是与叔叔骑着摩托车穿越戈壁滩的经历,其中也不乏各种遭遇,让人该死的担忧,转眼又有柳暗花明的释怀。
比如家里卖得那种塑料壳的,质量一般的头盔,从一开始吊在脖子上,不想戴,到后来不得不戴,但前面挡风处已被风划着模糊不堪,再写到叔叔也是同样的头盔,居然还一直骑在路的中央通告,想擦干净,却发现手擦过后更脏,只得用袖子擦拭。
讲到大风将身体吹到僵,腿坐到罗圈,而脸冻到冰,两颗前门牙也被吹黑了。
讲风肆虐地刮着,就连拿出钱来加油也被吹跑了。
讲到摩托车漏油,路遇小伙用娃哈哈桶和管吸了点油补给。
讲到戈壁滩上三股风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前方变换,又在前方消失。
讲在戈壁滩上迷路后不知所措的各种际遇。
但在一点就是无论环境多少恶劣糟糕,无论遇上什么困难,依然有乐观的态度在里面,比如对于漏油这样的大事,也只是叔叔在边上笑着说以前也遇到过,比如说经历过迷路这样的危险后,在文章的最后作者这样写:从此再也回不到一个有玛瑙的地方…
也太佩服作者了,就是靠这样跨度大,力度也不小的蒙太奇的写法,一辆普通的功率也不大的摩托车,贯穿了整篇文章,有幻想,在奇遇,有困境,有迷茫,更多地是对家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然后文章也就在欲罢不能中缓缓落下帷幕。
而在畅读了美文后,也问自己究竟为什么感觉看过后心情好,感觉好,觉得亲和,贴切呢?
我想有这么几点:
一是文章选材上朴实,亲切,觉得一下子就能进入角色,有往下继续读的欲望;
二是出场的引子也比较独特,比如讲路途的遥远,讲诸多的不便,然后缓缓引到了正题上;
三是文章整体直观和阳光,绘声绘色地讲了遇见的各种事,比如说第一次抽油给他们的小伙,比如想去问路的少年,比如说迷路时引他们走出荒野的开老解放的中年人;
四是文章正能量足,即使是冻到极致,作者不忘记从鞋子上抠下几块漂亮的玛瑙石,然后抓一把装兜里,比如说在前方三股风柱眼看着袭来,又平息在前方后,依然能想到春天的荒野这样有诗意的灼灼其华的地方,也不是一般的气度所在。
所以说,任何一部好的作品,能问世,能直言面对不同层次,不同视野的专家和读者,而且能次次闯关成功,绝不是偶然,而是长期的文治武练,是用眼用心感知和领悟后的成果,也是自己学习和努力的方向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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