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 | “直”而能忍

“‘俭’以养廉，‘直’而能忍。”

这是《曾文正公嘉言钞 • 家书》中很是质朴的一句话，有译文为：“俭”能够养成廉洁的品德，“直”还要做到能够忍耐。我不能说欣赏这个译文，只能说其能够帮助人理解曾公的原话，但却没有将“直”字的本真揭示出来。

“直”字到底怎样的含义呢？我想，不外乎“正直”“刚直”方面的含义。为什么正直、刚直还要做到能够忍耐呢？这就是曾公此言成为嘉言的一个要害所在。既要正直、刚直，还要隐忍这正直、刚直，在曾公的本义上是针对封建仕途而言的，即便今日的各种社会交往场面上，怕是也要“信守”这样的“规则”，因为“直而伤人，进而伤己”——凡是正直、刚直之人，都或多或少地吃过正直、刚直的“亏”吧？我以为，凡是吃亏之后形成的思想理性，都应成为人生守则。

曾公此言是否教人“圆滑处世”呢？“圆滑之人”读此曾公嘉言当然可以这样认识，但我却以为，当真理、规律未能形成普遍性认识和思想时，“直而能忍”就是必须的守则。——“直”不就是伸张真理、规律吗？非此，何为“直”？

推广真理，信守规律，伸张正义，同样是讲究时间、地点、人物等条件的。当时间、地点、人物等条件不适合真理、规律的发扬时，只能是“直而能忍”的作为，但这并非消极，而是一种保存真理、规律之力量的作为。换句话说，伸张真理、规律的力量，也是要讲究“生存法则”的，蛮干则只能损害真理、规律的实施力量。

至于“俭以养廉”，今日生活中已有太多正反两方面的案例故事，故而不再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