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孟小苒
我曾有个梦想,我梦想在某个小城镇租一套房,朝九晚五上个班,偶尔加会儿班回来把钥匙随意的丢在茶几上,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雪花啤酒,用开瓶器打开后舒舒服服地卧在沙发上,不开电视,不玩手机……
现在,租了房,有茶几,有沙发,也有冰箱,可是冰箱里从来都未曾放过一瓶雪花啤酒,仅有的一瓶锐澳鸡尾酒都被我一口喝光了,那不算酒,酒精度才3.8%,所以,我这还是算滴酒不沾吧!
我想,心如止水的状态也莫过于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了,我都快记不得耿耿于怀与宽容大度,恶意与慈悲,仇恨和爱意,他们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细细数来,已经有整整四个月没有失过眠了,不过,昨天晚上,我居然失眠了,失眠了整整一个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前半场,也没有后半场,只有我睁着大眼睛等着天亮。
可能是昨天灯火阑珊的时候去走了那条街道的原因,回来微信运动显示步数走了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似乎清风徐徐的时候,更能让那丝光线越发明亮的出现在脑海里。
没错,路过那条街道,我好像又看见了画板,看到了五色彩笔,看到了许多颜料盒,摆摊的老板娘在笑,我和他沉浸在帮一个小女孩给美人涂抹颜色的世界里……
四岁的小女孩说:
“姐姐,你帮我选颜色……”
“哥哥,你帮我给鱼美人的尾巴上色吧!……”
我们相识而笑,我们被小妹安排了,尽管小妹是第一次见他……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下,甜甜的幻想着我们仨儿还坐在那里,可我回过神来却发现那树下的地摊早就搬走了,哦,那是五年前发生过的事儿了,那小女孩现在已经上三年级了,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快逆天了!
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已三年有余,感觉宛如昨天,分别后,我没再去打过台球,没有再走路踉跄,没有再联系一分甚至一秒……
我想过他发病而死,这样的话,他在垂死挣扎之际便可能召唤我要对我说点儿什么,尽管我们已经道过数不清的歉了。也许,这样说也太过自私了,就像我在抱怨我们活得太长寿一样。
不过现在——
现在都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无能为力,也不是我难以忍受,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也会极力的去爱一个人或者去痛恨一个人,尽管是对于一个早已经是陌生的人。
我希望他挨饿,贫困而死,死时孑然一身。
我希望他恶疾,腐朽消瘦,死时无人送终。
我希望他屈辱,无从缓解,死时身败名裂。
我希望他孤老 ,断子绝孙,死时万人唾弃。
从前,我没本事恨,我也没种说出口,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我当初既然敢爱,那我现在就敢恨。
往后,我们扮演仇家,倘若哪天你的井水犯了我的河水,我定亲手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捣为粉末,飘往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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