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的声音
文/石岩磊
昨天，著名主持人赵忠祥在78岁生日这天因病去世，许多明星纷纷撰文缅怀他，我也附庸风雅地追忆了一下与赵老师的交集，竟真的有两个值得回味，一个是他那独特的声音，另一个则是因他而上的当。
赵忠祥的语音辨识度很高，浑厚、饱满且富有磁性，给人以沉稳安宁的感觉，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听他的播音了，但我绝对是因为他的解说而喜欢上的《动物世界》。无论是上窜下跳的猴子，还是威武霸气的雄狮，或是成群结队的“行军蚁”，在赵忠祥那娓娓道来的述说中都变得生动有趣，它们好似在人们面前上演着动画片，不时逗得我开怀大笑。后来又习惯了看他主持的《正大综艺》《人与自然》《春节联欢晚会》等节目，及至换了新人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变了味，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
但更多的应该是源于我对赵忠祥的信任感，也因此吃了一次亏。2007年夏天，我在一次搬东西时扭了腰，虽不至于卧床不起，但上下楼梯时还是要像个娇小姐似的用手撑着胯，贴了几次膏药也不管用，偶然从电视上看到赵忠祥正在宣传某个品牌的理疗产品，熟悉的声音以及他信誓旦旦的语气让我立马决定订购一台。结果自然是那设备除了能发热外，没有任何疗效，我由此对赵忠祥也另眼相看了，尤其是曾经令我百“听”不厌的声音，似乎其中满是套路，且渐渐地产生一种厌烦心理。
前几年，当得知赵忠祥开始售卖字画，人们花几千块钱就能收到他的字并可跟他合影时，电视上只要出现他的画面我就会立马换台，生怕他的脸污了我的眼睛一般。去年，偶然看到一篇介绍赵忠祥退休生活的文章，其中有他回应网友的一段话：“虽然很多人对我写的字不以为然，但我写字又没招惹谁。只要还有人要，我就会一直写下去。”不管是替产品代言，还是出售墨迹，个中原因肯定是为了牟利，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错，想拥有更多财富，过上更奢华的生活，不是人之常情吗？
大概是因为醇厚的声音让我对赵忠祥有了敬仰之情，进而觉得他应该与众不同，不能和世俗同流合污吧。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凡尘之中安能清流，也许烟火气才是尘世的真味道，脱俗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幻觉罢了，作品和作者本就是分离的，无需将作者升华为艺术，也不必把作品和人品捆绑在一起。我猛地释然了，但仍怀恋着赵忠祥那醇厚的嗓音，它好似一把高悬的古筝，不断地喷涌出清澈的琴声，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我也便在回忆中为赵老师默默祈福，愿天堂多一位没有诟病的主持人。
20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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