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笺淮南小山《招隐士》,引朱熹《招隐操》序,以为《招亦隐士》“极道山中穷苦之状,以风切遁世之士,使无遐心”,是反对作隐士的。
后世之反对做隐士,是因为唐代卢藏用举进士,然不受重用,遂隐居终南山以求高名,后果被召任官的故事,以终南捷径比喻求官或求名利的便捷途径。所以有许多故事来嘲讽此类事情。清代蒋士铨的传奇《临川梦·隐奸》一出陈眉公的出场诗:“妆点山林大架子,附庸风雅小名家。终南捷径无心走,处士虚声尽力夸。獭祭诗书称著作,绳营钟鼎润烟霞。翩然一只云中鹤,飞去飞来宰相衙”,极力嘲笑明末之大隐士陈继儒。不过陈眉公在《柳如是别传》中,是正面形象,尚为陈子龙、柳如是之媒人,未知蒋士铨何以如此敌视此人。此人有一句话,比较清醒“富贵人与布衣之交,存在于天际之间,宁使人讶其不来,勿令人厌其不去。”是清醒的认识,
市局有一个领导,乃子少年轻狂,不欲考公务员,大放厥词诋毁考试者。然而,其人搞科研深不下去,搞商业又没有起步之财力。于是领导嘲笑其子曰“别吹那个牛X,有本事你考上一个我看看,不去报到才是真本事”。其子不堪其激将,果如所言,现在大概在海关一类的地方工作。每次喝酒闲聊,市局此领导都要津津有味的炫耀一番,也是不为隐士之现代版。
古代之伯夷、叔齐采薇阳首山,饿死不食周粟,是著名的故事,是隐士悲剧的代表。按照彼时之社会舆论,只有如此二人者般饿死,方堪称谓真正的高人,否则就是伪善也。如此道德绑架,在陶渊明时候还不明显,因为其人的确不指望二斗米生活,对其之讽刺几乎没有。而此后之梁鸿、孟光,不得不隐姓埋名为人佣,也是一种悲剧。
这个动辄以高道德要求别人的陋习,如同王炎午作《生祭文丞相》一样,是对别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更主要的是侵犯了别人的沉默权利,是为不道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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