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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悬疑】自杀?他杀?(55)

【社会悬疑】自杀?他杀?(55)

作者: 上林叶 | 来源:发表于2018-01-29 18:43 被阅读42次

简介&目录

下一章(56)战火突起


55)纵身一跃

傍晚,他爸下班回来了,要带女儿去馆子吃好的。

女儿高兴的跳着叫着,“好呀!好呀!你是个好爸爸!”

他朝我看时,我作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随便,只要闺女高兴就行。”

在一路去吃饭的路上,他和女儿聊的正开心,我出其不意地抛出一个问题。

“喂!你房间里有没有住过女人?”

他一怔,很快笑便恢复了自然。

“没有啊?我房间里哪来的女人?神经病!”

在饭店吃饭时,我又扔一个问题。

“哎!我问你,你房子有没有让别人住过?比如,你工友夫妻团聚,你发扬一下风格,这一类的。”

他一脸真诚地回答:

“没有,我今年的工人,都是上市场上去找的。他们都有自己租的房子,和前几年不一样。”

吃完饭,回去路上,我又问:

“你房东太太,是不是常来你房间,检查检查啥的?”

他听了我的话,感觉很可笑。

“哈哈!你怎么了?房东老太婆50多了。人家来我房间干嘛?没事吃饱撑的,看你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回到了出租房门口,我再问:

“这两天,我想染头发了,你喜欢我染什么颜色?黑的?红的?还是黄的?”

“就你这色的!”他听了,笑的很开心。

晚上,看孩子也睡了。

我才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孩子也睡了,你说吧!你打算啥时候和我离婚,和人家结婚呢?”

他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底气不足地说: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和谁结婚?你吃错什么药了吧?”

我把脸一寒,眼睛一瞪。

“别装了!和你的黄头发相好啊?嗯!染黄头发的,一定很时髦。对不?长的也很年轻漂亮!对不对?”

他只是僵着笑容,弱弱地反驳。

“你胡说什么呢?”

我接着含酸带醋地说:

“哦!对了!还有!人家一定是温柔的小鸟依人型!你不是经常说,我不是夜叉母老虎吗?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你肯定不会再找一个母老虎的,因为你怕把小命玩完了。”

他脸上,忽然涌出讨好的笑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黄头发黑头发。你一个人,我都吃不消。哪里还有力气再找一个呢?”

我用刀子一样的眼光,戏弄地看着他。像电视剧里,凶手用刀子拨着受害者的脸一样。

“别骗我了!我已经在你房间里,发现了许多黄头发!你怎么解释!你总不会说自己变态,去商店里偷人家的假发回来吧?”

说着,我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夹在纸巾里的头发,在他眼前晃了晃。

像捉奸的人,手里提着床上人的短裤一样。

然后接着说:

“我来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让你打扫干净!你怎么就不长点心,仔细点呢?现在把柄落我手里,怪不得别人吧?”

他一直僵着笑容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像豁出去一样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由你!”

呵!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我心说。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释!越解释越糊涂。身正不怕影子斜!睡了!”

说完,自顾自扯了毛巾被睡去。

那一夜,我也背对着他睡去。

我们的冷战继续着。

第二天早上,他却好像昨晚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照旧高兴地逗女儿说话,玩笑。

不过,他像做错的孩子,不时偷偷笑着朝我看来,我会回一个冷眼给他。

他吃过早饭去上班后,我带着孩子去逛公园。

坐在公园长椅上,打开手机,拨通昨天存下的那个电话号码。

通了,一个女人柔软的声音问:

“谁呀?”

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稍微一愣,赶紧挂断了。

电话挂断,再回头想想自己,演戏还真入戏了?管她是谁?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婚姻,是肯定会出现第三者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如果有的有了第三者,不是这个,就会有另外其他的,有区别吗?

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是自己的婚姻本身出了问题,关别人什么事?

看着健身器边上玩转盘的女儿,心头涌起一阵悲哀。这种悲哀不是因为老公外遇或者他拒不承认,而是为自己的演技。

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会演戏的人了?明明对这些外遇感觉不到痛苦,只是生气。却要做出吃醋的样子。

并且,这场戏,暂时还不能那么快结束,还要持续几天。充分的表达了醋意,然后再表现自己的大度才算完。唉!

其实,我不是大度的人。如果我爱的人,真的背着自己搞外遇,我不会寻找第三者的麻烦,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要和他玉石俱焚,一起赴死。那样才是我的性格,是我应该表现的反应,而不仅仅是吃醋。

菊花匆匆地浏览着姐姐的日记,像发现一个被隐藏已久的阴谋。她气得两手发颤。

日记里的这些,姐姐从来就没有提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表面上看着强势又倔强的姐姐,会忍受这种窝囊气。

换成了自己,如果建设敢背着自己搞外遇,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放过他,肯定马上要跟他离婚,并且把孩子也带走。

看这日记本这么厚,肯定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便急忙往前翻看。

作为两家人矛盾的起始人兰花,她一辈子都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她的娘家人,会为她而撑一回腰。

在她到达南京的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她便出了售票厅,在车站外,找人问了去大桥的路车。

用口袋里仅有的钱,坐上了公交车。

车子穿过陌生的城市,穿过早晨的阳光,把她扔在桥边公园的站台下,一脚油门,走了。

兰花心里,执拗着一个目标,好像不达到就不可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哪怕是错,也不肯收回。

就像是射出的箭,不能减速,不能转弯,更不能停止。

当初在妈家,她第一次寻死时,是如此。

在大伟家,拉着他一定要离婚时,也是如此。

等不到大伟,她宁愿忍受撕心之痛,也坚决不低头去找他时,还是如此。

在天亮家,固执地认为天亮是个坏人,只找他是坏人的证据时,更是如此。

兰花两腿疲软,慢慢行走在书中看到的长江大桥上。

身边的车辆,穿梭而过,太阳挂在东边的天空。脚下的桥面,一眼望不到头。

透过桥栏,左右的江面,水波浩淼,像有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虽然没有饿的感觉,但是体力却慢慢的减弱。

她不明白,自己这种无力感,究竟是再一次面对死亡害怕了?还是累了?

这走不完的桥面,究竟在哪里,才合适跳下去?她不知道!只是机械的走着!

这就要死了吗?一阵恐惧偷偷地从身后袭击了她。她感觉到死神的黑斗篷,把她的身子遮住。

记得第一次寻死时,心里好像是幸福的,感觉终于摆脱了让人讨厌的世界,终于如愿以偿了,对人间,没有一点留恋。

而现在,怎么会有恐惧呢?

是走太多的路,把愤怒消解了吗?

还是舍不得两个孩子?可是,自己如果回去,又怎样面对那样的日子?

看着小悦就想起浩然,越想浩然,就把两份爱都给小悦,对小悦的爱越多,就感觉欠浩然的更多。这是个死循环,没有解开的方法,只有凭空打断他。

她可以忍受别人的不好。但却无法忍受,辜负别人的好产生的愧疚。

她不怕全世界对她不好,就怕仅有对自己好的人伤心。而那个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却因为自己而断送了那么年轻的生命。

她不能原谅自己。

兰花一个人在桥上终于走累了,停了下来。

身边桥面上,不断有车驶过。

好像把世界分开成两部分。

一部分光明灿烂,生机流动,他们都飞速奔向快乐的生活。

另一部分,虽然也有阳光,不过这阳光只是照亮了通往死亡的路。

她手扶着栏杆,犹豫地看望水面。

江面的虚空里,恍惚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高大的白杨树下,用最慢的速度,歪歪扭扭的骑,让自行车无法倒下。车轮碾压在地上落满的杨子上,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

那人笑着回头,“你咋恁慢呢?快点啊!笨蛋!”

是大伟!

兰花心里一疼,那温暖的笑容,熟悉的声音,像无数把甜蜜的剑,直插心头。

她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此,一咬牙,手脚并用,攀上了桥栏。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带着紧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等等!你等等!”

兰花骑坐在桥栏上扭头一看,一个穿白体恤,黑短裤的中年男人,正在挥着手,朝自己这边跑来。

无疑,那人是在叫自己。

不!我要走了!

突然,妈的影像,出其不意地闯入心里。她顿时泪水狂涌,在心里大叫,“妈!妈!我的妈呀!你能听到吗?不孝女我走了!我以前气你了!对不起了!妈!”

那个奔跑过来的人,已经很近了。来不及了。

兰花不敢再犹豫,一松手。

一阵惊恐袭来,她已经如一块顽石,作自由垂体降落了。

她的身体,像一片羽毛落下,没有在江面溅起大的浪花。

却在她的身后,激起了一大片喧哗。

菊花快速的浏览着姐姐的日记,看到姐姐写下的那次带病回家,在姐妹家的遭遇,以及生病时的情况。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姐姐太可怜了,表面上有老公,却过着寡妇一样的日子。

这简直不可思议,她再也看不下去了,霍然从床边站起来,拿着日记本,便要去找天亮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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